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好名次和夫妻情趣

戚曉轉頭去看,陸蕭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踩着恨天高斜睨着她,那種將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高傲姿態讓她覺得好笑,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對蠢如豬的陸蕭,她連最基本的反脣相譏都沒有興趣。

方殊筱顯然也是興趣缺缺,挽着戚曉的手臂繞過她,徑自就要離開。

兩人直接無視她的態度令陸蕭火冒三丈,她突然一把拉住戚曉的手腕,一雙眉毛豎的老高,不依不饒的開口,“結果還沒出來,你憑什麼覺得你們是第一,你倒給我說說,如果你失策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戚曉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嗓音涼涼的回答,“我想這跟陸小姐沒什麼關係吧?”

“什麼沒什麼關係,我就是看不得你這副輕狂的樣子。”陸蕭這幾天可謂是麻煩重重,先和宋嘉研大吵了一架,緊接着又陷入到抄襲風波,而她的蠢更使得所有人對她退避三舍,一向自視甚高的陸大小姐,可好好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而她毫不悔改的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戚曉的頭上,認爲如果不是對方,她又怎麼會被人看不起?

“我又沒有讓你看我,不過是你在自作多情罷了。”戚曉一點一點的用力拂開她的手,笑容燦爛如花朵綻放,輕柔的嗓音帶着陰冷的警告,“有空管閒事,不如多修身養性,陸小姐的涵養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你敢說我沒有教養?我可是陸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比你這個沒人要的孤女可要優秀的多!”陸蕭似一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亮出白森森的牙齒,就想給戚曉一爪子。

戚曉輕飄飄的攔住她揮下來的手,笑容微涼,手指親暱的撫過她的眉眼,“俗話說,相由心生,一個人呢,若是太容易生氣動怒,容貌也會變得尖利刻薄,陸小姐若繼續不識好歹下去,怕會越變越醜的喔。”

她冰涼的指尖彷彿毒蛇冰冷的蛇信子,被她觸摸的地方泛起森涼的寒意,陸蕭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避開她的碰觸,眼神有些恐懼的看着戚曉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剛剛她心裡竟有一種被強大猛獸盯住的惶恐感,讓她不寒而慄。

戚曉玩味的笑了笑,轉身和臉色驚詫的方殊筱並肩回到了後臺。

接下來幾位女神的登臺,無疑都博得了觀衆熱情的掌聲,但論起最聲勢浩大,還是方殊筱稍勝一籌,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冠軍非她莫屬。

兩人在休息室暢聊着,方殊筱明顯興奮的有些按捺不住,一貫少言寡語的她拉着戚曉的手連連道謝,喋喋不休的講起她這些年當模特走t臺的經歷。

戚曉無奈的看着她的口若懸河,突然有些能理解她爲什麼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也要問鼎最美女神的寶座了,也許她是真的熱愛這個舞臺,發自內心的喜歡觀衆的掌聲和鼓舞。

“戚小姐,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放棄最美女神模特的身份,你後悔過嗎?”方殊筱凝望着由始至終都泰然自若的戚曉,心下涌動着佩服的情緒,明明對方的年紀比她小了好幾歲,但她身上卻一直沉澱着一股自信的氣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風輕雲淡是自己怎麼也學習不來的。

戚曉笑着搖搖頭,“我來參加最美女神的初衷就不是爲了奪得女神的桂冠,我是一個設計師,也只想簡單的做一個設計師。”頓了頓,她敏銳的捕捉到方殊筱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麼野心的話,那也許就只是見一見blue吧。”

方殊筱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剛想說什麼,現場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傳過來,她下意識的咬了咬脣,壓下心裡的忐忑,惴惴的詢問,“剛剛上臺的是明潔吧?她的人氣依舊那麼高。”

“如果你仔細聆聽一下的話,應該能發現些什麼。”戚曉自然也聽到了,面色不變的微微笑道。

她眼神裡的自信讓方殊筱莫名的感到安心,她定了定心神,仔細聽着臺上的高喊,傾聽了片刻後,她眼睛猛地光芒大放,似冉冉亮起的璀璨銀河,“我聽到有人議論明潔這次的表現不如前兩次出色,就連她身上的裝扮也遭到了很多人的非議。”

“這是理所當然的。”戚曉輕言細語的開口,“畢竟三天的時間想要設計出符合主題的裝扮,是有些難的,何況明潔受了無妄之災,也勢必會影響些心情,心情不好發揮自然會失常。”

“你是說,前幾天的抄襲不是明潔動的手腳?”方殊筱垂下眼睫毛,輕聲猜測道,“我本來以爲是她的,畢竟宋嘉研沒那個本事,方蕊穎如今已經半廢了,根本掀不起太大的波浪,也只有明潔有能耐設出那麼複雜的局。”

如果當時沒有花輕苑湊巧看到了蘭斯撿起紙團的行爲,那麼證據確鑿,戚曉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覺得不是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她不會做的。”戚曉對明潔的感官還是不錯的,雖然她爲人有些冷淡,經常一個人窩在自己的小圈子裡,不和別人走動,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安分守己呢?

至於幕後黑手是誰,她隱隱有些猜測,但沒有證據加上兇手只是初步動作,還需要他進一步的行動才能窺見端倪。

方蕊穎是最後一個上臺的,她竭力擺出最溫婉和善的姿態,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上臺,可在她的身影剛剛現身的那一刻,臺下的觀衆立即爆發了,可惜爆發的不是熱情洋溢的歡迎聲,可是一輪比一輪難聽的怒罵和責問言辭。

人生百態,每個人的愛好不一樣,心態也不同,粉絲中不乏有情緒特別激昂的,受不了欺騙的大有人在,一見到她還敢參加最美女神,立即就人頭攢動的憤怒開罵,有幾個激進派觀衆更是忍不住的把手裡的礦泉水瓶子朝臺上扔了過去,嘴裡紛紛大聲嚷嚷。

“方蕊穎滾出最美女神,退出娛樂圈!”

“不要侮辱了最美女神這個高端的節目,蛇蠍女,心機女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滾下去!陽奉陰違的蛇蠍女!快滾!”

鋪天蓋地的責罵聲怒吼聲還有觀衆一張張嫌惡的臉在方蕊穎眼前交替呈現,她臉上費盡心思塑造出來的完美面具頓時裂開一條細縫,如蛛絲一般,很快就徹底的粉碎,露出了藏在面具下醜陋和不堪受辱的猙獰表情。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臺上,迎接着觀衆海嘯般的怒罵和鄙視的眼神,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站在鎂光燈下收穫的不是讚賞的目光而是無休止的責罵,她只感覺自己像個惹人發笑的小丑一般,被人剝光了扔在陽光底下,受盡世人的嘲笑冷眼。

正當她不知道該繼續走完這段秀還是該灰溜溜的回到後臺時,眼尾的餘光瞥見臺下的副導演可勁兒的給她打眼色,她才收斂了一些臉上的情緒,擠出兩滴淚水,不聲不響的對觀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提着裙襬轉身離開,但灑落在空中的淚珠卻在閃亮的燈光下,被每個觀衆都看進了眼裡。

有些心軟的人已經眼含同情的住了嘴,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方蕊穎能改好,她們願意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不得不說,方蕊穎這一招苦肉計用的極好,雖然還不能改變大勢所趨,但也得到了不少同情原諒的目光,也不算一無所獲。

等她下了臺,楚楚可憐的臉色頓時一收,憤恨的視線似乎能殺人一樣,掃過每個朝她投來鄙夷目光的工作人員,上臺之前她就幻想了無數次登臺的場面,也做了最壞局面的打算,可當她真的感受到所有人對她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噁心,她依舊不可避免的怨恨起來。

被她狠戾眼神瞪過的工作人員暗暗撇嘴,暗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演技再好也只能糊弄一下什麼也不知情的觀衆了。

方蕊穎在經過後臺時,見到戚曉和方殊筱相談甚歡的樣子,本就陰沉的臉色頓時一沉到底,陰森森的眼神似面容詭異的巫婆,頻頻朝戚曉看去的目光狠辣無比。

戚曉!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爲,我今日受的痛苦侮辱來日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我要讓你知道,我方蕊穎永遠不會被任何人打敗!

戚曉視而不見她怨毒的臉色,繼續和方筱筱探討着這一次比賽的心得,就在戚曉以爲這次的第一名方殊筱十拿九穩的時候,評委和嘉賓突然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意見。

有個評委給出的評價明顯和其他人的大相徑庭,他不但盛讚了陸蕭的創意,並大大表演了宋嘉研的表演,還把戚曉的設計批評的一無是處,指責她的作品沒有絲毫可取之處,話裡話外把戚曉貶低到了塵埃。

這下子觀衆不幹了,雖說衆口難調,個人有個人的意見是很正常的,就算你不喜歡,也應該按照事實說話,戚曉的設計無論從哪方面出發,都是極爲出色的,根本不像他說的這般糟糕。

方殊曉聽到前臺傳來亂哄哄的討論聲,不由緊張了起來,皺眉開口詢問,“我看那個評委是故意打壓你的吧?你的才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就他雞蛋裡挑骨頭,無事生事,再說,女神的名次本就是觀衆決定的,他說的再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觀衆自己心裡有一杆秤,用得着他胡亂抨擊?”

在一片對戚曉的讚揚聲,那個評委的貶低就顯得很不和諧,有兩個脾氣大的評委更是直接和他槓上了,有理有據的非要問問到底戚曉的設計哪裡不好?

“他這是給某些人造勢罷了,不用在意。”戚曉平靜的臉色微沉,嘴角翹起別有意味的弧度,“放心,他的意見左右不了結果,你的第一跑不了。”

“只是委屈了你,明明那般別出心裁的設計被人批評如泥,若是我,怕是早忍不住的去和他理論了。”方殊筱聽到她如此說,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流露出不忿的神色替她打抱不平。

戚曉淡淡一笑,“何必呢,他要用自己的名聲當踏腳石給別人鋪路,那就隨便他好了,只希望他日後不要後悔纔好。”

貪圖一時的利益,堵上自己幾十年營造出來的名聲助別人登上青雲路,最後的結果是禍是福,是自作自受釀成的哭過,都得他自己承擔。

爭執聲終於在那個評委的緩和態度下停止,無可爭議的是方殊筱獲得了第一的名次,但對於和冠軍有過傾軋的宋嘉研和陸蕭,每個觀衆也是印象深刻。

畢竟,戚曉的才華,方殊筱的舞臺表現能力是衆人有目共睹的,本來他們都沒覺得宋嘉研有哪一點比得上戚曉,但最美女神請來的評委都是不容小覷的,因此對於他的質疑也有人順便把關注度放在了宋嘉研那一組搭檔上。

總之,這一次的比賽雖然方殊筱大獲全勝,但宋嘉研也從中得了不少的好處,就連方蕊穎也不是沒有半點收穫的,花輕苑十年來積累的粉絲更是不在少數,加上她又是半途參加的新面孔,自然也博得了一陣滿堂喝彩。

反倒是明潔這一場的名詞很不如人意,結束後,即使冷淡如她,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下次再見。”錄製結束後,戚曉和方殊筱擁抱後就告別了。

“謝謝你,戚曉。”

花輕苑見到方殊筱離開,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勾肩搭背的模樣似調侃戚曉的女流氓,“我和你一起出去。”

“在外人面前,你能不能莊重些。”花輕苑給戚曉一種凌薇附身的即視感,兩個都是脾氣爽朗的性格,也許就是因爲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性情相近,戚曉才更輕易的接受了她。

“好幾天沒有和你說話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花輕苑色眯眯的湊過來,在她耳畔小聲嘀咕,“你不知道,每次我和你稍微親熱些,你的搭檔就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好像我是一個插足你們感情的第三者,真鬱悶啊。”

戚曉無奈的瞪了她一眼,花輕苑卻彷彿沒有看見她無奈的臉色似得,自顧自的絮絮叨叨,“我知道,她是怕我把你翹着,她就少了一個神一樣的隊友了,哈哈,能讓方殊筱對我這麼警惕,我倍感榮幸啊。”

兩人說說笑笑的出了電視臺,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戚曉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輛邁巴赫,她頓時挑了挑眉,掃了一眼車牌號,清麗脫俗的小臉綻開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脣畔浮出的淺淺梨渦更是賞心悅目,一貫波瀾不驚的水眸也如一顆石子輕輕投了進去,剎那間便蕩起滿湖的柔情漣漪。

花輕苑一看她的表情又哪裡不明白呢,眸光閃了閃,抿嘴一笑,“你家顧總裁來接你了,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他一個深情的擁抱加一個炙熱的法式舌吻吧。”說着,她輕輕一推,把戚曉往前推了幾步。

戚曉踉蹌了一下,回頭對花輕苑怒目而視,而眼角眉梢也掩不住那點點滴滴的羞澀和春情,花輕苑笑的更得意了些,對她揮了揮手,轉身上了一輛等候多時的房車。

戚曉看着她漸行漸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外後才輕手輕腳的朝着邁巴赫接近,敲了敲三下車窗,然後快速的彎腰蹲下。

突然車門被打開,眼見就要撞到她的額頭,戚曉驚呼一聲,再也顧不得要捉弄顧毅君的心思,連忙躲開,身體堪堪逃過一劫,可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清冷氣息撲面而來,戚曉順勢摟住他的脖頸,車門被關上,顧毅君溫熱的薄脣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略帶一絲急促的撬開她的脣齒,品嚐着她的每一分美好。

他吻的來勢洶洶又充滿了佔有慾,戚曉很快就在他的攻勢下丟盔卸甲了,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爲所欲爲。

一番纏綿到極致的親吻讓兩個都有些情動,戚曉媚眼如絲的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嬌媚的聲音掩不住她的春意盎然,“這是在車上,你想什麼呢。”

即使此刻她心潮起伏,也沒有忘了顧毅君的傷,先是攤開他的右手,見疤痕已經癒合,淺淺的痕跡並不會顯得太過突兀,戚曉懸着的心落下一半,又想把手探進他的襯衫,卻猛地被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這裡可以回家再檢查。”顧毅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抓着的她的手往某個部位移動。

戚曉猶如碰到了火炭一般驚慌的縮回了手,乾乾一笑,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你公司不忙嗎?怎麼親自來接我了?現在可不是下班時間。”

幻想的福利不翼而飛,顧毅君灼灼的黑眸閃過一絲懊惱,攬着她纖纖一握的腰肢,用力的掐着,“一週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我?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咬的極重,威脅之意呼之欲出。

“沒空想。”戚曉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七天她的日子可不好過,雖然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小風波卻波瀾迭起,從未停止過。

“沒良心的女人!”顧毅君掐着她腰肢的手更用力了些,咬牙切齒的從喉嚨深處吐出幾個字。

“晚上補償你。”戚曉忽略自己正坐在他腿上這個羞恥的事實,眼如春水的在他脣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最後乾脆吊在他身上樂此不疲的玩起了這羞人的遊戲。

顧毅君黑眸裡剛熄滅下去的火熱頓時有燎原之勢,纔想捉住她調皮的舌尖,戚曉卻搶先一步的退開,若無其事的坐回副駕駛的座位,很是高貴冷豔的開口,“開車回家。”

顧毅君眯着眼看了她好一會兒神聖不可侵犯的姿態,見她目不斜視的直視着前方,最終狠狠的發動車子,邁巴赫承載着主人沒有得到宣泄的浴火疾馳而去。

戚曉眼尾的餘光斜睨着顧毅君繃着的俊臉,心裡竊笑不已,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兒,想着回家後該讓顧毅君做些什麼好吃的菜來填飽自己的五臟廟呢?

然而她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剛到了兩人的愛巢‘清園’,她就被顧毅君打橫抱起,疾步往二樓走去,對官家驚訝的詢問聲聽而不聞。

戚曉高挑的身子被顧毅君重重的拋到柔軟的大牀上,他走到窗前拉上了窗簾,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還請陛下憐惜臣妾。”戚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精瘦的胸口,一雙眸子柔的能滴出水來,她忍着笑故作天真的開口,“臣妾身體不適,陛下輕些纔好。”

“放心,朕會好好疼惜愛妃的。”無條件配合妻子的顧毅君凝視着被禁錮在他雙臂之間的戚曉,幽暗的眸光帶着濃濃的火光,聲音沙啞,“愛妃可要好好伺候朕,纔不枉費朕如此思念你。”

戚曉看着平時不苟言笑又拒之千里的顧暴君一本正經的模樣,險些破功笑了出來,她柔弱的點點頭,眼眸水光瑩瑩,“臣妾必定不負所望。”

接下來,顧毅君身體力行的告訴了戚曉他對她的想念有多深切,戚曉只覺自己好像趟在一艘風雨飄搖的小舟上,浮浮沉沉的,根本不受控制的隨着顧毅君的動作一同淪陷。

“陛下,臣妾累了。”所以,再來一發神馬的,還是不要了吧?

“朕看愛妃精力十足。”

“陛下,臣妾做不到啊。”戚曉嬌柔的嗓音已然帶了點嗚咽,卻更撩動着身上男人的心絃,他動作一頓,隨即更爲兇猛的發動進攻。

戚曉如果此時手裡有一隻小白旗,那她一定會可勁兒的揮舞。

陛下,求放過!

雖是秋景,但春光卻無限,

兩個小時後,躺在牀上如死魚一般不能動彈的戚曉淚流滿面,連擡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用眼神無聲的控訴着渾身都透着心滿意足的男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囧,剛纔喊的太撕心裂肺了。

“愛妃伺候的很好,下次再接再厲。”吃飽喝足的男人冷峻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一如既往的冷冽之色,剛毅又線條硬朗的輪廓柔和的不可思議,饜足的吻了吻她汗淋淋的香肩。

戚曉熱淚盈眶的翻了個身,拒絕和他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做任何的交流。

“乖,是我太沖動了些。”某方面得到滿足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是比較好說話的,何況顧大boss一向習慣的把小女人捧在手心裡。

“沒有下次了!”戚曉斬釘截鐵的撂下一句話,果然夫妻情趣神馬的,還是不適合用在精力過剩的顧暴君身上,他這何止是衝動了些?簡直是化身爲狼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節奏啊。

男人唔了一聲,手指滑過她弧度優美的蝴蝶骨,模棱兩可的回答,“視情況而定!”

戚曉冷哼了一聲,感受到男人不老實的手,嘩啦一下把被子蓋在身上,從頭裹到腳,直到把自己包成了一個蠶蛹才作罷。

顧毅君森森的磨牙,“你不熱?”

戚曉撇撇嘴,熱死也好過被你摧殘死,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最後乾脆把腦袋也埋進去了。

“曉兒…”顧毅君又無奈又好笑,對小女人把他當做洪水猛獸一般躲避的舉動有些啼笑皆非,連人帶被子一把抱在懷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像個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是她?

戚曉立即又把腦袋探了出來,烏溜溜的眼眸水潤有靈動,落在顧毅君的眼裡,惹的他一陣悶笑。

“不許笑。”戚曉憋紅了一張俏臉,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張牙舞爪的威脅開口,“抱我去洗澡,然後給我做一頓大餐補償,再送我去公司。”

“是,遵命。”

等戚曉洗了個美滋滋的澡又安撫了咕咕叫的肚子後,才懶洋洋的任由顧毅君抱着上車往明月集團趕去,之前因爲急着錄製最美女神,張董事和公司裡的亂攤子只能暫且扔在一旁。

但她不是個有麻煩不去處理的人,事情耽擱的越久越不好解決,當務之急是快刀斬亂麻的把公司裡那些不安分的人都清除掉。

“等會兒你還有力氣走路麼?”顧毅君瞥了一眼眉眼慵懶的女人,漆黑的眸子掠過一絲揶揄,“要不要我幫你?”

戚曉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我變成這樣,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顧毅君很謙虛的承認了錯誤,話音落地,見戚曉冷淡的面色微微好轉了一些,又不怕死的挑釁了一句,“不過我希望你能怪我更多一點兒。”

戚曉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秀眉一蹙,惱羞成怒的低吼,“顧毅君!你的節操呢?被狗吃了?!”

“節操是什麼?”顧毅君眨了眨眼。

“算了,你壓根兒就沒有節操,對牛彈琴!”戚曉泄氣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哈欠控制不住的溢出,她垂下眼皮,咕噥道,“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在叫我。”

得到顧毅君的迴應後,她放心的進入了睡眠。

在電視臺一週的日子,雖然吃的不錯,睡覺的地方也很舒適,但總歸是少了一種歸屬感,睡得不踏實,稍微一點動靜就能把她驚醒。

最美女神就好像一個戰場,硝煙瀰漫的戰場,而且敵友不分明,也許前一秒還和你親密打招呼的朋友下一刻就會亮出獠牙狠狠的咬你一口。

似乎只有在顧毅君身邊,她才能徹底的放下心房,安然入睡,他清淺的呼吸聲,清冽中混合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似一張柔情的大網,把她網住,但她卻沒有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溫暖柔和。

“我愛你,顧毅君。”戚曉自睡夢中嘟囔出幾個字,脣畔的梨渦若隱若現,卻不知聽到她句話的男人心裡受到了多大的震動。

握着方向盤的手輕輕一顫,邁巴赫的輪胎髮出一聲尖銳的摩擦聲,車子險些打滑,餘光瞥見戚曉不滿的皺了皺眉,他才壓下了情緒的翻滾,繼續四平八穩的開着車。

但指骨泛着青白的光澤還是泄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沒過多久,就到達了明月集團,顧毅君停下車子,凝視着她舒展開的眉眼,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稍稍搖下車窗,好讓戚曉睡的更舒服些。

看得出來,這一個星期的宮心計戚曉有些疲憊,眼眶下隱約可以瞧見陰翳,顧毅君心疼的拂過她柔軟的眉,在雙眸旁逗留了片刻,然後滑落到她豐潤的紅脣上。

喉結微動,顧毅君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她的脣,卻惹來戚曉揮蒼蠅似得打開了他的手,他一怔,隨即輕笑不已。

等戚曉終於睡到自然醒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顧毅君宛若雕刻的俊臉,她有些迷糊的朝他靠過去,自動自發的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我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

“天吶!公司就要全體下班了!”戚曉身體裡殘存的瞌睡蟲頓時被趕跑了,她推開顧毅君,不贊同的看着他,“你怎麼不叫我?”

“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顧毅君替把她散落的一縷鬢髮攏到耳後,動作輕柔。

戚曉一愣,忍不住的抱住了他,喉頭一哽,“謝謝你,顧毅君。”謝謝你這麼愛我,這麼對我好,這麼一心一意的爲我着想。

顧毅君哭笑不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的小女人有時候看起來什麼也不在乎,但卻很容易感動,很容易心軟,赤子之心大概就是這樣的。

“我也愛你,曉兒。”顧毅君在她耳畔呢喃。

戚曉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弄的臉色緋紅,沒好氣的推開他,嗔怪開口,“我又沒說愛你,自作多情!”

顧毅君挑了挑眉,突然拿出手機,按動了一下,然後在戚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車廂裡緩緩的響起戚曉清晰的咕噥聲。

“顧毅君,我愛你。”

戚曉瞪着他的手機,恨不得將無形的目光化爲實質,狠狠的洞穿這個可以錄音的現代化科技,而更讓她悲憤交加的是,顧毅君竟然按了循環播放。

一時間,這句話來回縈繞在兩個人的耳畔,顧毅君深邃的眸光充滿了志得意滿的神色,戚曉則窘迫着俏臉,由衷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她居然在睡夢中說出了這麼不害臊的話!

“顧毅君!你竟然偷偷錄下了我的夢話!你的節操果然被狗吃了!”戚曉憤憤的低吼了一句,有些惱羞成怒,推開車門,徑自下車,“你等着,回家找你算賬!”

砰了一聲巨響彰顯了戚曉心裡的惱怒和尷尬。

顧毅君漾着笑意的眼眸一直注視到戚曉的身影走進明月集團才淡淡的收了回來,不厭其煩的聽着手機循環播放的那短短一句話,脣畔噙着的一抹笑意更深了些。

戚曉來到市場部,發現每個同事看她的目光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改變,既敬又畏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她心下狐疑,面色卻不變,從容的和衆人打過招呼,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推開門,就看到云然眼眶紅紅的站在角落裡,低着頭攪動着襯衫的衣襬,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聽到開門聲,云然擡頭見到戚曉,也不說話,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她面前,未語淚先流,“戚經理…”

戚曉往右挪開了幾步,淡淡開口,“有什麼話起來說,現在又不興古代那一套,動不動就給人下跪,你不怕丟人現眼,我還覺得承受不起呢。”

這一週沒在明月集團,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云然的‘下跪認錯’肯定和顧毅君脫不了干係。

“戚經理,我求求你饒了我這一回,我都是被逼迫的,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云然用膝蓋代步,一步一步的匍匐在戚曉腳下,哭的滿臉淚水,聲嘶力竭。

戚曉實在有些受不住這種陣仗,剛好此時營銷部的林經理推門進來,見到云然哭的泣不成聲也不驚訝,面色有些灰敗的對戚曉勉強笑了一下,“董事會召開,請戚經理前去!”

“好的。”戚曉點點頭,趁機擺脫了云然,隨着林經理一同趕往召開董事會的樓層。

電梯裡,林經理突然幽幽的開口,“其實,我之前的暈倒生病是故意的,我並沒有哪兒出現了問題。”

戚曉嘴角翹了翹,點點頭,“我知道。”

“是張董事讓我故意那麼做,好順理成章的把合同書交到你的手上。”林經理手心冷汗涔涔,猛地一咬牙,說出事實。

“我也知道。”戚曉翹起的弧度更高了些,林經理這是幾個意思?是要良禽擇木而棲?還是打斷‘棄暗投明的’轉入自己麾下?

“除了這件事我迫不得已聽了張董事的命令,其他傷天害理的陰謀詭計我沒有摻雜半分!”林經理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也算是豁出去了,死皮賴臉的要求,“所以戚經理!看在我知錯就改的份上,你能不能…容下我?”

戚曉心下好笑,面上卻半點沒有顯露出來,只淡笑回答,“什麼容不容得下,在其位謀其政,只要林經理做好本職工作,不管是誰,都能容得下你。”

她的言外之下是隻要他安分守己,她自然不會趕盡殺絕,林經理猶如盪鞦韆一樣的忐忑心情平靜了不少,連連點頭,“是。”

到了會議室,戚曉掃了一眼明月集團的高管們,見他們各個面色如土,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心裡的納悶越發濃厚了。

顧暴君到底兇殘到了什麼境界,才把這羣老古董嚇成這個樣子?

戚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慢條斯理的坐下,也不開口,目光帶着審視的味道徐徐掠過在座的所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纔不疾不徐的說着,“今天董事會討論的是什麼?大家也該說說,免得我剛回來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清楚。”

“是關於張董事的。”王總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他把面前的兩份文件推了過去,“還有和康氏合作的案子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戚曉簡單的翻閱了這兩份文件,對顧毅君的一些動作也有了大概的瞭解,不得不說,他的手段比自己準備的要簡單粗暴的多。

不用費時費力,一份筆跡就能讓人一目瞭然,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曉’字最後一筆的這個習慣,可顧毅君卻發現這個小細節。

若不是真正的愛一個人,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留心的。

“我想聽聽各位的想法。”戚曉也不是獨裁專斷的人,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只是個部門經理,直接強勢的下命令造成的很有可能是反效果。

“其實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前幾天康先生也打來了電話,說是張董事安排了云然,由云然模仿,張董事僞造的合同書,直接完成的這項合作。”

戚曉態度的柔和讓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建議將張董事從董事會除名!”

------題外話------

這章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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