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秦御風只能下令將陳昊拖出去重責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足可以要一個人的小命,縱然陳昊有功夫傍身,五十大板也讓他去了半條命,被擡着回去的。
只是挨板子的話,陳昊也不會覺得太難受,偏偏秦御風唉撤了他的職位,在這敏感的時候,撤掉他的職位,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撤掉他的職位,對太子士極爲不利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根本就是衝着太子來的。
陳昊只恨自己大意,不應該出手是去試探沐婉兮,都說沐婉兮爲人陰狠,毒辣,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不但陰狠,還很狡猾,竟然利用刺客,讓皇上處罰他不說,還撤了他的職位,要知道羽林衛副統領的位置,他是付出多少努力才得來的,如今就這麼白白的葬送了,想來真是不划算。
陳昊被擡着送回侯府,陳夫人嚇得面無血色,哭天搶地的讓人請大夫,陳侯爺則是面色鐵青,顯然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兒子,那般優秀,那般謹慎的人,怎麼會被擡着回來。
陳侯爺抓住擡着送陳昊回來的侍衛:“是誰把大人打成這樣的?”
“回侯爺,是皇上。”侍衛如實稟報,“今晚大人當差,澹臺宮出了刺客,皇上都聽到消息趕過去了,可是羽林衛卻沒有一個人過去,皇上大怒,打了大人五十大板,並撤了大人羽林衛副統領的職位。”
“什麼!”陳侯爺有些不敢置信,就因爲這事,皇上就撤了昊兒的職,未免太小題大 做了。
“就因爲這事,皇上打了大人,還撤了大人的官職?”陳侯爺猶不相信,再次確認的問道。
侍衛點點頭:“是的,皇上說了,縱然九公主從小在東尋長大,但始終是南齊的公主,容不得人迫害,也容不得冒犯。”
陳侯爺聽了這話,面色一變,沐婉兮是什麼人,他還是知道的,當初秦無垢化名寒澈去東尋,就着了沐婉兮的道,重傷歸來,養了近一年的時間,現在每當陰雨綿綿的日子,傷口都還作疼,用劍的右手也廢了,如今她竟然又對他的兒子下手,很好,非常好,沐婉兮,我陳義跟你勢不兩立!
“去請大夫過來給大公子治傷。”陳侯爺咬牙切齒的吼道,看到陳夫人哭哭啼啼的,頓時覺得惱怒,“哭,一天就知道哭,還沒有死呢,你號什麼喪。”
陳夫人被陳侯爺吼得一愣,隨即站起來,指着陳侯爺的鼻子大罵:“你吼我做什麼,你有本事去吼皇上,去吼那個賤人,我的昊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跟她拼命!”
“跟她拼命,你拿什麼跟她拼?”陳侯爺惱怒的問道,“她是皇上的女兒,是當今的九公主,你若是對她不敬,她又一百種方法讓你不得好死!”
“我不怕死!”陳夫人咆哮,“要是我的昊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天啊,這可怎麼辦啊,我的昊兒啊,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從花街柳巷玩耍回來的陳猛見家裡燈火通明,有些疑惑,抓住家丁問道:“家裡出什麼事了,怎麼這個時候還燈火通明的,爹跟娘還沒有休息嗎?”
“二公子,你可回來了,出
事了,大公子出事了,被擡着送回來的,夫人跟老爺都快吵翻天了。”家丁見拉住自己的是家裡的二公子,趕緊的說道,“大公子好慘的,渾身是血的被擡回來,半條命都沒了。”
“誰這麼大膽,敢打我的大哥啊?活膩歪了吧!”陳猛推開家丁,當即朝着陳昊的院子而去,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竟然敢跟他們陳家作對,小心他明日就讓他們浮屍護城河中!
“爹孃,大哥怎麼樣了?”陳猛一身酒氣的闖進房間。
“混賬東西,你又跑出去喝花酒了?”陳侯爺看到醉醺醺進來的陳猛,當即沉下臉來呵斥。
陳猛不甚在意的擠進去,一身酒味,薰得陳侯爺直蹙眉,陳夫人見自己的小兒子回來了,哭得更厲害:“猛兒,你大哥他好可憐,竟然被皇上打成這樣,這是犯了什麼錯,要把人往死裡打,那個九公主真是太惡毒了,不就是進了刺客,用得着要你大哥的命嗎?”
“九公主?”陳猛蹙眉,“什麼九公主,咱們這裡不是隻有七公主嗎?娘,你是不是記錯了,是秦無悅那個賤人吧!”
“是那個養在外面的賤種!”陳夫人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陳猛當即想起來了,應該是東尋的那位皇后娘娘,叫沐婉兮來着吧:“怎麼,大哥受傷,跟她有關係?”
“她的澹臺宮進了刺客,非得說是你大哥失職,不但讓皇上撤了你大哥的職,還把你大哥打成這樣!”陳侯爺看到自己的得意兒子被打成這樣,心就在滴血,連他都捨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兒子啊。
“撤職?”陳猛的酒瞬間醒了一般,他雖然荒唐,無能,但是也明白這意味着什麼,“爹,那個賤人是回來奪位的嗎?她要對太子表哥下手?”
陳侯爺眉頭緊蹙:“等你大哥醒過來再說,等他醒過來,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醫,我兒子怎麼樣了?”
“侯爺請放心,大公子看起來傷得很嚴重,其實並未傷到筋骨,只是皮外傷而已,需要靜養些時日就沒事了。”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位皇上面前的寵臣,竟然因爲九公主被打成這樣,傳聞皇上寵愛九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以爲只是傳聞,如今看來,果然是事實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什麼叫沒事,沒有看到我兒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嗎?”陳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件事,必須……”
“娘……”陳昊虛弱的睜開雙眼。
“昊兒,你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爲何要懲罰你還撤了你的職?”
陳昊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太醫趕緊的告辭離去,待到屋中沒有外人後,陳昊纔開口:“太子派人相對沐婉兮動手,我調走了澹臺宮周圍的護衛,太子派去的殺手全被被殺了,而兩刻鐘的一到,換防的巡邏侍衛就應該會按時過去,可到點了,巡邏的侍衛竟然沒有過去,沐婉兮當先通知了皇上,皇上趕到了,巡邏的侍衛也沒有到,所以纔會給了沐婉兮機會,找到理由處置我。”
“巡邏的侍衛爲何沒有到?”
“只怕有人想漁翁得利,故意拖住了巡邏的侍衛,所以才導致了這一幕,不是七公主的人就是四皇子的人,不過四皇子跟沐婉兮是一派的,應當不會拖住巡邏的侍衛,而是趕去援救,這麼說來,應該是七公主的人。”陳昊面無血色,臀部傳來的疼痛讓他覺得很是羞恥,只是讓他更加惱怒的是,沐婉兮竟讓讓人押着他跪下,這件事,他記住了,有朝一日,一定會百倍的奉還給她!
“或許,我們可以找七公主合作。”陳侯爺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沐婉兮在南齊,沒有一個朋友,四皇子也只是想利用她而已,一到南齊就得罪了太子跟七公主,是她自己找死,怪不着別人。”
“可是爹,七公主這人不適合合作,這個女人最擅長的是背後捅刀,別到時候合作沒有用,反而被她給算計了。”陳昊不贊同的說道,“這件事或許應該找令狐將軍幫忙。”
“令狐千仇?”陳侯爺蹙眉,“只怕是不行。”
“爹,令狐千仇雖然是保皇黨,但是別忘了,他的唯一弱點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只要利用好了,讓令狐千仇給沐婉兮一個小小的教訓還是可以的。”陳昊陰狠的開口,“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若是她失了清白,泰安帝還會不會要她呢?”
“爹,大哥,這件事交給我去做吧。”陳猛舔了舔嘴脣,“聽聞她可是個美人。”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陳昊瞪了一眼陳猛,“那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你最好是不要靠近她,這件事交給令狐家的人去做,我們絕對不能插手,就算到時候事情敗露,背黑鍋的也是令狐千仇,跟咱們扯不上關係。”
陳侯爺仔細的想了想事情的可行性:“要利用令狐小小,就只能請太子出馬了,也就只有太子能剋制住那個瘋女人。”
“爹,二妹要嫁給太子表哥的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的話,會壞事,待到處置了沐婉兮,再商量這件事,二妹過去給太子做平妻,與令狐小小不分大小,令狐小小肯定不會同意,若是令狐家出事了,那麼……”陳昊冷笑一聲,到時候就由不得令狐小小不同意了。
陳侯爺眼睛一亮,是了,如此做的話,到時候尋個理由,休了令狐小小都是可以的,更何況太子已經忍令狐小小很多年了,若不是看在需要令狐千仇的支持的話,就令狐小小那囂張跋扈的性子,早就成了下堂婦了!
“你放心,我會把這個計劃告訴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配合我們的,你儘管安心的養傷,也別擔心職位的事情,等你傷好了,爹一定讓你官復原職,就算是你姑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的副統領位置就這麼被人搶了去的。”
“爹跟娘早些休息吧,兒子讓你們擔心了。”
“昊兒,你好生休息,猛兒,你趕緊回你院子去,整日喝得爛醉如泥的,太不像話了。”陳侯爺拎着陳猛的耳朵將他拎出房間。
“哎喲,疼疼疼……”陳猛叫疼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後再也聽不到,陳昊才鬆了一口,再次陷入昏睡之中,在睡夢中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沐婉兮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