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鄭芝鳳和鄭芝豹都大奇怪!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檢荀樓,居然還知道海戰的具體打法?
不錯,他們的人數兵力是不足矣包圍許心素的全部人馬,但是想要殺許心素,還是有辦法的,如果殺了許心素,也確實是跟全殲了差不多,但問題是,如果這樣將矛頭直指許心素做出部署的話!許心素就會來拼命!還是之前說的那個老問題,鄭芝龍和底下人,並不想跟許心素拼命,他們想着的是保存實力!
“檢大人,那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你說,我們就五百多艘戰船,有什麼辦法可以攻下防守堅固的馬祖島?況且,許心素手裡也有上萬海賊和二百多條戰船!”鄭芝龍發話了,不能總是讓弟弟跟檢荀樓嗆聲!他的脾氣也不好。
崇禎皇帝朱由檢哼了一聲,自己可能呢,是想多了,什麼民族英雄,沒有人是沒有私慾的!鄭芝龍也不是什麼好鳥!“鄭大人,你真的要我說?依着我說,你就分兵兩路!一路去突襲,一路將馬祖島上可能的逃跑路線給封死了!我帶着人跟你的人一起上島,最好是將許心素圍在島上,給殺掉,怎麼樣?”
鄭芝龍一驚,沒有想到檢荀樓還真的是能夠說出具體的戰爭方案出來的!非常後悔不該將檢荀樓的軍,他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人,還是王承恩的外甥,應該是養尊處優慣了,不可能有戰鬥經驗的,雖然已經聽鄭芝虎說了檢荀樓帶着西廠將揚州大營和揚州城在一夜之間就拿下來的事情。但他以爲是全憑着僥倖!
鄭芝豹跳了出來。“檢大人。海戰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如果按照你說的,將許心素全部逼在島上,我們這些人必定不能硬吃!豈不聞趕虎入窮巷,反爲虎所傷!你不能拿我們這三萬多人的性命去開玩笑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哈哈的放聲大笑,“我拿你們的性命去開玩笑?鄭芝龍大人,鄭芝鳳,鄭芝豹。各位大人,你們現在也都是朝廷的官員了!請你們不光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事情,如果背後沒有朝廷的支持,如果沒有了大明朝廷,我們這些人就都將亡國滅種!還保存實力做什麼?你們今天爲大明付出了多少,天下人都看在眼裡,試問,這還不夠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更何況今日我們還有兵力優勢,還有三萬多水師!還有我西廠精銳!”
崇禎皇帝朱由檢說真的。激動了,擡手從靴子裡面取出手槍。一槍就將旗杆上的鄭字大旗的繩子給打斷了!
倒不是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槍法突然厲害了,因爲旗幟離着很近,而且有紅外線瞄準功能,準度提高了很多。而且這手槍的威力很大,是那種職業殺手的手槍,一經接觸,擴散面積就很大!
衆人都是一驚,高德威和那三百多,由鄒維璉帶着的水師們卻轟然叫好!少爺這不是在耀武揚威,在這條船上,雖然有八十多個西廠的人,但是有上千鄭芝龍的精銳呢!檢荀樓的膽氣和槍法,都讓高德威覺得熱血沸騰!
一衆鄭芝龍的親兵瞬間就挺着弓箭圍了上來!西廠的武裝太監們在絕聲衛首領楊啓聰的率領下,一起端起了衝鋒槍保護皇帝,雖然只有楊啓聰一個人知道是皇帝,但大家都是忠心耿耿,世上沒有比這些絕聲衛更忠心的人了!
現場的氣氛一時之間劍拔弩張,高德威也舉起了衝鋒槍,“幹什麼?我看誰敢過來!來啊!”
鄭芝龍腦門冒汗,沒有料到會弄成這個地步!一時之間不知所從,站在原地,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崇禎皇帝朱由檢卻放下了槍,冷笑了一聲,“鄭大人,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們這幫人,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接到了皇帝的命令,一個個都會用生命去捍衛皇上的聖旨,皇上讓我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去死,我們都不會皺一皺眉頭!今日如果你們不按照皇上的聖旨去辦,大家就一起死了吧!”
鄭芝鳳和鄭芝豹怒火上衝,他們的人很多,十個打一個,還怕了你們這幾個人?他們都沒有見識過沖鋒槍的威力!
鄭芝龍和崇禎皇帝朱由檢卻並不希望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如果真的開火的話,這事情就再也無法收場了!
鄭芝龍是一個固執的性子,檢荀樓這樣做,讓他下不來臺,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個箭步就閃到了鄭芝龍的身邊,一把扣住了鄭芝龍的右手脈門,“都放下武器,給我全速駛向馬祖島!沒有什麼步驟,就是給我殺!全部衝擊島嶼港口!”
鄭芝龍,鄭芝虎,鄭芝豹,還有在場的衆人都看見了檢荀樓出手,但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麼多刀劍之中驟然出手,身法之快,武功之高,簡直是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海賊尚武!鄭芝龍的武功就很不俗!已經盡得南少林的小擒拿手的真傳!
誰料到鄭芝龍在一招之內就會被檢荀樓給制住?
鄭芝虎和鄭芝豹,還有鄭芝龍的一衆親兵就高聲喝罵着,“趕緊放開!放開!媽逼的放開,聽見了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怒,對鄭芝龍道,“鄭芝龍大人,我這已經是在給你臺階下了!馬上讓他們按照我的意思做!我們手裡的火槍都是可以連發的,要對你這三萬人是肯定不夠,但是如果真的動手,你這旗艦上的人一個跑不掉!”
鄭芝龍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監軍,別的監軍頂多是干預一下,哪裡有武力干預的道理?嘆口氣,只得作罷了,他本來也就是在搖擺不定當中呢!“都住手!全都給我把傢伙事放下!就按照檢大人的辦!檢大人跟我開玩笑呢!爲了朝廷,爲了大明,爲了皇上,爲了福建百姓們,我鄭芝龍願意拼死對付許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