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戚家出事!

戚曉從來都不會懷疑老爺子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但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忍不住驚詫。

“父親,出事了?”

無論心中對戚明有多少怨氣,但兩個人的血緣關係無論如何也剪不斷,何況戚明雖然不是一個好父親,總是個好兒子,留在戚老公司中這麼長時間,就算資質平庸,至少任勞任怨,沒有太大野心,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早就想方設法使壞拿到戚蔚然手中的權利。

“是啊,肝癌晚期。”戚蔚然眸光暗淡,就算戚明不是個聰敏的,但總是自己的兒子,天下間哪有父母會盼着孩子死去?

肝癌來勢洶洶,往往從檢查出來到生命截止,只有三四個月可以熬,戚明已經住了院,現在公司上下的事務還是要老爺子出面主持。

“昨晚看你心情不好,也就沒告訴你,唉,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你父親,他的時間不多了。”

戚曉低下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正在敲着老爺子膝蓋的手掌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戚明的去世對戚家來說並沒有太大影響,事實上戚老爺子最近正想着將公司中的事務交給戚曉,想辦法饒過戚明這個坎,沒想到就在這時戚明得了這樣的病。

戚曉從小到大最恨的不是於婕,而是戚明。

當初既然不喜歡母親,爲何要娶回家,導致母親鬱鬱寡歡,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這樣一個聰慧美麗的大家閨秀,儼然成了戚明和於婕這對青梅竹馬戀情中一道試金石,讓戚曉噁心萬分。

只是此刻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戚曉心中竟然沒有分毫開心,只有說不清的難受。

戚明也不是全然冷血,小時候的夜晚戚曉總是流着淚入睡,偶爾醒來,卻會在黑暗中發現一道影子。

戚明總是輕輕揉着她的腦袋,在枕頭下壓上一沓錢,然後輕嘆一聲離去,雖然這些錢戚曉從來不曾用過。

或許因爲那人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戚曉心中竟然回憶的不是他的偏心,也不是戚明對她的不聞不問,而是那些莫名的夜。

“爺爺,我有點難過。”戚曉坐在沙發上,將頭靠在戚蔚然肩膀,臉上帶着說不清的寥落。

“好孩子。”戚蔚然轉動着白髮蒼蒼的腦袋,輕輕拍了拍戚曉的肩膀,“你父親從小對你沒有盡到責任,卻把戚染寵上了天,我知道你肯定有怨氣,唉,這也是造孽啊。”

戚曉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只靠在祖父肩頭,伸手挽着戚蔚然的胳膊。

“戚家現在很亂,於婕和戚染一直很想要公司,這你都知道,若是以前我想把公司交給你,肯定也會有點阻力,但這一次那小子給你鋪的路太平太順,你的名氣雖然在設計圈子中沒有得到普遍的認可,也不過是缺幾個獎項,但在尋常人心中,也是一塊招牌,只要能保持這個名聲,明月也就能順順當當地交到你的手中。”

“嗯。”戚曉應了聲,卻意興闌珊,顯然興致不高。

“傻丫頭,這件事顧毅君做的只有對沒有錯,一切都是爲了你着想,你父親的事你也別多想了,這就是命,每個人的命。”老爺子警告着,“這段日子還是得小心點,我估計那對母女不會消停,實在不行我會出手教訓她們一下,以前戚明真是把她們寵得沒邊了。”

“不用您出手。”戚曉眸光看向遠方,閃爍着微妙的光彩,銳利而明亮,“從小到大,我忍了這麼長時間,如果真把我的那個泥捏的,那我總也得還回來吧。”

戚蔚然又是欣慰又是無奈地點點頭,感慨着:“要是你父親也有這份魄力就好了,這輩子啊,就敗在這對母女身上了。”

——

於婕當然很着急,明月集團向來被她視爲禁臠,誰要是想碰一下,於婕就想拼命。

就算公司是老爺子打下來的又怎麼樣,人老了就應該頤養天年,侍弄花草,公司就應該穩穩當當地傳到兒子手中。

若是以前於婕還能拿戚明當擋箭牌,但自從戚明住院,她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全都落空了。

在這之前戚明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好像眼中再也沒有於婕這個曾經的青梅竹馬,一陣一陣地在外面住,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竟然是爲了拿衣服。

於婕爲了這事不知道指天罵地撒潑了多少次,甚至在激動的時候詛咒戚明出門就被車撞死,腦漿子都壓出來纔好。

這一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詛咒生效,戚明從來在外應酬就戒不掉杯中之物,最後得了肝癌,這下子戚家基本就塌了一半,於婕恨不得狠狠抽這張惹禍的嘴巴,不是不捨得戚明去世,是丈夫死了以後,那個老不死的不就能順理成章地把公司收回去了嗎?

從戚明查出肝癌到現在,於婕折騰着換了幾家醫院複查,看到都是一個結果才終於死心,自個嘴上起了好幾個燎泡,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家中就斷了經濟來源。

戚明倒是在之前存下了一筆錢,只要省着點用,一輩子也花不完。

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可比登天還難,於婕每一週在美容院就要花去上萬元,壓根就剩不下錢,更不要說戚染又是個從小被寵溺慣了的,車庫中的豪車就有三四兩,都不夠燒油錢的。

“媽,你別轉來轉去,轉的我頭暈。”

戚染也心中煩躁,看着急得團團轉的母親,更是不耐。

就像一頭拉磨的驢子似的,你轉得自己頭暈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還弄得自己心煩。

“乖女兒啊,你還不明白現在的形勢?只要你那個倒黴的爹一死,我們娘倆就要變成窮光蛋了,還哪有錢花,我能不着急嘛。”

於婕變本加厲地開始轉圈,心中惶惶然,以前也沒覺得戚明有什麼大作用,等真的臨到跟前,才知道一個男人在家中所佔的分量。

比起於婕的惶恐,戚染就顯得不屑一顧,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錢的時候,因此在她概念中,家裡天生就是有錢的,她從孃胎出來就應該高人一等。

“當初你們要是把我嫁給顧毅君多好,他的錢可比十個戚家還多,還需要發愁?”

戚染皺着眉幻想着,甚至絲毫沒有擔心戚明的情況,或許在她心中,戚明和一隻提款機的作用差不多,於婕的自私自利在她身上體現得更爲徹底,經歷的那些骯髒事更是把戚染心中最後一點純淨磨滅。

“行了,當初戚曉嫁給顧毅君不是你那個沒用的父親說了能算的,是老爺子親自指定,你要是有面子,現在讓他再給你指一份?”

讓老爺子指定,那還不如自己去找呢,戚蔚然從小就不待見她。

戚染撇了撇嘴,罵了聲偏心的老不死,隨後低下頭端詳着剛剛做好的指甲,珠圓玉潤,金光閃閃。

看着戚染漠不關心的模樣,於婕更是上火,嘴角的燎泡彷彿又大了一圈。

“臭丫頭,現在不着急,到時候有你哭得。”

於婕惡狠狠地罵了句,心中後悔,怎麼從小到大嬌慣着就養出了這麼個東西。

正在這時,於婕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珠微微轉動。

“想讓戚曉倒黴的可不止咱們一家,她如果能順利繼承公司,不就是憑着設計師的名號嘛,等她身敗名裂,我看還有誰能承認她?那些股東就不會答應。”

對父親的病症戚染不感興趣,聽到讓戚曉倒黴卻眼前一亮,眉梢一挑,眼中劃過殘忍的光芒。

“那個該死的賤人,身敗名裂都是輕的!”

——

最近局勢很不太平,戚老爺子要將孫女放在眼前才安心,戚曉幾次猶豫着要不要給顧毅君打電話,號碼就在屏幕中央,卻遲遲沒有撥出。

愧疚,如山如海的愧疚。

顧毅君平常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什麼也不說,戚曉惱羞成怒地將一般錯誤扣在顧毅君腦袋上,當初解釋清楚不就沒什麼事了嘛,弄得現在兩邊都尷尬。

戚曉全然忽略了自己當初壓根沒給顧毅君解釋的機會,自我安慰似的將被子蓋在頭上,彷彿這樣就和外面的世界隔絕,明天也不需要繼續面對顧毅君,不用繼續錄製節目……

啊啊啊,怎麼樣道歉啊,總覺得好尷尬,當初差點把雜誌仍到顧毅君臉上真的沒事嗎?

雖然這個男人現在對她寵得不行,但戚曉渾然沒有忘記,當初顧毅君暴君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公司中的人說到顧總就色變,大有小兒止啼的意思,戚曉蒙在被子裡的身軀都瑟瑟發抖。

同一時間,在臥室空蕩蕩的大牀上,顧毅君皺着眉,看着手心握着的手機。

戚曉離開顧家後只有一個地方會去,那就是戚老爺子家中,按照老爺子的智慧,弄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易如反掌。

這個蠢女人應該知道錯了吧,怎麼連個電話也沒有?

難道讓自己打電話過去?

做了好事還要被冤枉,明兒會不會六月飛雪?

猶豫半晌,顧毅君賭氣似的將手機遠遠地扔到牀尾,面上露出罕見的孩子氣。

快點認錯啊,蠢女人。

至於每隔半小時就會重複這個動作,將手機撿回來又繼續扔出去這樣的行爲,顧大boss會說出來嘛?

嗡——

顧毅君以魚躍式跳了起來,分分鐘拿起手機,看也不看地接了起來,傲嬌似的冷哼。

“知道錯了?”

“顧、顧總。”電話那端傳來蘇悠悠明顯膽戰心驚的聲音,這種語氣是鬧哪樣,自己不會是不小心發現什麼內幕了吧,雅蠛蝶,她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想多活幾年呢。

“什麼事。”

冷氣隔着電話撲面而來,蘇悠悠流淚滿面之餘結結巴巴將明天會議臨時的安排變動告訴顧毅君,男人淡淡應了聲就掛斷電話。

狠狠將手機甩了出去,還不敢摔到地上,害怕摔壞了接不到某人電話,扔到軟軟的被子上,顧毅君煩躁地躺在牀上,只覺得自己蠢透了。

果然是和蠢女人接觸多了,這種蠢病會傳染!

——

最美女神每兩週一次,就在戚曉每天猶豫着要不要道歉,白天卻被戚老爺子填鴨教育似的將滿肚子關於公司的知識塞了進去,折磨的欲仙欲死,總算藉着這個忙碌的時間,將顧毅君的事“假裝”忘卻。

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自己當時的表現就算說悍婦也不爲過吧,萬一打電話過去後顧毅君直接通知她某日去辦離婚手續怎麼辦。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卻被此刻草木皆兵的戚曉在腦海中無限放大,最後簡直自暴自棄似的不敢打電話,卻不知顧boss的怒氣值也在一天天上漲,到了最後真正受害的是公司中的無辜羣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是鬧哪樣!

無論如何,最美女神新一期節目又要開始錄製,戚曉總算是找到新的忙碌點。

這一天直接從戚家來到電視臺,相熟的工作人員打着招呼,有些驚訝這一次顧毅君竟然沒有護送,卻也聰明的沒有詢問這些*話題。

因爲已經很熟悉是幾號錄製廳,工作人員需要準備的事項也很多,戚曉索性自己去,電視臺來來往往人很多,無論男女都打扮的很精神,三寸高跟打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悅耳的聲音,不時有認識戚曉的人含笑着點頭,戚曉一一還禮。

“喲,這不是我的老同學嘛,還真巧。”

一道身影擋在面前,戚曉看着眼前濃妝豔抹穿着緊身短裙的秦豔豔,笑容不變。

“是很巧啊。”

電視臺中有很多錄製廳以及演播廳,沒想到秦豔豔也在電視臺。

“是不是很奇怪我站在這裡,吶,難道就不想問問我?”

戚曉興致缺缺,索性開門見山,“大學時期,那張放在我桌上的名片,是你拿的?”

劉駿逸說過,有人拿着這張名片找過她,那個人就是秦豔豔,而劉駿逸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眼看着秦豔豔借用他的名號從別處佔便宜,索性出手給了點教訓。

雖然戚曉並不知道所謂的教訓到了什麼程度,但想必不會太輕。

秦豔豔愣了一下,而後似是想到最美女神的總導演是劉駿逸,面上微微笑了笑,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是啊,是我拿的啊,只可惜明明是一個宿舍的人,我卻不如你好命喲,自薦枕蓆都沒人要。”秦豔豔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們這種人如同稻草,別人不珍惜,就連自己也看不起,風吹到哪裡就算哪裡,但是戚曉你信不信,我以後一定會成名。”

戚曉有點苦澀地看着秦豔豔,腦海中遏制不住地想起當初一起玩耍的小夥伴,羞澀內斂說話都會臉紅的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一張名片,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拿到名片,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這份友情是不是還能保持純真。

“秦豔豔,我祝你成功,我也希望你成功。”

戚曉說得很誠懇,她不知道秦豔豔曾遇到過什麼事,但大學四年,秦豔豔對明星的狂熱戚曉卻看在眼中。

每個人都有追尋夢想的權利,即使有些人的路走得太偏,但戚曉依舊希望她成功。

可惜這句話在對方看來簡直是諷刺,秦豔豔冷哼一聲,踩着恨天高的她居高臨下看着戚曉,似乎要用這個舉動掩飾心中的自卑。

“戚曉,我知道你的心思,或許你在嘲笑我,但你看着吧,你不會永遠這麼高高在上,我秦豔豔也不是永遠都是一團爛泥,隨人去踩。”

戚曉嘆了口氣,她擡起頭,很認真地看着秦豔豔,清澈的瞳孔映着對方趾高氣揚的倒影。

“這句話我只說一遍,無論你信不信,豔豔,我從來沒有鄙視過你,我只是不想看見你,我不想看見曾經能同睡一張牀的好友,自甘墮落。”言盡於此,戚曉搖了搖頭準備離去,留下最後一句話:“從小到大我幾乎沒有朋友,也不知道親情的滋味,我真的很懷念我們大學時期的日子,那幾乎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只是可惜,兩個人終究不是一路人,每一次見面都讓戚曉黯然神傷,既然如此,不如不見。

“那段日子,我也很開心。”幾乎夢囈似的輕柔聲音,戚曉轉身,秦豔豔不再那般高傲,只微微閉着雙眸,脣畔含着苦澀,聲音輕的恍若一陣風就能吹走。

“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戚曉,你要小心一個人。”似是下定決心,秦豔豔忽然開口,“她的演技太好太好,尋常人絕對不是對手,當初我參與的電視劇,導演看重我的演技,我原本一直敬仰她,她卻因爲導演戲言讓我成爲下一部戲的女主角,暗中下了狠手,呵。”秦豔豔猛地睜開雙眼,內裡有着刻骨的仇恨,“她以爲我會就此被打垮?笑面佛,我不會放過她。”

戚曉不明白,秦豔豔爲何會說這一段話,眼看着就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錄影棚中卻忽然有人走了出來,拉了一把秦豔豔。

“時間到了,還站在外面做什麼。”

秦豔豔嘆口氣,眼看着旁邊有人,終究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卻用某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戚曉,這才轉頭進入錄影棚。

戚曉眸光微斂,腦海中回放着秦豔豔說的話。

看模樣,那人身份不低,而且貌似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否則秦豔豔不會無的放矢地提到。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只是人心變幻實在難測,秦豔豔這句話是真是假,戚曉也弄不懂。

至少在某一瞬間,她寧可相信這些話是真的。

——

“各位女神,這一期的主題是繁華,這是一個比較感性的題目,但我知道你們都會完成的很好,你們是最棒的!”

總監依舊拍着手鼓勵衆人,戚曉卻發現對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在所有人中,只有戚曉是一個人,單獨一個人。

設計師是她,模特也是她。

這份獨特就足夠引起旁人注意,何況在現在觀衆的支持率來說,戲劇性揹負着柳詩羽希望的戚曉獲得票數最多,之前每一次的第一名都是在你爭我奪中度過,此刻這種打破平衡的情況顯然不是旁人願意看見了。

當總監宣佈比賽開始後,戚曉就發現,自己的創作環境有了很大的變化。

若隱若現的孤立和敵視,在所有人都想爭奪第一互相征戰的時候,戚曉這個強大的威脅卻讓衆人開始一致對外。

“很抱歉,我的紅茶包沒有了。”

英國帥哥設計師尼克聳着肩表示抱歉,以往每一期他都會熱情洋溢地給所有人分發純正的英國紅茶,天藍色的眸子總是帶着善意。

這位設計風格趨於古典的男人對待每一個女人都有着更加古典的紳士風度和騎士精神,今天卻剛好少一包紅茶。

戚曉微微笑着擺手,“沒關係,不要在意。”

垂下頭繼續畫自己的圖,彷彿眼前這刻意的一幕絲毫沒有起作用。

尼克朝着旁人攤手,做了個無奈的怪表情,轉身離開,卻沒發現戚曉總是微微翹着的脣畔稍稍落下。

心思敏感的法國設計師蘭斯用漂亮到不像話的手指從戚曉手中拿過一顆水綠色的翡翠,笑容和藹可親。

“知道我喜歡這個顏色,所以幫我拿過來了嗎,甜心,你真是太棒了。”

戚曉看着對方有理有據地將她原本準備使用的材料拿走,眉間微蹙,卻很快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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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多得是。

素來自由奔放的黑人設計師在路過時似是不經意地撞了一下戚曉,而後連連道歉,心中卻暗暗可惜。

如果距離近一點的話,就能讓戚曉撞到那邊尖銳的凸起,到時候可不僅僅是摔倒的下場。

陸蕭就更不用說,看她一直掩着脣微笑的模樣,就知道這些計策很有可能大部分出自她的手。

如果戚曉還不明白這些人都打的什麼主意,那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眉宇間的陰霾越發濃重,接下來還有一個星期,若是這種事持續發生,恐怕設計都做不下去。

偏偏這些人明白有攝影機的存在,做事不但更隱蔽巧妙,也更懂得噁心人的技巧,說話都顯得那般溫文爾雅,讓戚曉發怒不得。

好啊,既然都要演戲,那就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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