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这事可轮不到你操心

沉默良久之后,裴希彤才低低地开口道,“报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当年救你是我心甘情愿。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平静,没想过刻意改变。”

“抱歉,这事还完不了,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也许你现在的生活确实不错,但我还可以给你和裴家更好的。”不打算以身相许并不代表乔靳辰没有报恩的诚意,看得出来裴家的老板娘对他给予的回报很感兴趣,对他来说只需要张嘴说几句话就能办成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裴希彤正要开口婉拒,妈妈激动的声音突然从里间传出,“二位真是我们裴家的大贵人,十里香的生意能不能走得更远,就全靠你们帮忙了。”

报恩之事到此为止?现在看来,这只能是裴希彤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罢了。乔家这棵大树她妈妈已经下定决心要牢牢地攀附,已经开了场的好戏只能照着这个剧本继续演下去。

乔家兄弟并没有在十里香店铺久留,两兄弟都是行事干脆果决的人,既然报恩已经有了计划,现在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赶紧付诸实施。

“公司上个月正好收购了一间化妆品厂,暂时还没有确定未来的发展方向,或许可以考虑和十里香制作的这些天然香料一起做开发。”乔靳尧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但凡和挣钱有关的事,他的脑子总是转得特别快。

身为乔家长孙,中天集团的股份乔靳辰也占了不少,不过不到二十岁就进了部队的他对这些事显然没什么兴趣,“这些事你做主就好,老爷子今天回家,我们得在晚饭前赶回去,这边还有没处理的事必须抓紧,尽快办完。”

“你说的没处理完的事是不是指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拿到夏医生的联系方式?”可能是因为同在乔家长大、而且有血缘之亲,乔靳尧并不像宁子修和欧辰枫他们几个那样惧怕老大的威严,这种程度的挑衅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当然,乔大少也不是那么容易激怒的,“你要是没本事办好就说话,我不介意亲自出马。”借力打力什么的,还有谁比他更在行。

“要弄到她的联系方式并不难,难的是找什么借口跟她联系。”抓到老大的‘小辫子’之后,乔靳尧的胆儿是越拉越大,居然敢暗讽老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出进攻之策!

“这就轮不到你操心了!”乔大少战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在已经有明确目标的情况下只需找到最合适的进攻武器勇往直前即可,这种事显然也没人比他更擅长。

兄弟俩回到暂居的民宿时宁子修正兴奋地对着手机屏幕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大乐透。

进门之后,乔靳辰便毫不客气地一掌拍过去,“一脱下医生袍就疯疯癫癫,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宁子修的兴奋情绪却丝毫不受影响,“老大,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乔靳辰没有接话,倒是乔靳尧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瞄了一眼,“这么老的照片你在哪里淘到的?”

这并不是重点,宁子修也懒得回他,一心只想着让乔家两位少爷多注意照片本身,“这是酒肆做宣传活动的时候拍的,瞧瞧这里面都有谁。”

一听到酒肆二字,乔靳辰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照片确实已经有些年头,但在五点七寸的大屏幕上还是能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的人都长什么样。

宁子修之所以会如此兴奋的理由也随之浮出水面——夏谨言也在其中。

“我找人问过了,这间酒肆真正的主人姓秦,正是夏谨言的外公。旭日酒庄的崔老板昨天说他家老丈人还在世的时候是乐溪有名的中医,所以我在想,当年老大出事的时候是不是这位老中医先帮你做了一些处理,然后才有……”

乔靳辰实在受不了宁子修的啰嗦劲,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急着打断,“其实你真正想说的是之后帮我解酒性有没有可能是夏谨言吧?”

宁子修也不否认,“她是老中医的外孙女,如果当时正好也在酒肆,这种可能性我觉得非常大。”

“如果真的是她,那裴家小姐又算怎么回事?”乔靳尧只知道顺着宁子修的见解发问,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家老大的脸上有杀气正在聚集。

在经历昨天的‘老戏重演’之前,乔靳辰对六年前发生的那段意外并没有太多明确的记忆。

那天,他进酒肆是为了避雨,酒肆老板拿出新酿的美酒招待他,美酒确实香醇可口,却不想,两杯下肚就被放倒,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失去了七八成的意识,之后发生的许多事他都没有太清楚的印象。

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天晚上他把一个女人,准确地说应该是把一个年轻女孩睡了。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醒来,雨过天晴,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是昨天热情招待他的中年老板。

老板解释说拿错了原本给别人准备的药酒,因每个人对药性的反应不同才闹出这么大的意外。

当时他确实觉得事有蹊跷,也想过彻查到底,无奈受大首长急招必须赶回部队复命,等到他执行完一次长达十个月的特别任务回来,酒肆已经不在,老板也不见了踪影。

之后的几年,他已经渐渐将这段离奇的回忆淡忘,直到几天前老三突然提出再去一次乐溪的建议。

那么巧,一来就碰上和六年前惊人相似的经历。

同样的来势汹汹、同样的百虫噬骨、同样的欲火焚身……

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一次喝的量不如上一次多,药性发作的时候还能看清施救者的脸并能和她保持正常交流。

当然,还有发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这是个污点,不提也罢。

“再去一趟旭日酒庄,既然崔老板是秦医生的女婿,他酒庄里的酒和当年那间小酒肆出的又如此相似,我绝对有理由怀疑小酒肆的消失和他脱不了干系。”没有真凭实据,有再多怀疑都是白搭。

那个女人既聪明又胆儿大,不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可别指望她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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