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美夢就要成真,嬌妻美妾環繞在懷,高官厚祿觸手可得,可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獄中犯!
宋英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關進了大牢,隱約發現,這件事跟他送去相府的聘禮有關,只是他跟孃親準備的聘禮明明不是這些東西,是誰換了他的聘禮,難道是宋王妃?
宋英傑在想是誰換了他的聘禮時,沐婉兮也在想是誰將貢品放在了宋英傑的聘禮中,聘禮如她所願的被換成了不值錢的玩意,可是那貢品卻是多出來的。
“冷俞飛。”沐婉兮低低的喚了一聲,“我知道你回來了,出來。”
冷俞飛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挪出來:“事情不是我做的!”
沐婉兮一雙眸子靜靜的看着冷俞飛,既不問他是誰做的,也不說這件事有什麼過後,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冷俞飛,看得冷俞飛毛骨悚然,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女人還是笨一點好!
“是瑞王。”
沐婉兮瞭然,雖然已經猜到了是瑞王,但是親耳聽到冷俞飛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瑞王帶着太子上門,只爲歸還她的玉佩,這個理由,別說別人不信,就是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瑞王到底想做什麼?”沐婉兮握着失而復得的玉佩,自言自語的問道。
冷俞飛不敢吭聲,他最近做事,頻繁讓沐婉兮失望,再這麼下去,他這個盜聖的名聲就要被毀了,其實瑞王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打壓宋親王府,而簡單的罪名傷不了宋親王府,所以就利用了沐婉兮,而沐婉兮轉眼間也想明白了,眸光微暗,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太子跟瑞王帶着一大堆的聘禮進宮,想要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尤其是宋親王府,聽說自己前去相府下聘的隊伍被太子扣下了,連帶聘禮也被扣下了,當下就怒了,帶着人就要進宮告御狀,狀告太子仗勢欺人,有失德行!
只是宋親王尚未來得及進宮告御狀,瑞王凌熠辰到是先把宋親王給告了,告宋親王通敵叛國,與西子國勾結,意圖顛覆東尋王朝,而西子國獨有的貢品就是罪證!
皇上不待見瑞王,天下皆知,皇上最愛的女人因爲瑞王而死,所以皇上每次看到瑞王,就覺得心裡不舒服,當然看到瑞王前來告御狀,心裡就更不舒坦了。
“臣,叩見皇上。”自稱臣,而不是兒臣,尊稱皇上,而不是父皇,可見皇上不待見瑞王,瑞王一樣不待見皇上,連父皇都不願意喚一句。
“兒臣給父皇請安。”太子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兩人之間的相處,皇上拿瑞王當臣子,瑞王拿皇上當天子,他們之間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這是他樂意見到的,少一個勁敵,就多一分希望。
皇上看着漠然站在大殿之中的凌熠辰,有些恍然,他似乎很久沒有注意過這個兒子了,而他的這個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他的母妃。
“父皇?”久久沒有等到皇上說話,太子擡起頭提醒皇帝,卻發現皇帝目不轉睛的盯着瑞王看。
皇帝回過神來,自然而然的轉開目光:“太子,瑞王,你們進宮所謂何事?”
“臣,狀告宋親王通敵叛國,勾結西子國,意圖謀反。”瑞王緩緩的吐出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利劍,足可以讓宋親王府死無葬身之地!
皇帝的眼皮子跳了跳,目光看向太子:“太子,怎麼回事?”
“回父皇,今日兒臣在街上偶遇三弟,三弟前幾日拾到沐小姐的玉佩,前去相府歸還,兒臣好奇,就跟着去了。恰好遇到了宋親王府前去相府下聘的隊伍。”說道這裡,太子命人將聘禮擡進來。
“本來,宋親王府要跟丞相府結親,是好事,兒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沐小姐見宋家送來這麼多聘禮,一時好奇,就說打開來看看,這一打開,兒臣跟三弟就發現,聘禮中竟然夾雜着西子國的貢品!”
太子走到聘禮這種,從裡面挑出幾樣東西,讓太監送到皇帝的面前,皇帝看着面前的東西,確實有西子國的標記,眉頭緊蹙,目光看向凌熠辰,似乎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瑞王,就憑這,你就斷定宋親王府通敵叛國,是不是有些太輕率了?”皇帝語氣平緩,讓人聽不出喜怒。
“啓稟皇上,如果有人盜我東尋國庫,是什麼樣的罪名呢?”
“死罪!”皇帝毫不猶豫的開口。
“國庫乃國之根本,偷盜國庫之人,必定心懷叵測,意圖擾亂東尋朝綱,擾亂朝綱,就會給外賊可趁之機,所以,等同叛國之罪,而今宋家前去相府下聘的聘禮中,竟然有三年前國庫失竊案中的貢品。”凌熠辰淡淡的開口,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但是話語中的意思,卻是殺氣凌冽。
“太子,可有此事?”皇帝將目光轉向太子,宋親王府頗受隆恩,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定然不會輕饒!
“回父皇,兒臣只認得其中幾樣,具體情況,還要請戶部尚書取來冊子對比,才能知道。”太子說得很含糊,宋親王府明面上是誰也不幫,可是他們私下裡都知道,宋親王是幫四皇子的!
所以太子就算再厭惡宋親王府,也不能做的太過分,有些事瑞王可以做,因爲他不用擔心父皇的厭惡,因爲他什麼不做,父皇也不會喜歡他!而他不一樣,他是一國儲君,若是招了父皇厭惡,這個位置可能就要坐得不安穩了。
“傳戶部尚書。”
“傳戶部尚書覲見。”傳旨太監趕緊的去傳旨。
大殿中,一時間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皇帝不開後,瑞王也不會開口,太子就更加不好開口了,三個人都沉默了,皇帝是高高在上,瑞王是常年都不見說幾句話,今天是他見瑞王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
“瑞王,你覺得沐婉兮如何?”
“肥肉一塊。”凌熠辰很是直白的開口,將皇帝跟太子都噎得一滯,誰都知道沐婉兮是肥肉一塊,可比也不用說得這般直白吧!
“瑞王,哪能用肥肉形容女子,太失禮了。”皇帝故意曲解凌熠辰的話,沐婉兮是肥肉,真正的肥肉,他的幾個兒子只怕都想吃了這塊肥肉,可是他如今正值壯年,不想看到兒子們覬覦他的皇位!
戶部尚書很快就到了,同時帶來了失竊物品的冊子,這挨着一對比,聘禮之中,竟然有十八件物品出自三年前國庫失盜案中的東西,其中還有五件西子國的貢品不是記錄在冊的!
戶部尚書將所有的物品整理好之後,呈給皇帝,皇帝越看臉色越黑,偏偏這個時候,宋親王哭天搶地的跑來告狀,說太子仗勢欺人,有失德行!
“皇上,您要爲老臣做主啊,犬子與沐家大小姐兩情相悅,而老臣又跟沐丞相事先溝通過,兩家都有意,才讓我兒去相府下聘,可是沒有想到……”宋親王抹了抹眼角,目光看向太子,“沒想到太子竟然上門鬧事,羈押犬子不說,還將我兒下聘的聘禮搶走了,皇上,您一定要爲老臣做主啊!”
皇帝聽了宋親王的哭訴,臉色就更難看了,冷冷的問道:“你看看,這些可是你們下聘的聘禮?”
宋親王一定,粗略的掃了一眼,其實他也不知道宋側妃準備了些什麼東西,只是想着,除了他們家的聘禮,太子還搶了誰家的聘禮進宮嗎?
“是的,皇上,這些是我們下聘的聘禮!”
“好好好,既然你承認這事你宋親王府的東西就行!”皇帝當即怒不可遏,抓起桌案上的硯臺就朝着宋親王砸過去,宋親王眼睛一眯,微微錯開身子,硯臺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墨糊了他一身。
“宋柯,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宋親王傻眼了,怎麼回事,他纔是被欺負的那個啊!宋親王向來是老奸巨猾的,想起皇帝讓他看聘禮,頓時明白,定是聘禮出問題了!
“陛下,微臣不知犯了何罪,讓陛下如此生氣?”宋親王哪裡還敢倚老賣老,趕緊的問道。
“犯了何罪,你自己看看!”皇帝將手中的摺子砸在宋親王的頭上,宋親王撿起來一看,頓時面白如紙。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這些聘禮都是府中側妃準備的,具體是些什麼東西,微臣也不知道啊。”宋親王是什麼人,老狐狸一枚,慣常會使的就是見風使舵!
“宋親王,剛纔你還滿口承認這事你宋親王府的聘禮!”太子冷哼一聲,“怎麼,你是在糊弄父皇嗎?”
“微臣不敢,可微臣真的冤枉啊……”
“冤不冤枉,搜一遍宋親王府就清楚了。”凌熠辰突然冒出一句話,這句話讓皇上跟太子眼睛一亮,皇上想的是,若是抓住這個把柄,就可以拿回宋親王府手中的兵權,太子想的是,能斷老四一隻手,簡直是賺大了!
宋親王卻是打起了鼓,不爲別的,因爲三年前的國庫失盜案,還真跟他有關係,而他的府中,該死的就封存着失盜的一些貢品,若是被查出來,那就真的死定了!
“皇上,老臣冤枉啊,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心思狠毒,要老臣的性命,老臣對東尋的忠心,天地可鑑啊,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聽信讒言,讓人隨意污衊老臣啊……”宋親王正在哭訴,卻感覺到背後一冷,瞬間毛骨悚然,他怎麼可以忘記了,凌熠辰不是其他皇子,他手中有兵,有權,心狠手辣不畏任何人!
“宋親王是在說本王進讒言,污衊你嗎?”凌熠辰陰冷的開口,一雙鳳眸危險的眯起,毫不掩飾自身的殺意,凌冽的寒意,讓太子都忍不住的後退,離凌熠辰遠些。
“老臣不敢……”
“哼,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何必怕,本王提出搜宋親王府,也是爲了宋親王好,若是宋親王沒有做這等事,自然是不怕鬼敲門的,皇上,您說,是吧?”凌熠辰冰冷的眸子轉向皇帝。
皇帝沉默了片刻:“傳旨,令禁軍搜查宋親王府,抗旨不尊者,以謀反罪論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