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捨得讓鄭月琳和張慧儀中的任何一個人委屈的跟着自己,他都想過要將兩個女人弄進宮裡面來,只是張慧儀不太能夠進宮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很煩惱,要解決張慧儀和鄭月琳兩個女孩的事情,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鄭月琳入宮,不讓鄭月琳和張慧儀知道崇禎皇帝朱由檢和檢荀樓其實是同一個人,然後以檢荀樓的身份,將張慧儀給收了,這樣的話,是唯一能夠做到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辦法。
在政務千條萬緒,國事堪憂的時候,崇禎皇帝朱由檢居然爲了三個女人而分神了一會,雖然這只是一小會,卻讓他的心中有種負罪感,覺得有些對不起大明,有些對不起千千萬萬的子民,有些對不起他自己,他就是這麼一個時常會患得患失,想的很多,也做的很多的人。
但他不知道自己想的都對嗎?做的也都對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並沒有召見懿安皇后張嫣,而是親自去了一趟懿安皇后的永福宮。
“娘娘,萬歲爺來了。馬上就到,趕緊安排接駕嗎?”永福宮的大太監王忠進在得到了徐國偉讓人傳來的信之後,就急忙來跟懿安皇后彙報。
懿安皇后張嫣正在想着皇帝,心裡一驚,“萬歲爺來了?不行,他跟哀家是什麼關係?不能讓萬歲爺進宮,我們出去接駕。”
王忠進應了一聲,提醒道,“只是。這大冷天的。皇上和娘娘總不成在外面見面吧?”
懿安皇后張嫣的粉臉一紅。指尖劃過了桌面,輕輕的畫了一個小直線,“不許說了,去安排吧。”
懿安皇后張嫣不自覺的輕輕的撫摸着自己豐滿的酥胸,她想看見皇帝,又怕看見皇帝。
王忠進嘆口氣下去了,趕緊讓人將永福宮門前的那座拱橋打掃,並鋪上了毯子。他知道娘娘和皇上每次都是在那橋上相見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第一眼看見白雪中的懿安皇后張嫣,心中就被震撼了,這麼多年了,雖然他此刻才只是一個剛十九歲的青年人,但是從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見到皇嫂,加上上一世百年的思念,這中間的感情,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個人的初戀不盡相同,但那份感情是大同小異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知不覺的就紅了眼。懿安皇后張嫣穿着淡藍色的宮袍,頭頂是一個大大的髮髻。上面是鳳凰銜着一顆珍珠,整個人既雍容華貴又儀態萬方。
懿安皇后張嫣看見皇帝的眼睛紅了,不敢再看,“哀家在皇上百忙之中求見,實爲歉疚,是爲了父親的請求,那惠安伯張慶臻……”
崇禎皇帝朱由檢將懿安皇后張嫣打斷了,“別說了,朕不會爲難惠安伯的,跟他們說,放心,朕給你聽一個東西。”
崇禎皇帝朱由檢將隨身帶着的一個從現代帶回來的隨身聽打開。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再見之後再拖延,可惜誰有沒有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面的雄辯,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難以承受的諾言。只有等別人兌現,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擁抱着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覆再排練,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匆匆那年,我們見過太少世面,只愛看同一張臉,那麼莫名其妙 那麼討人歡喜,鬧起來又太討厭,相愛那年活該匆匆,因爲我們不懂頑固的諾言,只是分手的前言,不怪那天太冷,淚滴水成冰,春風也一樣沒吹進凝固的照片,不怪每一個人沒能完整愛一遍,是歲月善意落下殘缺的懸念。
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這首王菲的歌,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最喜歡的,女歌手裡面他就最喜歡王菲,說不清是爲什麼,單純的喜歡王菲的聲線吧。
懿安皇后張嫣的身子微微的一震,先不說第一次聽見一個小玩意可以發出聲音的好奇,單說着奇怪的音調,應該跟皇帝上次給她唱的那首歌是一個曲風的,不是大明所有的,“皇上。”
崇禎皇帝朱由檢將那隨身聽遞給懿安皇后張嫣,“這是朕送給你的,太陽能的,就是沒有了聲音的時候,放在陽光下曬上一個時辰就可以再聽了,這裡面有朕很喜歡的幾首歌,這首是朕最喜歡的,每次聽着這歌,朕的眼前就是皇嫂。”
懿安皇后張嫣的美眸中涌出淚水,背轉了身子,不去看皇帝,也不去接皇上遞過來的東西,“皇上,哀家求你別再說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喉頭堵着東西,伸出了手,卻沒有碰到近在咫尺的張嫣,因爲懿安皇后張嫣似乎感受到了皇帝的動作,微微的收緊了一點豐滿的身子,那個雙手互相抱着的動作,讓崇禎皇帝朱由檢卻步了,又將手縮了回來,將那隨身聽放在拱橋的護欄上面。
“朕的心,不奢望你能夠明白,但朕時常覺得時光走的可怕,朕時常覺得大明已經欠了光陰太多,朕每日緊趕慢趕都抓不住光陰,這感覺,皇嫂明白嗎?”崇禎皇帝朱由檢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跟懿安皇后張嫣說一些心裡話,他想着將要面臨的更加險惡的環境,內心十分的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