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勒斯,你不要衝動!不要爲了一個霍雪兒毀了你自己!”周婭淑一個勁的勸說着霍冽。
霍冽怎麼會聽?誰敢動他寶貝一根頭髮,他就要誰的命!
如若不是因爲周婭淑是他的母親,她現在還有命繼續活麼?
“勒斯!”周婭淑驚呼着,尖叫着,扯着嗓子喊着。
“把她拖下去。”顯然,霍冽已經不想看到她了。
就在此時,周婭淑立即伸手推開一側的保全,直接從他的腰際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開始不斷地朝着她的大腿上割着……
一刀,又一刀。
鮮紅的血從她的大腿上噴涌而出,怎麼止都止不住。
“你今天要是不放了蒂娜,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好歹是你母親,你顧念顧念我們的母子情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急於求成給你下藥,這件事情我道歉,我保證沒有下次,但是也請你不要傷害蒂娜,我已經道歉了,你放了蒂娜吧,勒斯,你要是殺了蒂娜,艾伯特家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八大家族裡只有艾伯特家族看重霍冽,從而並沒有摻和進這場鬥爭。
如果艾伯特加入,那麼他們喬治家族要面臨的是八大家族的鬥爭,敵衆我寡,勝負難分!
周婭淑以一種極爲可憐的眼神望着霍冽,“勒斯,算媽求你了,求你看在我們的母子情分上,放了蒂娜,放了蒂娜吧!”
要挾!霍冽最痛恨的就是要挾!現在還拿所謂的母子情分當做她要挾的本錢,真是可笑又可悲。
但縱然周婭淑有千百個不對,她到底是給予了他生命的親生母親。
霍冽握着槍支的手忽的一緊,眼神冷的像是冰。
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鮮紅的血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朵綻開的罌粟。
霍冽的神情比剛纔更爲冷峻,“砰。”只聽見一聲巨響,子彈倏地朝着蒂娜的腿部開去。
一槍,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她的大腿上。
蒂娜疼的臉色煞白,發出極爲尖銳的驚叫聲。
隨後,霍冽將槍口移到了蒂娜的腦袋上,五十米的距離,蒂娜嚇得臉色煞白。
“不要,勒斯,你不能傷害蒂娜,不能!”周婭淑不斷地拿着匕首割着她的大腿,甚至用匕首的尖端直接插入了她的大腿內。
真是一個極爲狠心的女人。
她能從小三一躍而上,想必也是用了極爲極端的手段吧。
周婭淑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冒出汗珠,她的臉色白的就像是一張紙。
隨後,又聽到“砰。”一聲巨響,這一槍,打在了蒂娜身後的靶子上,正中靶心。
蒂娜早已嚇暈過去,周婭淑看到這一槍沒有打在蒂娜身上,也是鬆了一口氣。
“勒斯……勒斯,你還是在乎媽媽的對嗎?對嗎?”
“在乎?”霍冽冷笑,“你給我聽着,你再敢打雪兒的主意,我不介意落一個弒母的罪名。”
“哐當。”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周婭淑鬆了一口氣,看着性命無礙的蒂娜,她再次望向霍冽,“你一定要護着霍雪兒嗎?她爸是霍晏琛,壓根不用你操心。”
“她的男人是我,也只能是我。”話音落下,霍冽朝着一旁的幾個下屬使了一個眼色。
保全立即邁步走到了霍冽面前,“冽少爺。”
“送她去醫院。”霍冽連看也不看周婭淑一眼,徑自朝着射擊場外走去,只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起碼現在,我還不想落一個弒母的罪名。”
他的眼神只是冷得像冰,絲毫沒有流露出一星半點的擔憂或者是關心。
一個只將他生下,卻從未關心過他的女人,一個將他生下就將他遺棄的女人,現在還來和他提母子情分?當真是可笑至極。
就在霍冽剛坐入布加迪車內後,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說。”
米餅的聲音立即出聲:“冽少爺,雪兒小姐發燒了,我已經將她送往醫院。”
“嗯。”霍冽冷冷的應了一聲,直接啓動引擎,猛地踩下油門,快速的朝着醫院駛去。
到達市立醫院後,霍冽見到了雪兒。
她臉色煞白,但是卻泛着異樣的紅,鎖骨上的草莓印記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顯。
“情況怎麼樣?”他問。
一旁的醫生看到霍冽之後,立即出聲道:“有撕裂的情況,現在高燒。她這年紀,那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妙,她的身體現在很虛,已經打了退燒針了,現在正在掛點滴,燒退就不會有事,我的意見是近期不要再做那樣的事情了……治療的話,我建議用……”
“治好她,我只要她沒事。”
“是!”醫生立即恭敬的點點頭。畢竟像霍冽這樣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霍冽轉身朝着病房外走去,走廊內,金川迅速走向霍冽。
“主子,蒂娜小姐已經開始進行手術,至於伯爵夫人,現在也已經進行縫合手術,都沒生命危險。”
“嗯。”霍冽的聲音依舊冷得像冰,他的視線定格在了病房內雪兒的身上,對於蒂娜和周婭淑根本就毫不關心。
病房內,雪兒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疼的像是要將她狠狠撕裂。
初經人事的她又是在他被下了藥的情況,小小的她根本難以符合這樣的猛烈。
她覺得渾身發寒,卻又渾身發熱,一下子進入冰窖,一下子又好像掉進了火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漸漸有了意識,睜開美眸的那一刻,嗅到的是消毒水的氣味,看到的是一片素淨的白。
“你醒了啊!”正在一旁整理的小護士看到雪兒,立即出聲道:“你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雪兒搖頭,原來她現在在醫院。
是他……派人送她來的嗎?
“對了,你等一下,我叫看護進來。霍先生吩咐了,您一醒,就要讓您多吃點東西,粥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熱一下,馬上端進來。”話音落下,小護士朝着病房外走去。
果然是他。雪兒想起在別墅裡發生的一切,眼眶漸漸泛紅,肌膚上好似依舊留有他的溫度似的……
雪兒咬緊下脣,力道之大彷彿要將下脣狠狠的咬破。終於,她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約莫五六分鐘後,傭人進入了病房內。
“小姐,吃點東西吧,您一定餓了。”
“我不餓,不想吃。”她不想吃他的一粒米、一口菜!
“雪兒小姐,您這不是讓我爲難嗎?”傭人舀起一口粥,千方百計的想要塞進雪兒的嘴裡。
“我不吃!”她再次重申一遍,隨後伸手摸着她的口袋。
傭人態度頓時冷了下來,“小姐,這是霍先生吩咐的,您要是不吃,那我只有通知霍先生,讓他來處理了!”
威脅……拿哥哥來威脅她!
雪兒生氣了,她望着趾高氣揚的傭人,不禁苦笑一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傭人說話也都帶着刺了?
“我說了我不吃。”雪兒直接摔掉了傭人手裡的碗。
傭人頓時就不高興了,“看來雪兒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隨後,傭人迅速跑出了病房,像是去告狀一般,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
雪兒一隻摸索着她的口袋內,她記得她有把手機放在褲子口袋裡。
拿出手機的雪兒,立即撥打了穆西城的電話。
與此同時,霍冽進入了病房內。
雪兒害怕的朝着病牀一角縮去,立刻將手機塞入了身後的枕頭底下。
“霍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碗都給摔了,小姐就是不肯吃飯!”傭人依舊一臉傲慢,像是搬來了救兵一樣。
“從今天開始,你被辭退了。”話音落下,霍冽直接吩咐門口的金川,“選一個態度好的來,誰敢對我女人這種態度,就從淮城滾出去!”
傭人瞬間臉色煞白。
金川領命之後,迅速帶着傭人退下。
霍冽派人重新準備了一碗粥,“如果想摔,那就摔吧!摔到你肯吃爲止!”
他霍冽最不缺的就是錢!
雪兒咬咬脣,小手緊攥着。
就在此時,寂靜的病房內響起了穆西城的聲音。
“雪兒?雪兒?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你哥又欺負你了?雪兒,你出聲啊,別嚇我!”
霍冽聽到穆西城的聲音之後,臉色倏地一沉。
“求救電話?”他冷笑,指腹有些涼意,伸手直接擒住了他的下顎,“讓穆西城聽到你甜美的聲音,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雪兒聽到霍冽這麼說,害怕的臉色煞白,“不要,不要。”
她拼命的搖着頭,身體上的疼痛依然有些讓她難以符合,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因爲……真的好痛!
“把手機交出來。”
雪兒咬着下脣,始終不敢把手機拿出來,這是她唯一可以聯繫穆西城的方式了。
她不想驚動爸比和媽咪,她擔心爸比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現在的雪兒心情複雜,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讓霍冽受到什麼傷害……他,畢竟是對她最好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