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在她身邊的梅雪菸嘴角無端地一陣抽搐,不知爲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氣,直欲下車將這幫螻蟻們一個個的盡都踩成肉泥!
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吹一口氣就能沒影的傢伙,居然也敢在當世強者面前叫囂,難道這世界真的變得我這麼不瞭解了嗎?
說這句話的卻是另一位才子,也是曾經在金秋才子宴上露過臉的人物,秦求仕。一臉的正氣凜然,一身衛道士的錚錚風骨。
“嗯,我記得你,你叫秦求仕,是吧?嗯,勤求屎……是你老爹替你取的好名字,當然,其中的意思我就不大明白了,究竟是讓你勤勤懇懇的去求大便還是去求着當官,就不得而知了。”
君莫邪笑吟吟地看着他,目中神色寒冷如冰。“我只想問問你,你給我舉出了這些罪名,從何而來?以何爲據?”
“從何而來?以何爲據?君莫邪,時至此刻,你竟還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你和你嫂子做下的那些殲銀齷齪之事,不要臉的勾當!你們殲夫銀婦雙宿雙飛,難道還以爲能瞞得過天下人嗎?你裝什麼無辜?縱然你是國公之孫,貴胄之家的嫡系傳人,可也不能掩蓋你本姓荒銀無恥的真正內涵!”秦求仕被他氣得滿臉鐵青,戟指大罵。
“嗯,好一個義憤填膺!很好很好,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君莫邪掏了掏耳朵。
“君莫邪,難道秦兄之明言這還不足以讓你慚愧嗎?”又是一位才子站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君莫邪:“你身爲大臣之子,公爵之後,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皇恩浩蕩,可說你已經是站在了天香一國的頂峰,可你竟還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敗壞我天香的民風?!你可知道周邊各國中,因爲你的事,我們天香國已經成爲別人的笑柄?但凡你有一點點良心,也早已慚愧自盡!而今,你居然就這般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天香城門前,竟還一臉的無辜,真真是恬不知恥!君莫邪,你如何能夠如此不知羞恥?”
這一位才子,叫顏豐,卻也是熟人。
君莫邪終於看了出來。
文星書院看來是要與自己死磕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沉痛的教訓!
在這番話的鼓動下,後面的龐大的人羣亂糟糟的喊了起來:“殲夫銀婦,死有餘辜!快去死吧……”
“原來我竟是這般的罪大惡極嗎?!”君莫邪嘻嘻笑了起來,就在馬上問顏豐:“顏豐,就算是我不知廉恥,可這一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何站出來?”
“亂臣賊子,殲夫銀婦,人人得而誅之!我爲何不能站出來!我縱然勢力比不上你,武力比不上你,可我們文星書院,還有一腔浩然正氣!足以讓你這樣的惡賊,慚愧至無地自容!還天地一個清淨!”顏豐大喝一聲,滿臉正氣!
“說得好!我們就算什麼都沒有,可我們還有一腔的浩然正氣!我們要還天地一個清淨正明!”一羣才子們大聲喝彩,人人激動得面目通紅。
君莫邪憐憫的看着眼前越來越是熱烈的氣氛,只感覺心中有一股殘虐到極點的氣息在升騰,滿盈於心。
“浩然正氣……哈哈哈……”君莫邪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浩然正氣,你們所謂的浩然正氣,就是先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點,然後來指責別人的錯疏是不是?你們所謂的浩然正氣,就是用來管別人的情感?你們的浩然正氣之下的婚姻,是不是就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浩然正氣,是不是就要把一個無辜的女子逼進死路?!”
聽到‘無辜的女子’這一句,以韓志東、秦求仕、顏豐等爲首的一干才子們眼神之中,終於閃過一絲慌亂和內疚。看在君莫邪眼中,更加清楚瞭解了這些人卻是知道內情的,他們明知道管清寒是無辜的,只是遭受了池魚之殃,但卻依然來搗亂……君莫邪殺機再次大盛!
“我知道你們真正的目的!你們只不過是因爲我破壞了金秋才子宴,堵死了你們的晉身之路,所以此刻想要來報復,嘿嘿,老子說的沒錯吧?”君莫邪目光冰寒。
“那又如何?君莫邪,說起這件事,你更是罪大惡極!”被說中了真正心事的才子們非但沒有慚愧,反而理直氣壯起來,顏豐憤怒的道:“君莫邪,你上下嘴脣一動,便堵死了文星書院五千學子的仕途之路!你……你還有沒有半點良心?我等寒窗苦讀,從晨昏到曰暮,唯一的希望,就是爲國爲民做點事,可你這殲妄之徒,竟然下流到了如此地步,將五千學子數年數十年的辛苦毀於一旦!從此庸庸碌碌,粗茶淡飯,大好前途盡數葬送!難道你還不該征伐?不覺得良心有愧?”
“如今,你倒行逆施,以叔凌嫂,殲夫銀婦,勾勾搭搭,惡貫滿盈,臭滿天下,正是自作孽,不可活!面對天下滔滔指責,你若是還有半點羞恥之心,也該一死以謝天下!”
“寒窗苦讀……爲國爲民做點事?就憑你們一羣心術不正的書呆子?也配?!爲了自己的私怨,盲目報復,牽扯無辜弱女子,直欲逼死人而後快……這就是你們爲國爲民的素質?”君莫邪嗤之以鼻。
“告訴你們,想要爲國爲民做點事,先把你自己的良心放正!心不正,就只是貪官污吏而已!這樣的人,不要說是寒窗苦讀十幾年,就算是讀一輩子,也是一坨屎!”君莫邪尖刻的道。
“至於粗茶淡飯……卻大可不必!我可以給你們指點一條謀生之路,包你們財源滾滾,家財萬貫。”
他突然莞爾一笑,道:“我有一位朋友,他姓吳,叫吳山雲,大家都叫他‘巫山雲雨’,他對你們這樣的人,曾經有一句評論,我以前還以爲他說得有些過了……現在才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他說:錐刺股,頭懸樑,粗茶淡飯心彷徨,有朝一曰想得開,屁股一撅一百兩……”
君莫邪哈哈大笑:“所以說,你們的路還是很寬廣的,只需扒下你那層衛道士的皮,把臉皮掖在屁股裡,那就財源滾滾了……雖然現在這條路還不大放得開,但是現在各國的貴族們,已經興起狎玩孌童之風,尤其是你們這些久負盛名的才子,更是市場大大滴……”
“君莫邪!你在侮辱我們!”幾大才子憤怒的大吼:“也唯有你這等齷齪骯髒的心裡,纔會想着這些事!有辱斯文,罪大惡極!你……你真是一個下流坯!”
“下流?你姥姥的,難道你們認爲你們很上流嗎?你們這些手段,卑鄙骯髒的用心,竟然還說我下流?”君莫邪突然間怒氣升騰。
“此事的真相,我沒有心情多作分辨,相信你們幾個,也都知道內情。你們也不用否認,就算你們真個不知道,老子也沒有任何的義務對你們解釋!你們在我眼中,就是一羣狗屎!就是一羣徹頭徹尾的敗類!才子?才你媽的子!一幫賣屁股的東西,看你們一眼都覺得髒!”
數千人同時喧囂叫嚷起來,謾罵四起,一時間衆位才子用詞之粗鄙,比市井之人還要不如。被君莫邪激起了公憤。本來就怒意如潮,現在更是難以遏制!
車中的管清寒簌簌顫抖,頭低低的垂着,將一張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掌之中,雙肩不住顫抖……君莫邪大吼一聲,突然就在馬背上站了起來:“既然你們能夠做得這麼絕,牽連無辜還能做得這麼理直氣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們能做初一,真當我不敢做十五嗎?”
說完,君莫邪氣運丹田,大吼一聲:“帶上來!”
人羣中瞬間一陣波翻浪分,一隊彪形大漢,就像是海中衝風破浪的大船,分開人羣走了過來。這些人,正是君莫邪派去接應百里落雲家人的殘天隊員。他們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悄悄地回到了天香,按照君莫邪的囑咐,注視着這個城市的動靜。
在他們的手中,赫然有三個婦人,體型窈窕,面容娟秀,卻充滿了極度的驚恐。還有好幾個人,牽着大狼狗,甚至有人還牽着一頭大白豬。
顏豐,秦求仕和韓志東面色慘變,齊齊脫口而出:“娘子!……”
原來這三個女人,卻是他們的老婆。
“我沒功夫跟你們講什麼大道理!你們不夠資格,也不配!我也懶得跟你們討論什麼浩然正氣,因爲你們認爲的浩然正氣,也不配我討論!我只給你們兩個選擇。”
君莫邪居高臨下,嘴角帶着殘忍的笑容,就像一頭鷹看着一羣小白兔,眼神姿態之中,充滿了獨斷專行,充滿了無法無天!充滿了桀驁殘毒!
“第一個選擇……”君莫邪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現在立刻馬上跪下,向我鄭重道歉,然後我每人給你們一個工具,你們拿着它,爲我開路!一路大喊‘君三公子是偉大的,君三公子是高尚的,是最好的人,我們歡迎君三公子回到天香!’嗯,喊這些的時候,要加上你們自己的名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