在鬥氣大陸,任何跟“鬥帝”這個詞掛鉤的事兒,都足以讓任何強者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就如此刻的天冥子。
他還在惆悵自己此生可否越過鬥尊,踏入半聖之境。
現在,居然有一個一星斗尊的晚輩,給他帶來一個,跟斗帝有關的秘辛!
天冥子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背,都直挺了起來:
“賢侄,這玩笑可開不得!”
魂淡:“天冥子前輩,晚輩何必爲了一句玩笑,特地跑來天冥宗?”
天冥子:“這秘辛,什麼價?”
“晚輩,可以先把秘辛跟前輩說了,前輩呢,就可以花點小錢,先堵住晚輩的嘴,讓晚輩暫時不告訴其他勢力!”
魂淡笑道:
“至於究竟什麼價,那就看天冥子前輩,想讓這個消息,瞞多久了!”
天冥子神色有些複雜。
魂淡顯得有些過於從容了。
如果真是關於鬥帝的秘辛,那這事兒就絕對不是魂淡自己知道!
而是魂殿有相關的情報!
作爲中州兩大超然勢力,掌握這等情報,會願意拿出來分享?
儘管有諸多的疑慮,但“鬥帝”兩個字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既然賢侄如此有誠意,那不妨就先把秘辛說出來聽聽!”
魂淡立馬就把萬寶古帝的事說了出來。
天冥子也是聽得極爲入神。
關於萬寶古帝的事,天冥宗是沒有任何記載的!
如果有記載的話,那百寶遺蹟,怎麼可能會讓音谷和黃泉閣插手?
楊善也是依照此番分析,確定了天冥宗沒有相關情報,這才讓魂淡過來撈一筆大的!
魂淡跟天冥子坦言:
“不瞞前輩,關於萬寶古帝的事兒,整個鬥氣大陸,也只有那些傳承久遠的超然勢力知曉,就比如我魂殿,還有丹塔,又比如魔獸界三大頂級家族!”
天冥子沉聲道:
“所以天妖凰族的凰朝,和九幽地冥蟒一族的辛煉,纔會出現在百寶秘境?”
魂淡:“正是!百寶令牌在手,便有機會進入那神秘的萬寶帝藏之中,萬寶古帝留下的機緣,就算隨便拿點垃圾貨色,恐怕也能讓任何一位鬥尊強者.”
天冥子是一位手腕狠辣的上位者。
但他現在早已經沒有作爲上位者的沉穩,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理智催促着天冥子問出他現在還想要知道的事:
“既然百寶令牌如此珍貴,你如何確定凰朝沒有將令牌交給天妖凰族?你又爲何不自己去搶奪令牌?”
魂淡對答如流:
“令牌,晚輩當然想要,可我魂殿現在,韜光養晦,連收集點靈魂,都得要絞盡腦汁想點法子,避免與太多勢力交惡。另外,百寶令牌,我魂殿也並非沒有!”
說到這裡,魂淡嘆氣道:
“不僅如此,前輩恐怕也知道,晚輩被魂殿故意獨立出來,是因爲什麼。魂殿是超然勢力不假,但不顯山水的超然勢力,也不少啊!我魂殿幾千年前因爲一些事,可是被他們盯得很緊!”
“若是我魂殿敢派出天尊暗殺凰朝,就算天妖凰族一開始沒有發現,之後,也絕對會有其他超然勢力,給天妖凰族通風報信,畢竟,我魂殿內部,可不見得就沒有其他勢力安插的臥底!”
天冥子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魂淡的說法。
關於魂殿的一些事兒,天冥宗內還是有記載的。
現在的畏首畏尾,是因爲當初的膽大包天!
種因得果,天理循環。
“至於那凰朝,嘿!其他勢力能在魂殿安排臥底,我魂殿自然也能!”
“那凰朝自視甚高,身具八品血脈,瞞下百寶令牌一事,無非就是想自己試試。畢竟,那可是鬥帝留下的寶藏啊!”
天妖凰族有沒有魂殿的臥底,魂淡是不知道的。
但“程惡”告訴魂淡,這事兒是“楊善”告訴他的,而楊善是從鳳清兒那裡得到了證實。
當然,鳳清兒並沒有直接去打探百寶令牌的事兒。
但她卻打探清楚了天妖凰族所掌控到的關於凰朝的行蹤情報!
凰朝早在一年前就離開了天妖凰族進行歷練,這一年,從未回到過天妖凰族。
鳳清兒甚至回族裡找過凰朝空間玉帛綁定的八階巔峰長老,假意稟告凰朝領了任務前往西域。
那八階巔峰長老居然當着鳳清兒的面,跟凰朝進行通訊,並告誡凰朝,西域那邊勢力衆多,局勢複雜,凰朝人生地不熟,最好要低調些。
人生地不熟,能去百寶秘境搶寶?
凰朝明顯是瞞下了他去過西域的事。
凰朝,要自己去探索萬寶帝藏!
天冥子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當即跟魂淡承諾道:
“如果此事是真,本宗主可以拿出兩份八階罕珍潛力靈物,當做一個月的封口費!”
八階罕珍潛力靈物的價值,是七階的數十倍!
畢竟鬥尊強者提升修爲,可比鬥宗難上太多!
魂淡笑道:
“天冥子前輩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夠果斷!”
天冥子:“老夫花了這麼大的價錢,自然是志在百寶令牌,但老夫說直白一點,信不過你!除非,你親自跟隨本尊前去!”
魂淡:“喲,前輩這是要拉晚輩上賊船吶!”
天冥子傲然:“本宗主是賊?”
魂淡:“可以,不過得加錢!而且,凰朝的靈魂和屍體,都是我蕩魂樓的!”
天冥子皺眉:
“本宗主有說,要殺凰朝麼?”
魂淡詫異:“哦?不殺?”
天冥子:“本宗主,也不想惹天妖凰!”
魂淡點頭:
“明白了,那天冥子前輩還得多加點!”
天冥子嘴角抽搐:“賢侄的胃口是真好啊!”
“嘿嘿,晚輩打小胃口就好!”
魂淡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需不需要我蕩魂樓,幫前輩找找凰朝現在何處?”
天冥子:“不必!凰朝前段時間在西域現身,他的行蹤,本宗主一清二楚!”
在西域,明面上就屬天冥宗勢力最大,其情報網自然嚴密。
凰朝是擊殺易塵的重點懷疑對象,天冥子自然要關注。
魂淡:“那調查擊殺易塵的兇手一事,我蕩魂樓接了?”
天冥子想了想:
“本宗主爲百寶令牌的事,花了太多,易塵的事,先緩緩吧!”
天冥子現在反而不想知道易塵的兇手是誰了。
錢要用在刀刃上!
多拿點資源,讓魂淡的嘴閉得更嚴實,不比一個已死的易塵重要得多?
三日後,西域某處險地之中。
凰朝正對着手裡的傳音令牌嚷嚷:
“鳳清兒,本尊怎麼做,需要你來教?”
令牌裡傳出鳳清兒的聲音:
“我只是怕你死在西域,我跟族裡沒法交代罷了!”
凰朝:“鳳清兒你個犟種,多次對本尊出言不遜,待本尊破入八階,本尊倒要看看,你能否在本尊身下掙扎!讓你給本尊做妾是擡舉你,你這賤骨頭還跟本尊擺傲氣”
凰朝說完就直接斷了通訊。
“這該死的含羞玄草,怎麼這麼難找?”
含羞玄草是一種只在西域部分地區孕育的八品靈植,也是凰朝此行任務最關鍵的一環。
別看這靈植的名字只是比現實世界裡的“含羞草”多一個字。
那差別可大了!
含羞草是碰了收縮葉子。
含羞玄草是感受到動靜就鑽到土裡!
難找得很!
就在凰朝懊惱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緊接着,他發現他的呼吸變得極爲困難。
“糟了!”
凰朝剛準備從納戒裡拿出空間玉帛,身前就已經站着一位渾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倆眼睛的神秘人。
“交出百寶令牌,或者,死!”
這神秘人,僅僅是威壓,便讓凰朝動彈不得。
不光是身體,連體內的妖力運轉,都慢如龜爬!
在天妖凰族內,如果平衡掉血脈差距,能做到這般的
“鬥鬥尊巔峰?”
霎那間,凰朝的心如墜冰窖。
他不會傻到去違背鬥尊巔峰強者的意願。
“連族裡都不知道的事,這神秘人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辛煉那爛泥鰍從九幽地冥蟒族.”
凰朝甚至不敢多想,因爲眼前的神秘人似乎已經有要動手的趨勢了!
凰朝現在全身動彈不得,只能控制眼球上下動彈。
感受到威壓稍微減少了些許,凰朝立刻從納戒裡拿出了百寶令牌。
拿空間玉帛是沒用的,鬥尊巔峰強者,根本不會給他捏碎空間玉帛的機會!
扮作神秘人的天冥子,經驗十足,拿到令牌之後立馬仔細檢查,發現這枚令牌雖然跟魂淡描述的大差不差,但所用的材質,都只是七階
就這玩意兒,能被傳送到萬寶帝藏去?
“後生可畏,沒想到區區一個七階巔峰,居然敢在本尊面前耍小心思!”
凰朝大驚失色:
“前輩!前輩你聽我解釋!百寶令牌只是百寶遺蹟的產物,材質差些實屬正常,鬥帝強者的手段豈是你我能想象的?這令牌真不是假的!你可以搜我的納戒!”
凰朝主動抹去了納戒的印記,而天冥子不光是將納戒搜查了一遍,還把凰朝全身上下來回掃了三遍。
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魂淡給的情報準確,且凰朝沒有故意不將令牌帶在身上,那這枚“劣質材質”的百寶令牌,就假不了!
就在這時,同樣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魂淡突然出現:
“幫個小忙?”
天冥子刻意改了聲音,也不用自己的習慣自稱了:
“我勸你還是別下殺手!我剛纔在此人身上,還發現了難以抹去的印記,這印記效果有些特別,我也拿捏不準。但若他身死,你十有八九是擺脫不了天妖凰族了!”
魂淡:“奶奶的,天妖凰族這羣雜毛鳥還真是謹慎!”
天冥子:“東西得到了就行。”
說罷,天冥子一記手刀,將凰朝打暈過去。
按照天冥子和魂淡的商討,如果殺凰朝的代價太大,那就讓凰朝睡到被天妖凰族找到!
畢竟,凰朝被發現得越晚,那天冥子和魂淡就越不容易被查出來!
天冥子愣是在凰朝的身上下了三層封印,又將凰朝埋在地下,再覆蓋了五層封印。
保管凰朝死不了,醒不來,也不會被鬥尊後期以下修爲的人發現!
一天後,得到魂淡傳音消息的楊善,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冥子肯定有辦法可以無視凰朝體內的印記,但天冥子或許會付出一些代價,很明顯,天冥子是不願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不過楊善也從來沒抱過什麼大的期待,只是單純試一試而已。
借刀殺鳥功敗垂成,那退而求其次,儘可能拖慢凰朝的“發育時間”,也是極好的。
在天妖凰族找到凰朝之前,都是他的黃金髮育期!
“凰朝體內還藏了印記,這事兒得問問鳳清兒。如果是天妖凰族的秘法,那鳳清兒興許能找到辦法,讓印記失效。”
“不過單純靠計謀是肯定不穩妥的!在不能確保無後顧之憂地滅殺凰朝之前,從戰力上碾壓凰朝,纔是正解!”
“是得先試試突破到鬥尊了”
想到這裡,楊善給蘇憶糖發去消息。
沒想到蘇憶糖居然也同時給楊善發了個消息!
“雙飛一波?我正好在西域。”
“來看看毛孩子們?我新買的絲襪正好到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