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代的曲譜和現代的曲譜不一樣,當她把現代的曲譜寫下來,給幾大花魁看時,她們都看不懂。
沒辦法,她們看不懂,只能她來懂,所以她請教了教四位花魁習琴的老師,花了一些時間,學習了製作古代琴譜。
當她第一次把她寫出來的古代琴譜,拿出來給四位花魁看時,她們驚呆了。
後來,這些曲子一炮而紅,連帶她們幾人也紅火如太陽,那些有權有錢的人,一到怡春院就點名要四位花魁爲他們彈曲子,聽花魁彈曲子,那叫有面子,有闊氣,讓花魁也跟着身價上飆,怡春院日進斗金。
怡春院生意好,別的技院看了眼紅,就派人過來偷師,曲子是最容易外泄的東西,有的厲害的琴譜師傅,聽過一遍後就能寫出來。
後來,她每個月都會給她們四人寫上一首新曲子,讓她們成爲京城裡走在最前面的花魁。
金枝玉葉花容月貌四人見到又有新曲子出來了,四人高興的過來,一人拿一張,看到上面的曲譜,她們的眼睛冒光,彷彿看到了一座金山銀山,突然掉落在了她們面前似得。
紫雲熙命令道:“給你們兩天時間,把上面的曲子學會,百媚負責考覈。”
百媚吐出一個瓜子殼,笑嘻嘻道:“奴家遵命,奴家一定會好好看着她們練習。”
說完,她又抓了一把瓜子,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又吞又吐。
要有人問百媚最愛什麼,她一定會回答說,除了主子,她最愛瓜子。
要有人問百媚最寶貝的是什麼,她一定會回答說,除了主子,她最寶貝瓜子。
在她心裡,她主子佔第一位,瓜子佔第二位,至於這些兄弟姐妹們嘛,當然是第三位,而金子銀子是第四位。
所以,不管走到哪兒,百媚的身上都會帶着一小袋瓜子,而怡春院從不缺少的零食,就是瓜子。
“稟主子,行雲來了。”守在門外的月影的聲音,傳了進來,紫雲熙一聽,忙道:“進來。”
她的話剛落,門被打開,一個身穿一身淡藍色的修長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長的很斯文,白白淨淨,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馳騁在殺場的將軍,他的眼神卻和他的名字一樣,如行雲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他走到跟前,恭恭敬敬道:“行雲見過小主子。”
紫雲熙咧開嘴,笑話他道:“呵呵,當了將軍,這禮倒是多了起來。”
“禮多人不怪嘛。”行雲說着,走到紫雲熙的左手邊一個空位子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茶水,一仰脖,一飲而盡,還舒服的吸了一下。
他問道:“小主子,你不是不打算碰朝廷裡的人嗎,怎麼這一次魔爪伸到了朝廷,而且第一個動的人,就是司馬將軍。”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就行。”紫雲熙目光微沉,咬牙道:“本姑娘和姓司馬的人,勢不兩立。”
“師父,是不是司馬家的人欺負了師公,你告訴我,我去毒死他們。”
月貌蹭的站起身,怒氣騰騰飆到紫雲熙跟前,嘴上打抱不平,但眼睛裡卻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唯恐天下不亂。
紫雲熙瞥了一眼月貌,有這麼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怪咖在,她很頭痛。
她說:“司馬家的人和我爹一直都水火不容,但朝堂上的事情有我爹在,無需我插手,對付司馬家,那是我個人的恩怨。”
她要對付的人不是司馬家族,而是司馬芙那個女人,但她是皇后,她不能直接對上她,所以她要一步一步的深入,先從她的羽翼開始。
司馬芙能那麼囂張,她的助力無非就是司馬家族的兵權,所以她第一個開刀的,當然是司馬大將軍。
至於朝堂上的事情,她爹雖然是一個文官,但當了這麼多年的丞相,勢力不可小覷,憑司馬家想要絆倒他,可不是一時半活兒的事情。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後傷的會是哪隻虎,她會洗乾淨眼睛,拭目以待。
至於司馬芙,她發誓,她不會讓她好過了去,殺了她家小傻瓜,她不搞的她司馬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她就不是紫雲熙。
“個人恩怨,什麼個人恩怨?”月貌好奇問道。
不等紫雲熙回答,她突然嗷嗷叫起來,“師父,是不是司馬家那個老銫鬼看上你了,你說出來,我去鉤引他,然後把他的那玩意割下來,給你下酒吃。”
紫雲熙聞言,俏臉上滑下三條黑線,頭上一層烏雲壓頂,她深深反省,是不是她的教育方法有錯,怎麼就教育出這麼一個小奇葩?
她伸出一指彈,重重彈了一下月貌的額頭,“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那個老銫鬼都沒見過我,談何看中?”
“哎喲,痛痛痛,好痛哦。”月貌捂住被彈痛的地方,一臉哀怨,撅嘴道:“師父,我可是孝順你,爲了保住你的清白,我要去犧牲我的清白去鉤引他,你不感激我就罷了,還打我……”
說着,月貌一臉委屈,走到行雲身邊,腰身一扭,坐在他腿上。
她指着自己疼痛的腦門子,撒嬌道:“行雲哥哥,我這裡痛,我被師父欺負了,你要爲我報仇。”
對於她這種男女不分的舉動,在場之人早已見怪不怪,也沒有誰站出來說她這種舉動不對,男女有別神馬的,因爲她只會對那些話嗤之以鼻,還會反過來教育他們不要和月千夜一樣思想太迂腐。
坐在行雲對面的百媚,撇了撇嘴,一邊嗑瓜子,一邊扇風涼話,“痛死你活該,誰讓你亂說話了。”
“我哪有……”月貌小嘴一噘,委屈兮兮的窩進行雲懷裡,“行雲哥哥,你看嘛,連媚姐姐都欺負我。”
百媚翻了一個白眼,死丫頭,她哪有欺負她,哪兒敢欺負她呀。
她仗着自己年紀小,處處欺負她們倒是真的,她們哪一天不是過的膽戰心驚的啊,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她當成小白鼠來試她的新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