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凳子出去一趟,花了五兩銀子,回來就翻了一番,賺了五兩,心裡可高興了,連走路都帶着風聲。
小凳子一走,小桌子也沒雲熙遣出去了,見沒了外人,千嬌立馬恢復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能懷孕了,活該。”
“也不看看她有多大,就敢侍候男人,她還以爲男人是什麼女人都能侍候的?裝不下還要硬裝下去,撐破她,那是活該。”
千嬌越說越高興,越說越眉飛色舞,雲熙是越聽,臉色就越黑,眼神也越詭異。
呃……不是說,古代女子很矜持麼,爲毛千嬌說起渾話來,比現代人還現代人?
撐破?
雲熙開始腦補,怎麼個撐破法,漸漸的,俏臉泛起一層紅暈,而千嬌絲毫沒發覺。
愛念叨的她,憋了一上午,已經是她的極限,趁現在沒外人,王嬤嬤也不在,她得趕緊嘮叨一個夠,把之前憋的全部補回來。
“現在好了,不能懷孕了,這一下,司馬家的人可成了笑話了,哼,看她們司馬家的人,還敢繼續囂張下去不?”
千嬌一邊唸叨,一邊走到雲熙背後,習慣性的給她捏捏肩膀,讓她能舒服的聽她呱噪。
她一雙秀眉微皺,疑惑道:“其實,這件事我挺好奇來着,小主子,你說,這是不是皇上故意的,他被太后逼着去侍候一個還不能稱之爲女人的女人上/牀,還被人在門外監視着,幹這種事被人監視,還是皇上老大,想想心裡也覺得彆扭啊,我想來想去,就覺得這肯定是皇上,在無言中對太后的反抗?”
“太后如果想要司馬櫻比其他妃子先懷上孕,皇上若是不願意,就不能明着違背太后的命令,他只能用暗的來警告太后,讓她不要爲了孃家出賣他的精華,所以,我猜,他肯定是故意往死裡整司馬櫻。”
“說來說去,皇上和太后都夠狠,一個爲了野心和慾望,捨得出賣兒子和侄女,一個對於十四歲的司馬櫻也下的去手,還被弄的大出血。”
“我聽說,司馬櫻長的比司馬蓓好看多了,人又溫柔可愛,在司馬家也特討人喜歡,沒想到,卻成了太后和皇上二人之間的工具。”
“一個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一個是把她當成默默反抗太后的工具,司馬櫻也夠可憐的,聽說,她比司馬蓓要聰明的多,這個時候,她肯定也已猜出自己只是太后和皇上兩人之間的犧牲品。”
千嬌嘴裡說她可憐,可整個表情卻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全都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就差沒有放鞭炮,昭告天下她心情爽歪歪。
千嬌呱噪,雲熙也不知聲,嬤嬤聽着就是,此時此刻,讓千嬌彷彿又回到了紫家白雲軒時,那個時候,小主子就和現在一樣,最喜歡聽她分析八卦了。
她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繼續興奮唸叨:“小主子,你說,司馬蓓要是知道她妹子不會懷孕了,是會傷心呢?還是會高興?”
如同以往一樣,不等雲熙回答,她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所猜所想全部說出來。
“你想想看,那個皇后只是個假的,皇上連一個封后慶典也沒給她,接進宮,就軟/禁了她,還不讓人看,雖說司馬蓓不知道她是假的,但司馬蓓卻知道皇上恨雲芸,是絕對不會去碰她的,所以說,這後宮就只有你們三位妃子位置最高。”
“司馬蓓雖然被皇上貶成妃嬪,但憑太后對她的疼愛,那位置早晚都會回來,現在,司馬櫻不會懷孕,而小主子又不能同房,就更加不可能有孕,三人中,得勢的只剩下司馬蓓一人,她現在,肯定是躲在那個地方偷笑呢。”
“要不,小主子,我們把這趟渾水再攪渾一些,怎麼樣?”
突然,千嬌有了一個計劃,興致勃勃的詢問雲熙。
雲熙眼眉一跳,總算是開了金口,“你想怎麼攪?不會是和稀泥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到司馬蓓這個時候肯定是躲在那個地方偷笑,我就十分不爽。”她要不爽,司馬蓓就要倒黴。
“無聊。”雲熙白了她一眼,這丫頭,還真是個愛記仇的人,她被司馬蓓紮了手指頭,這個仇,這丫頭要是不報,肯定會記仇記到死。
呵呵……愛憎分明,被她惦記上的人,怕是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吧?
不知道司馬蓓知道她這麼被千嬌給惦記着,還會不會躲在一旁偷笑。
“小主子,我這是在給你報仇好不好?”被小主子鄙視了,千嬌一臉幽怨,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私心,傷指之仇,不共戴天。
她大義凜然,義憤填膺道:“只要是主子你的仇人,就是我千嬌的仇人,我千嬌就是做夢都會想要把對方切八段,虐成渣渣,再撒到馬路上被馬車碾,被人踐踏。”
千嬌說的一臉惡狠狠,雲熙聽了卻覺得心裡很暖很暖,“好吧,隨你怎麼做。”
“我就知道,小主子對我最好了。”千嬌興奮的抱了一下雲熙,嘿嘿笑着,心裡卻在打着腹黑的算盤。
等無邪來後,她要讓無邪給司馬蓓下每日都少不了男人的那種毒藥,到時候,嘎嘎嘎……
皇上嫌棄她,自然不會去睡她,沒了皇上的陪伴,她要難受了,會去睡誰?
那個結果,她很期待呢,嘎嘎……
“主子,月影去接百媚她們了。”興奮中的千嬌,終於記起,這件事情,她沒有稟告給主子聽。
而云熙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似得,表情並無驚訝之色,只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每日她起牀時,月影和千嬌王嬤嬤三人,必定會站在門外守候,今日卻見千嬌和王嬤嬤兩人,不見月影,結合昨日談話,她猜測,月影肯定是在凌晨時分,就迫不及待的去通知百媚他們這件好事了。
“小主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主子這麼聰明,這讓她還怎麼繼續聒噪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