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直至今天方纔發現,原來他也有做潑.婦罵街的潛質,心裡暗想着以後失業了是不是可以轉行罵街?看誰不爽就上去罵,直接罵暈對方,實在不行再動手,他就不信天下間還有他擺不平的人。
腦子裡出現那些潑.婦罵人的經典場面,雙手叉腰,臉紅耳赤,場面相當壯觀。
跟那些潑婦比起來,張文也不差,雖然他沒有像那些潑婦那樣雙手叉腰,可是他卻比那些潑婦更具有殺傷力,短短的一會兒功夫,王麻子已經被湊得扒在地上不省人事。
張文的出現太突然,而他的出手更是突然,令到娜娜一家子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連豔豔也未想到平時斯斯文文的文哥生氣時竟會如此的瘋狂,如此的心狠手辣。
這個文哥雖然恐怖,豔豔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時候的文哥很有男人魅力,呆在他身邊讓人感覺很有安全感,有什麼事,他會保護她,這樣的男人,才叫男人,充滿着霸氣,渾身上下都帶着想要征服別人的氣場,對,就是氣場。
待娜娜一家子人反應過來時,王麻子已經扒下,這個時候想阻止,也顯得遲了些。
“文哥,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會死了。”渾身是傷的娜娜終於清醒過來,淚如雨下的說道。
“娜娜,這種人還值得你同情嗎?”張文指着地上那個如同一條死狗般的王麻子對娜娜說道。
娜娜搖搖頭,她對王麻子的生死不感興趣,原本就對王麻子沒什麼感情,之所以會跟他結婚,完全是父母之命,他們二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而且,娜娜還挺討厭王麻子,像王麻子這樣的男人,又有幾個女人會喜歡?從小到大都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整天只知道嫖,賭,村裡人有誰不認識他王麻子?
原本就對王麻子沒好感,而婚後,王麻子更是將她當成一具發泄的工具,除了晚上使勁的折騰她,讓她做一些無法接受的變態要求,這些,她都忍了,爲了年邁的父母,爲了這個家,她忍了,將所有的苦都往肚子裡吞,總想着父母辛苦將她養大,所以,她應該報恩,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王麻子除了在牀上想一些變態的方法之外,還開始動手打她,並且見她父母不反對,他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也越來越興奮。
被污辱,被打,娜娜還是忍了,希望王麻子能心軟,不再打她,很可惜,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王麻子不但沒有改過自新,而且還更是變本加利,打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下手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有時甚至爲了一些芝麻小事打她,有時王麻子賭輸了,回來一聲不吭就開始對娜娜拳腳相向,
娜娜的不敢反抗讓王麻子很有成就感,用他王麻子的話說,三十多年了,第一次找到男人的感覺。
面對父母的白眼,王麻子的痛打,娜娜都默默忍受着,因爲,她總是覺得自己應該爲這個家做點什麼,尤其是她知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只有人們眼中的雞婆,在外面靠賣身賺錢,所以,她沒有資格。
每當被打後,娜娜就曾想過要逃離這個家,王麻子打她,也只是痛在身上,可是父母對她的白眼,卻讓她痛在心上,這種痛遠要比外表的痛要難愛,她是他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好多次,娜娜都欲開口問她從小到大一直敬愛的父母,問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是在外面賣身,做三陪,可那是爲了什麼?也是爲了這個家,從小到大,因爲家裡窮,因此她沒讀到書,除了賣自己的**,她還能做什麼?靠進工廠?每月拿八百或一千的工資?什麼時候才能建起房子?要知道,她離開家時,老房子已經倒塌,父母只能用木板加茅草弄個房子,讓人看得心酸的房子,每縫下雨天,屋子裡總是漏水,正是因爲這樣,纔會讓娜娜鋌而走險,她急需要錢,不能再讓父母住那樣的草房,不能因爲下雨天而還要三更半夜爬起來找盆子勺子之灰的東西裝那些漏下來的水……
就算是現在,娜娜也不後悔,必竟,父母已經住進新房子,全村最漂亮的房子,她認爲,值了,名聲這東西早已與她無緣,在這個村子裡,她名聲狼狽,沒人看得起她。
如果王麻子不打她,或許她會死心塌地的跟他過一輩子,爲他生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現在,對娜娜而言,似乎這一切只是個夢想。
幾乎每天被打,讓娜娜那顆心跌到谷底,不再抱任何希望,她沒有任何目標,過一天是一天,或話,等到某天讓她實在忍無可忍時,她就會離開這個家。
今天被打,又是因爲她的過去,本就輸了錢的王麻子又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回來後二話不說,舉手對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最讓她心涼的是,她的父母正在旁邊,不但不阻止王麻子,而且還要冷言相對。
娜娜的心已經漸漸開始變得冰冷,父母心中,王麻子地位遠大於她這個親生女兒,現在王麻子纔是他們心中的兒子,而她,或許只是個外來人。
“娜娜,你不用怕,這些事情,文哥替你作主。”張文憤怒的同時又替娜娜感到無奈,爲什麼天下就有如此傻的女人?這樣被打也能承受?難道她就不會反抗嗎?
“文哥,我不想連累你。”娜娜說道,她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而連累張文。
“你是誰?憑什麼打我兒子?”陳老頭心裡氣急敗壞,看到王麻子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直令他心痛無比。
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突然蹭蹭的往上冒,也不顧陳老頭是不是娜娜的父親,一把扯着陳老頭的衣領,像老鷹抓小雞般將陳老頭扯到娜娜面前,怒吼道:“那個是你兒子,這個是誰?她不是你女兒嗎?”
陳老頭一把年紀,哪經得起張文這樣用力一扯?踉踉蹌蹌幾次都差點摔倒,險象環生。
張文才不在乎陳老頭會不會摔倒,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尊重,假清高,以前娜娜寄錢回來時,他是一連個屁都不吭,拿着錢就進口袋,現在又來罵人?草,見過賤的,就沒見過這麼賤的,媽咧個逼,有本事就不要接受娜娜寄回來的那些錢,就算他陳老頭有本事。
“我……我的事情關你什麼事?你是誰?這是我的家事,哪用得你來管?”陳老頭臉紅耳赤說道,他心中,女人家本就命賤,不值錢,更不用在外面賣色相的女人。
“啪……”氣不過的張文猛的一巴掌抽向陳老頭,這老不死的,該打。“我是誰?我是娜娜的大哥,你們敢這樣欺負她,老子就敢動手湊你們,甚至敢動手宰了你們,你信不信?要不要報警?我幫你報?”張文一臉戲謔和鄙視的着陳老頭,冷笑道。
“你幫你女兒找老公,這是好事,可是你不能連那樣的窩囊廢都找來,而且還把他當寶一樣,你想傳宗接代,這也是好事,可是你不要忘了,傳宗接代那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任由那個窩囊廢打娜娜,萬一將她身體打壞了,誰幫你生孫子?你自己嗎?你去跟那個窩囊廢生?”
“天下人都可以嫌疑你女兒的過去,唯獨你們做父母的不行,不是娜娜,你們有新房子住嗎?不是你們女兒在外面賺錢,你們現在能享福嗎?不是你們女兒,你這老不死的連條狗都不如,她爲你們做了這麼多,你們懂得感激嗎?有種你就讓你那個窩囊廢去養你們啊,知道老子爲什麼打你嗎?告訴你,裝清高不是你的錯,可是你在老子面前裝,那就是你的不對,老子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麼歹毒的父母,以前娜娜寄錢回來時,你們怎麼不吭聲?現在才翻那些舊賬?既然你們知道她的錢來路不乾淨,在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清高裝逼者心中,她的錢都不是乾淨的,爲什麼你們又還要花她的錢?還要用她的錢建房子?”
陳老頭被張文罵得老臉一陣紅一陣綠的,想反駁卻又無從下手,一方面他俱怕張文的拳頭,另一方面,他自知理虧,所以纔不敢吭聲。
“文哥,求求你,不要打了。”娜娜未想到張文會是如此的瘋狂,打王麻子也就算了,竟連她爸爸也打。
“文哥。”豔豔也走過來拉了拉張文,讓張文冷靜下來,即使不給臉陳老頭,也得給臉娜娜,必竟,這是娜娜的家事。
“娜娜,跟這種窩囊廢離婚吧,沒什麼好說的,文哥支持你,同時還要罵你,這個世界,沒有誰欠誰的,即使是父母,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傻,那樣折磨自己,人,要爲自己活着,你放心,無論什麼事,文哥替你撐腰。”張文冷冷說道。
豔豔狂汗,文哥又是舊事重提,讓娜娜離婚,哪有他這樣的人?怎可以勸人離婚?一時間,豔豔相當無語。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陳老頭急了,開什麼玩笑?讓女兒離婚?離婚了,他上哪抱孫子去?
“怎麼?你還想抱孫子,想抱你自己生去,你不把娜娜當女兒看,她爲什麼還要幫你生孫子?要生,你自己跟窩囊廢生去,再說了,現在都不知你女兒有沒有被那個窩囊廢打壞身子。”
陳老頭被嚇着了,被張文的話給嚇着,正如張文所說,萬一女兒真被打壞了身子,還怎麼生孫子?這點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
“文哥,謝謝你支持我,我會跟他離婚。”娜娜緩緩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王麻子一眼,然後又扭頭看向她的父母親,面無表情說道。
“不行,畜生,你敢離婚,我就活生生打死你。”陳老頭更是着急,也不顧他此時正被張文拉着,對着娜娜怒罵道。
“爸,我不欠你什麼,該還你的,我已經還清了,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在你們心中,我不配做你們女兒,所以你們纔會任由着他打我,罵我,無論他下手多重,你們都不阻止,看樣子女兒在你們心中也是該打之人,既然這樣,我走好了。”娜娜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說這些話時,竟顯得異常平靜,彷彿她自己只是個外人。
“不管怎樣,你就是不準離婚?畜生,你是不是想我死?”陳老頭怒道。
“啪……”張文又是抽了陳老頭一巴掌,對方一口一個畜生的喊着,讓他着實聽不過去。
“她是畜生,也是你生出來的,那你算什麼?老畜生?”張文說着一把推開陳老頭,吼道。
作爲一個後輩,打一個長者,張文並沒感到有什麼罪惡感,陳老頭這種人,該打。
陳老頭恨張文,偏又不敢拿張文怎樣,只能將所有的恨往心裡咽,除了這樣,別無它法。
讓人出人意料的是,娜娜並沒有怎麼阻止。
“女兒,你不能離開,你離婚了,咱們老陳家就沒戲了。”一直沒開口的陳母開口勸道。
對陳母,張文心中沒有恨,但是也沒有同情,不值得同情。
“媽,你們就當沒生我這個女兒吧。”娜娜去意已決,她雖是個女子,可一但決定的事情,即使是牛都拖不回來。
“畜……你難道又想出去做小姐?又想讓我們在家裡受盡白眼?早知這樣,當初一生下你我就該將你捏死。”陳老頭喘着大氣罵道,原本又差點將畜生二字脫口而出,可是關鍵時刻還是剎車了,想起張文剛纔罵他的那些話,罵女兒畜生,不等於罵自己是老畜生了嗎?
這個時候,一直昏迷的王麻子痛醒了過來,正好聽到陳老頭的話,知娜娜要走,王麻子也不顧不上痛,罵道:“臭婊子,有本事你就走看看,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麻子可是比誰都知道自己的情況,離婚了,他又變成光棍,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現在,自己老婆名聲雖不怎麼好聽,可是,好歹也是個女人不是?並且,脫開衣服後,還皮白肉嫩的,所以,如果離婚了,他就只能去買塊肥豬肉,然後在肥豬肉的中間弄一個洞,藉此來代替。
娜娜渾身一個激抖,看樣子她被王麻子給打怕了,小臉色變得很難看。
“媽列個逼,威脅?你他媽的現在還威脅她?好,老子讓你威脅。”說完,張文猛的衝上去提腿,狠狠朝王麻子兩腿間那玩意踢去。
一腳。
兩腳。
三腳。
張文表情猙獰,異常恐怖,“讓你們欺負娜娜,讓你們拽,讓你們裝清高,老子現在就要讓你們哭。”
每踢一下,張文就會罵一句,踢到最後,王麻子早已是兩眼翻白,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