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暖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道了一聲再見後,和葉奚哲去店員那裡取了包裝好的對戒。
離開珠寶店後,葉奚哲望着陸向暖,出聲警告道:“你最好別幻想着回到霍晏琛的身邊,這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你看到cherry了麼?你有什麼資格和cherry比?呵呵,陸向暖,嫁給我,纔是你這輩子最好、最正確的選擇。”
陸向暖連看也沒用看他,直接將視線移到了窗外。
位於半山別墅內,回到半山別墅的霍晏琛一臉不悅。
霍小琛趴在窩裡蔫兒了好幾天了,看到霍晏琛來了,它纔打起精神跑到了霍晏琛身邊。
原本小小的一隻霍小琛,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變得很大很壯了。
它的毛也都已經長出來,修剪好的造型格外帥氣,他朝着霍晏琛搖着尾巴,而後在他腳邊蹭來蹭去,時不時的還露出了小肚皮。
“想她麼?”霍晏琛放下手中的車鑰匙,將視線移到了露出小肚皮賣萌的霍小琛身上。
霍小琛好像聽懂了他在說什麼,立即一溜煙的爬了起來,朝着霍晏琛汪汪汪的叫了好幾聲……
就在此時,別墅門口的方向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哥!”霍心顏走到霍晏琛面前。
“今天怎麼想到到我這裡來?”
“哥,你和嫂子到底怎麼了?”霍心顏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剛從醫院回來,看了陸伯伯之後,就讓司機送我到這裡來了,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你和嫂子到底到底是怎麼了?嫂子那麼好,爲什麼你們說散就散了?”
“好?”霍晏琛冷笑,“這和你無關,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哥……”霍心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像我和乾哥哥一樣,註定沒可能了嗎?”
霍晏琛沒有回答霍心顏的問題,反倒是將視線移到窗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窗外多了這樣一排杏樹?
“誒?”霍心顏好像也注意到了那排杏樹,“什麼時候半山別墅有杏樹了?哥,你對杏樹感興趣?”
“不是我。”霍晏琛簡單回答。
“不是你?”霍心顏一愣,“不是你……還有誰敢在半山別墅種樹啊?不過提到杏樹,倒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
“故事?”霍晏琛反問,“什麼故事?”
“關於情人節的故事呀!二月十四日,情人節的由來!”霍心顏朝着霍晏琛笑着,“這個故事還是乾哥哥告訴我的:相傳在公元三世紀,羅馬帝國出現危機,統治階級很腐敗,人民紛紛反抗,貴族爲了維護統治,就殘暴的鎮壓民衆和基督教徒。那個時候有一個叫瓦倫丁的教徒爲了掩護其他殉教者,被抓進了監獄,在監獄裡,他治好了典獄長女兒的雙眼,原本失明的她被醫治好之後,和瓦倫丁相愛了,當時暴君聽到這個事情之後,感到很害怕,於是決定將瓦倫丁斬首示衆。在臨行前,瓦倫丁給典獄長的女兒寫了一封告別信,落款是:formyourvalentine(寄自你的瓦倫丁),後來,他被處死刑,那天,也就是情人節2月14日,典獄長的女兒在他墓前種了一棵開紅花的杏樹,就是爲了寄託自己對瓦倫丁的思念和情感。”
在聽霍心顏簡單講完這個故事之後,霍晏琛蹙着眉,視線落在了窗外那排杏樹上。
霍心顏停頓了十幾秒後,再次出聲道:“我想,也許杏樹就代表着一種思念,一種寄託情思的辦法吧。”
霍晏琛忽然想起那天情人節,她主動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
“晏琛,今天情人節,你早點回家好不好?”
“晏琛,我們在花園裡種杏樹好不好?”
他問她爲什麼會想到種杏樹。
她只是簡單回答了兩個字:喜歡。
那些杏樹是前些日子,他在紐約的時候,園丁派人移栽來的吧。她說要種杏樹,會不會這裡面也暗藏着別的含義?
“哥,這杏樹是嫂子讓人種的嗎?”
霍晏琛沒有作答,算是默認了。
“我就知道嫂子喜歡哥哥,傻子都看出來了!現在我聽說嫂子要嫁給什麼狗屁葉奚哲了,這是個什麼玩意,我聽爺爺說過,那個葉雄壓根就不是個好東西,腐敗的一塌糊塗,而且還是一肚子草包,靠點手段當上市長的,這樣的人還在作威作福呢!嫂子嫁給葉奚哲一定有什麼原因,一定是這樣的!”
無論是不是她真心嫁給葉奚哲,他霍晏琛的女人,想脫離他嫁給別人,豈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葉奚哲說他是特別來賓,那麼作爲特別來賓的他也說過,他會給葉奚哲一個驚喜大禮。
今天是陸文田從icu轉入普通病房的日子,陸向暖很早就到icu裡給陸文田收拾着東西。
坐在牀上的陸文田笑着看着不斷忙碌着的陸向暖,“爸來幫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陸向暖望着陸文田,而後搖了搖頭,“我來就好了,爸,你坐着休息,我一個人可以的。”
陸向暖望着陸文田,將東西全部收拾好,就在幫陸文田撿地上拖鞋的時候,陸向暖卻注意到了牀底下十分耀眼的東西。
“爸,最近有誰來過?”陸向暖拾起那枚耳環,而後出聲詢問着陸文田。
陸文田先是一怔,然後笑着回答:“也沒有什麼人來過,就前些天,心顏來過,還有雪瀾也來過。”
心顏?
這枚耳環絕對不可能是霍心顏的,這樣華麗的設計,霍心顏是斷然不會戴這樣的耳環。
雪瀾的話更是不可能了,這樣價格高昂的耳環,雪瀾是不會買的。
“怎麼了?”
“爸,那天早上,護士說是在地上發現你的?我和哥一直沒問,但是心裡也多少好奇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陸向暖將那枚耳環放入外套的口袋內,而後出聲詢問着陸文田。
“那天……”陸文田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都過去了。”
“爸,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早上的時候,你會跌在地上?”
面對陸向暖的疑問,陸文田也知道瞞不住,他望着陸向暖,而後出聲道:“那天晚上,的確是有一個穿着無菌服的女人來過。”
真的有人來過,那天晚上到這裡來的那個女人,想必就是這耳環的主人!
陸向暖將手伸進口袋,觸碰到那枚有些冰涼的耳環後,她不由得思考起來,到底是誰?是誰……來過這裡?
“爸,你看清楚那個女人長什麼模樣了嗎?”
陸文田搖搖頭,“當時我神智本就不太清楚,而且那個女人穿了一件很寬大的斗篷,斗篷外還穿了無菌服,戴着口罩,揹着光,很難看清楚她的模樣。”
“那……有沒有什麼特徵?”陸向暖繼續詢問着。
“特徵……一時半會還真是想不起來。”
“那她都說了什麼?”
“說了一些不好的話。”陸文田笑了笑,選擇了一笑了之,“都過去了,也別再提了,爸爸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陸向暖看着一臉笑容的父親,她點了點頭,但是過去了,並不代表就真的過去了。到底是誰會選擇在大半夜進icu病房?她又是怎麼進來的?
第二天,護士發現父親跌在地板上,想必一定是那個女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刺激了父親吧?所以父親纔會那樣激動。那些難聽的話也一定是關於她的。
陸向暖的小手在口袋裡攥着那枚耳環。那個女人的手段果然高明,想必是針對着她來的,但是卻將目標對準了父親,女人的目的是想讓她失去父親,因爲只有這樣,她在這個世界上纔會失了母親之後又失了父親,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痛的一蹶不振!
可是……究竟是誰來過呢?
“向暖?”陸文田出聲喊着陸向暖。
“爸爸。”陸向暖朝着陸文田笑着。
“在想什麼呢?”
陸向暖搖頭,“沒想什麼,爸爸,差不多可以去普通病房了,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等會兒一樣樣的給你搬下去,先讓護工送你到普通病房好好休息。”
陸文田沒什麼意見,望着陸向暖微微頷首,而後和護工一道率先朝着電梯口走去。
等到陸文田和護工離開後,陸向暖這才坐在牀鋪上,拿出口袋裡的那枚耳環。
陸向暖認得這枚耳環,是今年新出的最新產品,全球限量十萬副,價格更是高昂的令人咋舌,而且華麗的外形更是成了很多女人的最愛。耳環實在是太精緻太璀璨奪目,中間的紅鑽石周圍簇擁着鑽石,美得就像是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滿是朝氣蓬勃。
因爲限量加上價格高昂,沒有點門路的人根本買不到這副耳環,能夠擁有這副耳環的人,相比絕對不可能是平庸之輩。
陸向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會是誰,她將耳環放入口袋中,而後起身拎着行李袋朝着電梯口走去。
陸文田還需要在普通病房住上半月有餘,要觀察是否排異現象嚴重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問題,所以每天都會有專人來給陸文田做全身檢查,確保他一切平穩、安全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