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有没有欲火焚身,就算有了也是你自己解决。”病人自作主张已经让夏医生非常生气,瞧她气鼓鼓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已经做了错事的某人却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态度:“自己解决很伤身体的,你是医生还不知道么?”
“伤的是你的身,而且是你自作主张造成的,我才懒得管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配合医生接受治疗的病人就算神仙就救不了他!
懒得管他?这话也就只能嘴上说说罢了,看到他额头上他突然开始冒汗,你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回事,好好地突然冒汗,是不是和之前的两次一样?”就知道会出状况,这人就是不听话,另外两种药材要和在一起反应一下才会起效的,现在怎么办呐。
“没那么严重,你看,我还很清醒。”只是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就是了,虽然和之前的两次相比程度只能算是小儿科,但给某个部位带来的影响还是显而易见的。
“那你乖乖给我忍着,再等十分钟就好了。”不是受过严格军训么,考验他自制力的时候到了!
“忍着?你说得可轻巧。”你要是不在我面前晃悠还好,现在的状况是突然发情时自己唯一想发情的对象就在眼前,要能忍得住就不算男人!
“我看你的情况明显比上次好很多,为什么忍不住?深呼吸几口,尽量去想别的事不就成了?”难为夏医生,在这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不是情况严不严重的问题,是因为你在我面前。你要知道,现在我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特别是自己爱的人面前自然会表现得尤为强烈。自制力什么的,在这种时候基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又关我的事?”但这一点夏谨言暂时还没领悟到,恋爱经验匮乏就是这么悲剧。
乔靳辰一脸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描述自己此刻的感觉,只能尽可能按她说对做,希望能通过深呼吸的方式尽量平复心情。
“我去拿一块浸了冰水的毛巾给你擦擦脸。”冰与火一向是对立的两面,用这个最基础的物理方法来降火多少应该有点用。
“难受的是下面,拿冷毛巾擦脸有什么用?”她要是什么不说倒好,这一开口,又打乱了某人的呼吸节奏,刚才的一波努力算是白费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夏谨言确实也急坏了,也没想着先拿没反应完的‘解药’给他试试,说不定能有用呢。
“你要真没办法就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实在不行只能自己解决,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也不用太有顾虑。
夏谨言很听话的起身站了起来,可半躺在沙发上的乔靳辰却已经开始受不了体内的燥热,胡乱拉扯着上衣的扣子。顺着他拉着的顺序渐渐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正在悄悄发生变化的某个部位。
即便只有十分之一的量,这药酒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虽然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该有的反应却丝毫不马虎。
然后,刚迈了一步的双脚就像被定住了似的,一步也动弹不得。
他说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的意思可能就是想要像上次一样,自行解决。
可现在的情况和上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呀,这些日子来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记在心里。虽然嘴硬,总是和他抬杠,但那颗本来已经沉睡的心已经被他唤醒,他在她心里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也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个谁也无法触及的温柔之地。
面对此情此景,再让她撂下一句‘你自己解决’后潇洒的转身离开,她不仅做不到,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动。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药效很快就要发挥到极致,乔靳辰的语气也越来越不稳定。
“你说的对,自己解决确实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在被特殊药物催情而生的冲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更是百害无益。
“所以……”即便是在理智完全清醒的状况下,乔靳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先回房间,大白天的,在客厅里……”还在努力做心理建设的夏谨言实在没有勇气把剩下的半句话讲完。
“不用太勉强,我没关系,再过一会儿可能就没事了。”她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完全是乔靳辰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即便是她主动提出,他还是不希望她在不是百分之百情愿的情况下勉强自己。
“这么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再磨蹭下去她好不容易积蓄出来的一点勇气都要磨光了,恐怕随时可能会后悔。
“我不是男人?”乔靳辰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最能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男人的那一处,因为极力克制的关系,声音也越发显得暗哑低沉。
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夏谨言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拽了他往主卧房走。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刺啦一声,厚重的双层窗帘也将大大的落地窗遮了个严严实实。
因为窗帘颜色较深,而且是双层,全部拉上之后,整个房间基本没什么光亮。
这样深沉且寂静的‘黑’也让夏谨言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这个决定做得有些仓促,但她坚信自己不会后悔,“你不要仗着药性不好控制就乱来。”
“这是在提醒我要温柔一点?”一片漆黑之中,俩人只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鼻尖相抵、呼吸相缠,全然没有半点尴尬和紧张。
夏谨言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也懒得回他。只是放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一些,心情是不怎么紧张,可身体还是有点不受控制。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这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细小动作,就足以将乔靳辰之前所有的努力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严格来讲,刚才的那个话题应该还没有了结,但现在他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低头就能吻到的唇、伸手就能紧紧圈在怀里的柔软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契合、如此默契。
“唔……慢一点。”这种程度的湿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他的迫切和失控的力道还是让夏谨言有些无法适应。
身体本来就热,加上还有两团软软的物体在胸前磨来蹭去,在这样的状况下,恐怕没几个人还能游刃有余地控制快慢节奏。
“我咬痛你了是不是?”乔靳辰刚才的行为完全是本能使然,根本没有半点技巧可言(没经验就是这么悲剧),他自己也很懊恼,生怕这种种的失控行为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这女人可是要‘用’一辈子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身心交融自然不能表现太差劲。
欲念难忍之下他的声音却是难得的温柔,听在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我知道,你也是没什么经验。”
就算六年前的那一场意外不是第一次,已经空窗了这么久,再有经验恐怕也生疏了吧。
乔靳辰突然很轻地笑了笑,“第一次就给了你,而且还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给的,能有什么经验。”
能随着身体的本能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表现不错了。
“六年前你也已经像我现在这么大了吧,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毕竟他的高贵出身摆在那里,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守身如玉,谁信呐。
“你说对了,六年前我正好和你现在一样大。”乔靳辰一边低声回应,一边贴在她唇角轻轻地吻,“你看,我马上就满三十周岁,再不娶老婆就没人要了。”
夏谨言被他不轻不重的吻弄得全身发痒,呼吸也有些不畅,“你有没……有人要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明显就是情动的表现!她又不是那什么冷淡,被某人各种热情地挑逗了这么久,自然也会有反应。
“可我只想要你,也只想被你要。”俩人都越来越进入状态,身上的衣物也成了烦人的累赘。
“喂……不要用撕的!”买衣服的钱都是靠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哪能让他这么破坏。
“放心,我会赔你一身新的。”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声刺耳的‘刺啦’,这一刺啦,上衣算是彻底报废,结结实实被扯得四分五裂。
夏谨言实在气不过,张嘴对着他颈下的硬骨头就是一口。
可这样的行为无疑只会让已经动了的情越发烧得旺盛。
随着一声低而绵长的口申吟轻溢出口,这把火终于烧到了极致。
“是不是很难受?”难得,在情动之时,他还知道关心她的感受。毕竟,在这件事上,他确实算得上经验匮乏。而且,size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时隔六年再次承纳他,其实和初次没什么区别。
“比起第一次……已经好很多了。”当时因为药性太强,他的行为只能用横冲直撞来形容,以至于后来的好几天腿脚都有些发软。
糟糕,虽然是无意,还是给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现在唯有指望这一次能有所弥补,只有让她真正‘乐在其中’,以后才会有享之不尽的性福。
“那我只有争取每次都比上一次好一点。”有了不断是实践经验,自然会进步。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还真惦记上了还是怎么。夏谨言正要爆发,却还是慢了半拍。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由始至终都是他掌握主动。
而现在他根本不用开口,只要稍微动点坏心思就能让她没力气想其他。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即便看不太清,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沉沦。
窗外阳光明媚,他们的‘夜’却才刚刚开始。
在爆发的那一刻,他突然贴近她耳畔,近乎呢喃般地低语道,“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所以,求求你不要再躲了,以后只管安安心心地接受我对你的好,嗯?”
夏谨言还是不说话,只是不自觉地加重了抱他的力度。
她真的好想给他一个‘好’,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幸福唾手可得,可惜,她暂时还没这个福气。
之后俩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相拥而卧,等待这场激情的暴风雨彻底平息。
最后,先开口打破沉寂的还是乔靳辰,“你太瘦了,抱着不舒服,以后记得每顿饭多吃点。”这话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是缓解尴尬的最佳开场。
“哪里瘦了,该有肉的地方都不单薄好吧!”在大学的时候夏谨言可是学校网球社的主力,对自己的身材她上还是很有自信的,怎么到天他这儿就不合格了?
“是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之后,某人已经开始得寸进尺地‘亲手’证实。
反应敏感的夏谨言瞬间暴走,毫不客气地将某人作乱的手拍开,“你的手又往哪儿摸呢?”
虽然被拍得不轻,乔靳辰还是很轻松地把她胡乱扭摆的身子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别乱动,我现在可不是废人。”
这言下之意就是随时可能再次发情?
受了威胁的夏谨言果然安分了,心思又回到了他的怪病上,“没有平衡过的药酒还是不能再喝,外面那些酒要等我重新调配过之后才能放心饮用,只要坚持,肯定会有效,要想彻底解决,必须有点耐心。”
“你是医生,我都听你的。”刚刚才饱餐一顿的某人现在心情正好,她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点头照做。
“马后炮,早干嘛去了?”要真知道听医生的话,就不会弄出现在这副局面,严重怀疑心多的某人就是故意的!
乔靳辰自知有错,也不敢辩解,虽然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很难得,但毕竟浑身粘腻着,他还是担心她会觉得不舒服,“主卧房的浴室里有按摩浴缸,我去帮你放水,泡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瞧他这紧张兮兮的反应,还真当她是初试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