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和那個大美女說清楚。”
歐陽辰東一想到自己剛纔的一席話可能深深傷害了別人的心,身上就像是被貓撓過了一樣的瘙癢,不管不顧的轉身就走。
“別去了。”
顧毅君出聲,雲淡風輕的將他攔住,自己卻拿起了桌上右邊的文件,飛快的掃視之後,就在尾部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和她的婚姻,爲時一年,一年之後,我們就會離婚。”
如同黑寶石一樣明亮的煙瞳中,盡是漠然和冷淡。
剛從飲水間端着咖啡走出的戚曉,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口,恰好的將這一番話聽入耳中,雙肩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連帶着臉上的肌肉,抽搐不止。
冰涼的手心,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歐陽辰東不可思議的看着顧毅君,就連眼神都開始變的複雜。
“喂,顧大boss,開開玩笑就算了,這麼漂亮的大美女做你的老婆,你也願意拒絕?”歐陽辰東詫異的問道,不乏懷疑。
“你覺得,我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嗯哼?”
顧毅君冷哼出聲,隨後起身,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拿起車鑰匙,波瀾不驚的臉上是無人能看懂的冷漠。
“我做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
再者,這個女人,也一定不會反對。
他承諾給了她物質上的一切,連帶着丈夫的愛,也可以一併的給予她,當然,只要是在公司,他們就是陌生的上下屬的關係。
而她也承諾給了他,不會將二人領取結婚證的消息散步在公司,會低調的面對這一段婚姻。
眼瞧着顧毅君就要朝門外走去,歐陽辰東身形極快的一閃,就擋住了他前方的路。
“那你娶她,爲的是什麼?”歐陽辰東忍不住的想要打抱不平。
顧毅君頓住,一身亞曼尼的手工西裝將她修長健美的身材顯露無疑,眸光直直的看向對面的歐陽辰東,眼底掠過了一絲淡的幾乎無法捕捉的嘲弄。
“後面的幾個case,必須用戚家來推波助瀾,從這點上來說,有利於集團的發展,從另一點上來說,也合了老爺子的心意。”
“你瘋了!”歐陽辰東忍不住的暗罵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分明就是爲了讓宋嘉妍嫉妒,所以故意的娶了別的女人!”
歐陽辰東幾乎是低吼出聲,向來憐香惜玉的他,自然不捨得瞧見一個無辜的女人就這樣被傷害。
再者,他對當初顧毅君和宋嘉妍之間的事情,可是瞭如指掌。
爲了完成舞蹈事業的宋嘉妍,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顧毅君的求婚,並選擇在放棄兩人之間的婚約之後出國深造。
而一年之後,不正好應該是宋嘉妍回國的時間麼?
見顧毅君並無反駁,單薄的脣角攜着一抹嘲弄的笑意,歐陽辰東只覺得一股寒流從手心生出,涌上腦海,兩個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
這個男人,還真是比婦人還要惡毒!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是繼續和你相處下去,估計萊雅都要有意見了,我覺得我有義務的好好勸勸這個戚曉,趁早的離開你這隻狐狸的魔爪,不然到時候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下了!”
歐陽辰東揮了揮手,轉身就準備離去……
顧毅君自然沒有阻攔,巴不得這個八婆的男人趕快離開,他下午還得去高爾夫球場談一筆生意,哪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消耗?
只是當門打開的剎那,看見站在門外一臉茫然的小女人,歐陽辰東一臉石化。
戚曉似乎沒想到場面會如此的尷尬,怔怔的仰臉看着同樣錯愕的歐陽辰東,臉上泛着不正常的蒼白。
等回過神的時候,又是泰然自若,可是心中有多彷徨卻也只有自己知道。
“歐陽先生,咖啡。”戚曉伸手將杯子遞給了歐陽辰東,目光不由自主的掃向歐陽辰東的身後。
當視線恰好的對視上了那一雙漆黑如同幽譚一樣的瞳孔,戚曉愣了一下,紅脣微揚,頷首,然後轉身,瀟灑的邁出步子。
心臟,瘋狂的跳動中,好像牽扯到了神經,絲絲作痛。
那個時候,父親提出要她和顧家聯姻,她十分的錯愕,對於她來說,顧毅君是全然陌生的一個男人。
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提出分房,她想都沒想就欣然應允,只因她也不看好這樣因爲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婚姻。
可是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她並不討厭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好感的。
他的身上並沒有別的優質男人所具備的惡習,他不會夜不歸宿,不會遊逛夜店,他不玩女人,只是偶爾會抽菸喝酒。
更多的時候,他會呆在家裡的書房中,靜坐着批閱公司文件。
早上,他會接她一同上班,然後選擇一個十字路口讓她獨自下車步行去公司,就爲了避開公司的閒言碎語。
晚上,他會開着邁巴赫在某個固定地點等她,然後一同回家。
這就是戚曉一直嚮往着的生活,真實而又平淡,可是她從不曾想過,這個男人早已定下了他們彼此的結局。
婚期一年……
呵,他們從領結婚證到現在,也不到半個月啊!
細想一下,還真是命運弄人。
下午六點,是下班的時間。
戚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上亂糟糟的文件,拿起剛買的lv名包,踩着腳上十二釐米的高跟鞋,慢悠悠的順着人流的方向,朝着公司的大門走去。
口袋中的手機,忽然滴滴滴的震動了起來。
她四處翻了一下,終於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屏幕,劃開……
一條短信,躍然眼前。
“丫頭,六點的飛機,要不要來接我?from——康炎。”
康炎……這個名字,究竟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他在大學畢業之後就選擇了出國深造,如今細算一下,應該已經有四年了吧?
出租車外的風景,呼嘯着在眼前閃過,望着四處聳立的高樓大廈,心裡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酸楚。
車子停在了飛機場入口的南面,戚曉匆匆的付了錢之後就下車,一路如同飛奔一般的跑向安檢口,她還嫌脖子上的圍巾太礙事,索性的取了下來,順便從兜裡摸出了手機,嫺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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