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谨言在心里暗暗感慨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时,耐不住性子的某人终于巴巴地凑了过来,“你刚才只是说不准动手动脚,不知道隔着两层被子抱一下算不算呢?”
严格来说,只要不是直接接触的,应该算不上吧。
“如果我说不算,你会乖乖松手?”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已经这么干了才问,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我觉得这样不算违背承诺,所以不会。”见她没有正面拒绝,恬不知耻的某人越发放肆地凑近了些。隔着不到半尺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呼出的灼热气息。
“你是不是每次离开前都会像现在这样,就想找个人孩子气地撒撒娇?”夏谨言之所以没有狠心将他推开,一方面是因为于心不忍,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他此刻的幼稚表情很可爱。
“错,我是在认识你之后才知道其实男人也是可以撒娇的。”乔家家教甚严,对男孩子的教育都是铁血式,即便是受尽宠爱的长孙,撒娇两个字也从未和乔靳辰联系在一起过。
“噗……”夏谨言很不厚道地当场笑出了声。
被取笑的乔靳辰却突然换上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不仅如此,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感觉叫舍不得。以往每次和那些有家室的战友们一起出去参加危险系数很高的特种演习,临战前他们多少还是会表现出一些紧张。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怕在演习中受伤或牺牲,现在终于明白了,其实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如果自己不幸出事,家里的孤儿寡母要怎么办。”
这也是乔靳辰为什么急着想离开那个几乎一半的任务都有生命危险的秘密部队。
乔靳辰刚才说的那番话重点明显在最后一句话上,但夏谨言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你这次回去还要参加类似的特种演习?”
“傻瓜,我都要调职了,怎么可能去参与这些危险的任务。就算我不怕死,也得为你着想。”对乔靳辰这种不止一次在生死线上徘徊过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生死两相隔。
“别自我感觉太良好,我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气氛如此之好,夏谨言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风情。当头泼冷水什么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不至于说不能活这么严重,但伤心总会有一点吧?”对一个真正的好男人来说,无论以任何形式让自己爱的女人伤心都是不小的罪过。
刚才还狠心泼了冷水的夏谨言竟然没有正面否认,“所以,即便不需要参与危险系数很高的特别任务,也要保护好自己。”她可不希望她家宝贝儿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自己的爸爸,特别是在已经知道他活生生存在的情况下。
乔靳辰本来是想安分地一乖到底来着,可听了她这番话之后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各种兴奋和冲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快地凑上前在她唇边偷了一记香。然后在她发飙之前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可是既没动手也没动脚。”不准动手动脚,可也没说不准动嘴啊。
夏谨言早就料到他不可能一直这么乖,这点小小的放肆就由他去了。都已经头靠头地躺在了一张床上,不给他点好处恐怕他也没法安心入眠。
果然,得了好处的某人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且富有规律,倒是夏谨言自己虽然闭上了眼睛,却始终没法提起睡意。
经历了昨天的意外和今晚的同床共枕之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变得简单许多,有些一直没勇气做的决定,是不是也有了更多的动力?
夏谨言并不是一个习惯设想未来的人,但这一晚她却为了一些还没发生的事纠结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而且,即便已经入睡也只能算浅眠,第二天早上猛地一睁眼,居然还不到六点。
这个点儿醒了肯定别想再睡,索性直接起床,某人等一下要赶早班飞机离开,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去吃飞机上难吃的飞机餐。
常年在军中的乔靳辰一直有早起的习惯,可今天却被人抢了先。
一睁眼看到枕边空空如也,他还以为矫情的某人趁他睡着又偷回到自己房间去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冲到她房间里发泄一下不满,却不想,才刚进走廊就闻到一阵煎蛋饼的香味。
原来是他小人之心了,该掌嘴惩罚!
乔靳辰本来脚步就轻,又想故意吓她,所以越发克制。
可尽管如此,在他还没靠近时,背对着他的夏谨言已经有了反应,“没洗脸刷牙不要随便靠近,我这手边又是火又是热油的,不小心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唉,可怜啊,找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还真是少了许多乐趣。他马上就要走了,她就不能偶尔装装傻哄他开心一下?
最后,乔靳辰还是乖乖去洗漱过之后才敢凑近,“你不会是为了早起给我做早餐,昨晚都没怎么睡吧?”居然赶在他之前起床,而且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这事还真是奇了。
其实也不奇怪啊,也不想想你昨晚做了什么美梦,睡得太死警觉性降低也很正常。
“早上突然内急,反正也起来了,顺便做个早餐。”啧啧,果然是近墨者黑啊,跟着坏心思多的m某人混久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的也越来越顺溜自然。
不过,在高手面前,她这装傻的道行还是浅了点,“你不想承认我也不勉强,即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