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開始護老婆了,唉……”mq艱難的搖搖頭,“這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啊,全天下什麼都好,但就是沒有老婆好。”
“嗯,你說的很對。”權少卿對於mq這句話是贊同的。
mq彷彿心口中了一劍,又一次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他手腳很快的給權少卿換上紗布,隨後和一隻笑着的向暖一起離開了臥室。
臥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雪瀾躺在權少卿的身邊,小手被他的手掌包覆着。
“權少卿,這一次,我們是不是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嗯。”他應聲,語氣無比堅定。
“那姐姐和應沉,是不是也可以在那邊……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在聽到言涼錦和應沉的時候,雪瀾的聲音依舊是哽咽着的。
有太多的悲傷和心酸,根本無言訴說。
“會的。”他按住她的小腦袋,脣瓣靠近了她的臉頰,吻去了她白皙臉頰上的淚水……
雪瀾伸手戳了戳權少卿的臉頰,“這不是夢吧?”
他狂妄的吻住了她的脣,那種要將她全部吞下的吻法,讓雪瀾招架不住,有些呼吸困難了……
等到她臉頰紅撲撲,呼吸徹底困難的時候,權少卿這才放過了她。
“還覺得這是夢嗎?”
雪瀾一愣,立即搖頭。如果這是夢,那剛纔的那個吻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閉上眼,陪我睡一會兒。”
“嗯……”雪瀾點頭,窩在權少卿懷裡,閉上美眸沉沉睡去……
隔天,雪瀾獨自一人去了應沉生前所住的別墅。
應沉死後,應家發了訃告,應沉的下屬全部都召回了,這裡的別墅封了,一直都空關着,空無一人。
別墅打掃的很乾淨,一塵不染,應該是還有人定期來打掃吧,這裡比較是應沉生前住過的最後的地方。
推開別墅的門,這裡,熟悉而又陌生。
她看了一眼這四周,嘆了一口氣,隨後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
按照言涼錦所說,雪瀾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那個密碼盒,輸入密碼後,她拿出了放在密碼盒裡的筆記本。
就在雪瀾剛準備坐下看這本筆記本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是小沉嗎?”
這聲音滄桑而又沙啞,像是經歷過了太多的興衰,聽上去令人覺得心疼。
雪瀾轉頭朝着門口望去,在瞧見應老夫人的那一瞬間,她立即出聲道:“您好,應老夫人。”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應老夫人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雪瀾。
“我來拿我姐姐生前的遺物,如果影響到了應老夫人,還請應老夫人見諒。”
應老夫人笑着搖搖頭,“罷了,罷了,還說什麼見不見諒,如果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纔是自始至終的劊子手。”
“如果命是一盤棋,那我們都不過是這盤棋裡的棋子,是活局還是死局,都是命。”
“你不怪我?我當初逼得你姐姐跳崖!”
雪瀾搖頭,“我恨您、怪您、怨您又能怎麼樣呢?姐姐到底是回不來了,不過我相信,她和應沉在那裡一定過的很幸福吧。”
應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眼眶裡包含着淚水,一夜之間像是老了許多,兩鬢蒼蒼,白髮清晰可見。
“你很善良,和你姐姐一樣善良。”
雪瀾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就在她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不好意思的朝着應老夫人笑了笑,隨後按下了手機通話鍵。
“喂?老公。”
“在哪?”
“我在外面,你醒了呀?我很快就回去了。”
“到樓下了?”
“什麼?”雪瀾錯愕不解,愣了愣。
權少卿重複了一遍他方纔的話,“我讓你到樓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你在應家?”雪瀾迅速詢問出聲。
“嗯,一樓正廳。”
“……”等到雪瀾反應過來之後,她這纔出聲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下來。”
“不許跑,慢慢走。”
“好啦,我知道啦。”掛斷電話後,雪瀾將手機放回到外套的口袋內,而後擡眸望向面前的應老夫人。
“是權少卿打來的嗎?”應老夫人笑問道。
“是。”雪瀾點頭,回以一笑,“他在樓下等我。”
應老夫人點頭,“丫頭,祝你幸福,帶着你姐姐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我會的,謝謝老夫人,您也要保重身體。”
“好,好,有空來看看我,我就住在東城的療養院。”
“療養院?”雪瀾沒想到應老夫人這樣身份顯貴的人會選擇養老院。
“是啊,人老了,去人多的地方,舒坦點,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總覺得死氣沉沉的。”
“我知道了,老夫人,我一定會去看您的,一定。”
“好,好。”應老夫人看着雪瀾,就像是看到了言涼錦,一想到言涼錦,她就想到曾經做的那些錯事。
可奈何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後悔藥,也沒有任何的回頭路可以走……
雪瀾轉身朝着樓下走去,在一樓正廳看到權少卿之後,她愣了好久,隨後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似的撲進了他的懷抱之中……
“你怎麼來了?傷還沒好!”
“我老婆不見了,我當然要急着找。”
“你老婆不會帶球跑的,你放心吧!”
權少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寵溺的吻了吻她的脣,“東西拿到了?”
“嗯。”雪瀾揚了揚手裡的日記本,“是姐姐留給我的東西!哦對了,我還碰到了應老夫人,她住在東城的療養院了,以後我們去看看她好不好?”
“療養院?”權少卿顯然也沒想到應老夫人會選擇那種地方,不過仔細想想,倒也算是明白了。
“嗯嗯!我答應她了,一定會去看她的。”
“知道了。”權少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帶着她離開了應家別墅。
自此,應家,徹底落敗……
商界,再也沒有那個顯赫的應家。
應家,成了商界的又一個歷史和曾經……
雪瀾跟着權少卿坐入了埃爾法車內,隨後,蒙蒂緩緩啓動了車輛,驅車駛入了人來人往的城市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