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玩笑的瞪了許嘉琳一眼,隨即迴應電話裡的人道;“到了,這會跟許嘉琳在外面。”
陸安華沉默了下,良久才應了一聲。
“到了就好。”
葉檀有些不滿的:“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說什麼?陸安華想說的太多了,只是千言萬語最後的盡頭,都是想說。
明天就回來吧。
那還不如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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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到對面說話。
葉檀瞭解陸安華的性子,這人一向沉默。
恐怕剛纔的話,令他爲難了。
葉檀便體諒的不爲難他,轉而問道:“鵬鵬呢?”
“去胡姨家裡了,她近日來心口總是不太舒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今天好多了。”
陸安華回覆了一句。
葉檀聽到最後兩句,才鬆了口氣:“好,那我先掛了。”
回屋子的時候,正好一局結束了。
下一局,江太太和她的女兒下來吃甜品。
老宅裡頭有人做好的點心,專門送上來,糕點樣式很是新穎,差點引得葉檀差點又想要研究一番。
“葉檀,你過來玩一下?”許嘉琳招手讓葉檀過來坐下。
好在嘩啦啦的牌聲拉回了葉檀思緒,她笑着說道:“我不是很會。”
許嘉琳將手旁邊的籌碼牌子都堆到了葉檀那裡:“全部輸了也不要緊。”
陳太太見了,不知是眼紅怎的,尖着嗓子開口:“嘉琳對自己朋友出手可真是闊綽啊。”
而許嘉琳怎麼笑眯眯的將人哽死的呢?
她手不停,摸着牌笑道:“等你哪日像我這樣有錢了,你也會闊綽起來的。”
陳太太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拿過葉檀丟出來的高聲喊道:“碰!”
不粉飾太平一下,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說起來許嘉琳也算是晚輩,陳太太被嗆,面上還只能笑笑的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葉檀不覺得她可憐,沒事非得去說兩句什麼。
許嘉琳又是這個脾氣。
這不是直接閒的沒事將自己送上槍口嘛。
一局下來,秦太太贏了。
葉檀發現她話不多,大多時候是溫和笑着。
不過許嘉琳說她從前做酒水生意的,後來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傍上了那個知名導演。
要說這個秦太太相貌算不上特別驚豔,但十分有氣質。這麼多年硬生生在腥風血雨的上位圈站住了腳跟,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
許嘉琳家世比那個導演要好很多,但也不會隨意去招惹秦太太。
畢竟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都來着,小人難纏。
秦太太不是小人,只是看她摸爬滾打站到如今的位置。
心眼估計比馬蜂窩的洞還要多久。
牌局結束後,已經是下午五點鐘。
不出葉檀所料,她輸得很慘。
好在後來大家關注點在她生意上,也從雜誌上面瞭解過她設計的衣服,想要找她定製私服。
定製私服價格不便宜。
一件能抵上她手下員工一年的工資。
加上她們看是許嘉琳的朋友,就將價往更高了的開。
許嘉琳說:“談好了,那我們晚上見吧。”
江太太就又道:“晚飯我做東,嘉琳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哪有讓你請客的道理。”
字裡行間總是在強調這樣的事情。
許嘉琳倒也無所謂,只是出門之後就耷拉下來臉,不願意再笑。
“嘉琳阿姨,你不開心嗎?”鼕鼕見狀,猶豫的先看了看葉檀,隨即才問了一句。
許嘉琳將自己埋進了座椅裡面,笑道:“怎麼會不開心,就是剛纔笑久了所以不想笑了,嘉琳阿姨晚上帶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鼕鼕一聽大餐,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看來是有點餓了。
“那就出發吧,先回家換件衣服!”
落日餘暉籠罩在這維多利亞港,這迷人喧囂的夜即將來臨。
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流連各種場所的男人,已經準備好要去尋找獵物。
而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姑娘,夜裡像是灰姑娘,搖身一變穿的美麗。
準備隨時來一場唯美的邂逅。
所以好戲要開場了。
葉檀靠在車窗上,早就飢腸轆轆 ,便無心欣賞形形色色的人,只想着要快點到達目的地。
許嘉琳和司機在講話,說的粵語。
所以她聽不懂。
很快,許嘉琳回過頭來看她:“只有鼕鼕一個小孩去,從家裡出來那會就打電話約了換餐廳,之前江太太想吃法餐,鼕鼕應該吃不慣。”
別說鼕鼕了,葉檀都有點不習慣那個味道。
“嗯。”
“我讓換成普通的餐廳,東西都有她愛吃的。”
鼕鼕反應很快,小嘴可甜:“謝謝嘉琳阿姨。”
許嘉琳轉過身來,朱蔻色指甲蓋在鼕鼕下巴輕挑了下:“小傢伙真可愛極了。”
出門之前,她特地給鼕鼕換上了誇張復古的小洋裝。
這是送給鼕鼕的禮物,早就準備好了。
鼕鼕遺傳了葉檀夫妻的好皮相。
本就基因強大,這麼一打扮,更是惹得看見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回頭看一眼。
心裡誇讚這小孩長得玉雪可愛。
許嘉琳看向葉檀:“一點都不像你。”
葉檀輕笑:“胡說,我明明也很可愛。”
兩人拌了兩句俏皮話,看着對方不由笑出了聲。
之後,她們抵達餐廳。
許嘉琳出門前,又換了一身衣裳。
銀色的連衣裙,在燈光下很亮眼。
走到哪裡,都會成爲焦點。特別符合她張揚的性子。
葉檀說:“你已經夠美了。”
許嘉琳伸出食指,晃了晃道:“不不不,你接下來會看見更誇張的。”
好吧,許嘉琳說的沒錯。
當她們最後落座的時候,葉檀被一桌子戴着滿滿翡翠玉石加珠寶的女人,晃得一時眼睛都眯了起來。
江太太的掩嘴笑着,好想聽見了有趣的不得了的事情。
見到她們,便打了個招呼:“哦,親愛的,你們怎麼纔來啊。”
許嘉琳擡手將胸前頭髮揚到了背後,露出大家閨秀恰到好處的笑意。
說:“路上堵車咯。”
桌子很大,牌桌上的太太和他們的老公都來了這場飯局。
但除了鼕鼕,一個小朋友都沒來。
看起來,坐在這裡也不僅僅只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