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無邪腳步未移動,大刀距他的腦袋只剩下一尺不到距離,馬副將就在他的聲音下,突然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刀咣噹一聲,落在了他的身旁。
司馬平大驚,剛纔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且目不轉睛,卻沒看到毒無邪是怎麼下手的,他雖彈了一下手指,可手指裡頭卻什麼也沒彈出,馬副將就已中毒。
他到這一刻才發覺,毒無邪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險厲害的多,他小看了他。
他們和毒無邪對上,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毒無邪要是有心,想要殺他們,他們幾人縱使武功比他高強,但想要全然躲過他的毒,輕而易舉殺掉他,談何容易?
這種人,危險至極,既然殺不了他,那麼,只有一條路可選,讓他成爲自己人。
毒無邪深得百姓心,收他爲自己人,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司馬平認清現實,生平第一次,對一個讓他瞧不起的江湖人士,低下了頭顱,並且願意當即完成交易,乖乖的奉上百萬銀票。
毒無邪見他識相,他揮了揮手,讓百姓們都離開,別繼續鬧騰了。
百姓們這是第一次見到毒無邪的真面目,個個眼神都火熱的像是要把他給一口吞下肚子去似得,絲毫不在意他是銀髮還是紅髮,或者妖怪轉世。
對於百姓們來說,對他們好的,就是好人,對他們不好的,就是壞人,無關長相。
他的話,在百姓們心裡,比聖旨都還要靈,他一開口,百姓們二話不說,立刻退下,該幹嘛幹嘛去。
不出十分鐘,鴻運大酒樓就恢復了平靜。
而在陳副將的帶領下抓的幾十個百姓,也被當即釋放。
毒無邪派胖子回去取毒蟾,而後大方的坐在房間中,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絲毫沒有把司馬平這個大元帥放在眼裡。
於副將見他目中無人,氣的臉紅脖子粗,但見元帥沒吱聲,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去了別的房間,搬來把木椅,讓司馬平能和毒無邪平起平坐。
司馬平見毒無邪在百姓心目中,像天皇一樣的存在,更是有心招攬他到名下來。
如果有個施毒於無形的幫手在身邊,他們司馬家族的勢力,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司馬平有些後悔之前的做法,沒有更早一步想通這件事。
爲了司馬家更加興旺,他能屈能伸,簡單梳洗了一下,又換了一件外衣,而後坐下,給毒無邪道謝。
“剛纔,真是多謝毒幫主出手幫了我一把,受到百姓們無緣無故攻擊,我正在氣頭上,差一點就釀成了大禍,真不該啊。”
“本邪本想前來邀約元帥一起吃早餐,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一幕,呵呵……”
毒無邪笑着,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絲毫沒把司馬平的討好看在眼裡,他繼續道:“司馬大元帥乃是萊陽國保家衛國的領帥,百姓們攻擊你,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只要大元帥不放在心裡就好。”
“本帥豈會和一些無知小民一般見識,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
司馬平爽快的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吩咐於副將道:“去,吩咐掌櫃,準備早餐,毒幫主親自前來陪本帥用餐,本帥怎好讓毒幫主空來一趟。”
於副將領命,出去後,片刻又進來,還搬進來一張新桌子,放在司馬平和毒無邪面前。
十分鐘後,兩人面前擺滿了豐富的早餐,二人是不打不相識,越談越投緣,最終,司馬平提出有心招攬毒無邪。
毒無邪大笑,道:“司馬兄,小弟我是江湖人,吃的是江湖飯,朝廷裡的飯,小弟吃不慣,不過……司馬兄出手闊綽,以後要是用的上小弟,只要司馬兄出個價,小弟定當赴湯蹈火。”
司馬平一聽,並無生氣,反而高興的和毒無邪幹了一杯,“好,爲兄也不爲難小弟,就這樣,一言爲定。”
毒無邪雖然沒有明說要歸順他,但他的話也表明了,以後只要他司馬平肯定出銀子,毒無邪就能供他驅使,這和招攬到他名下,無二樣。
兩人相談甚歡,在早餐吃的差不多後,胖子拎着一個蓋了一塊黑布的鳥籠子,走了進來。
黑布掀開,司馬平生平第一次見到了傳聞中的百年毒蟾。
毒蟾有洗臉盆盆口那麼大,外形長的和癩蛤蟆一樣,渾身有很多凸起的小包,每一個小包上面還有一個芝麻一樣大的小黑洞,小黑洞裡,流出了白漿一樣的白液,看着特別的噁心。。。
毒無邪告訴他,毒蟾裡面的毒液,就是從那些小眼噴射而出,而且,毒蟾喜歡黑暗,所以他平時都是用黑布蓋上籠子,一,可以讓毒蟾呆在喜歡的黑暗之處,二,可以防止沾染上它噴出的毒液。
毒無邪接過籠子,親手交給了司馬平。
“司馬兄,小弟能認識司馬兄這等大人物,乃是小弟的榮幸,以後有時間,我們一定要再會。”
“一定一定。”毒蟾到手,還攏絡了一個好手,司馬平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
司馬平離開時,毒無邪親自將他送出酒樓,在鴻運酒樓大門口,兩人像是親兄弟一般,依依不捨的告別。
司馬平幾人翻身上馬,幾道身影飛向城門。
不知何時出現在毒無邪身旁的少年,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道:“哼,就這麼讓他走了,真是便宜了他。”
毒無邪看向他,一手攬過他的肩膀,笑着低聲道:“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動了他,還有下一個司馬家的人坐上那元帥位置,小主子有吩咐,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到時候,不能輕舉妄動。”
千夜瞥了他一眼,揮開肩膀上的手,輕鬆笑道:“好戲收場,無邪,我們該去向小主子覆命了。”
無邪勾脣,道:“呵呵……三個月不見,有點想小主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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