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翡翠公子,修爲明明是抱元境初期境界,卻給人抱元境中期的壓力,潛力不可限量。”一名修爲頗高的大勢力首腦倒吸一口冷氣。
“王幫主還沒聽說過吧!翡翠公子在跨入抱元境的時候,曾遭到屍鬼道人手下一名中級鬼衛的偷襲,卻被他一掌反殺。“
“中級鬼衛!當年九幽教未滅,屍鬼道人爲九幽教一百零八大鬼將之一,麾下鬼衛所向披靡,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能成爲中級鬼衛,起碼也是抱元境初期巔峰修爲吧!”
修爲越是到了後期,越是難以跨級殺人,在武者第一個大境界練氣境的時候,越幾層殺人不是什麼難事,到了凝真境,越一個階位殺人也不難,但是到了抱元境,跨階位殺人就有難度了,何況能成爲中級鬼衛的都是精銳,本身也能夠越階位殺人,含金量很足。
聞言,衆人望向翡翠公子的目光不一樣了,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抱元境中期修爲,達到後期的很少,也就是說,大部分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和翡翠公子抗衡。
翡翠公子掃視了一眼衆人,途中,目光在羅寒山那裡定格了一下,方纔開口道:“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慶祝宴,莊斐深感榮幸,爲了表示翡翠谷的誠意,今日慶祝宴上會有許多精彩的表演,相信能令大家開心一笑。”
隨後,又說了一些得體的話,翡翠公子便退居二線,把說話權讓給了翡翠谷谷主莊慶賢。
莊慶賢走到前面,揚聲道:“廢話不多說,現在慶祝宴開始。”
頓時。
四周響起樂器的聲音,有打鼓,有吹笛,有彈琴,此起彼伏,使得場上氣氛徹底放了開來。
稍後,有美貌侍女給衆人送上早點和早茶。
早茶過後,正式表演開始了。
第一場表演叫做吹蠟燭。
上場的是一名凝真境初期修爲的矮壯中年,他在地上擺了十三支點燃的蠟燭,呈S型,然後退到十步開外,緩緩運氣。
衆人第一次看見這種表演,臉上浮現出些許興趣。
呼!
矮壯中年用力吐出一口白氣,白氣如飛鏢一樣,輕易滅掉第一支蠟燭,而後往旁邊一彎,滅掉第二支,第三支……
當第十三支蠟燭被滅掉時,掌聲如雷響起。
“好,精彩。”
“凝真境初期武者做到這一步相當難得。”
一般而言,從口中吐出的氣息是走直線的,絕不會拐彎,而抱元境武者雖然能做到,但又有哪個抱元境武者會拋頭露面,上場表演,何況,表演畢竟是表演,高手上去就沒意思了。
葉塵輕輕鼓掌,的確很精彩,對方應該修煉了一門氣息悠長的功法,再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有此成就不難。
接下來的表演一個比一個精彩,不少人被吸引了進去,還有部分人邊看錶演邊聊天,口渴了旁邊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水果,若是有什麼需求,也可以向旁邊的美貌侍女直接提。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響午。
午餐相當豐盛,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山裡跑的,只要市面上能夠見到的菜餚,這裡都有,市面上沒有的,這裡也有,酒水則是三千兩銀子一瓶的碧海三味升,天風國頂級名酒。
抿了一口酒,羅寒山道:“吃過午餐,正事就要開始了。”
“不要大意。”大長老只說了四個字。
三人點點頭,徐靜忽然對葉塵道:“石破天和那名翡翠谷弟子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你,小心點。”
葉塵道:“我知道。”
他在之前就奇怪,石破天和他無冤無仇,眼睛裡卻時不時的釋放出兇狠光芒,雖然他隱藏的很深,但仍舊逃不過葉塵的感知,而另一人應該是翡翠谷內門第一弟子,想必是專門對付自己的。
旁邊,四長老一直未說話,心裡其實比誰都着急。
羅寒山曾經是四大公子之一,如今有沒有公子級別的實力還不知道,對上各宗門的二弟子估計夠嗆,徐靜在覈心弟子中究竟能排前幾,他倒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看人家宗門,不是‘北雪快刀’林奇,就是‘石人’石破天,幾乎都是公子級別的實力。
好在——
他們流雲宗還有一個葉塵,目前底蘊雖然尚低,但只要輸的不太慘,憑着領悟半步劍意的天賦,也足以挽回許多面子。
想到這裡,四長老期待的看了一眼葉塵。
……
一輪火日當空照耀,灑下萬片金光。
寶華廣場。
衆人臉上滿含期待,等候着接下來的壓軸表演。
莊慶賢清了清嗓子,笑道:“接下來什麼表演想必各位都知道,沒錯,正是各大宗門以及各大勢力門下弟子的切磋表演,切磋表演點到爲止,切忌不可施展殺手,誰若是敢違背,我莊慶賢免不了要替你們的師門教訓你一番。另外,切磋表演也要你情我願,對手若不應戰,便不可強求,當然,我個人希望大家能踊躍參加。”
“莊谷主,我們等得就是這一刻,快開始吧!”
“莊谷主,時間不等人,精彩要趁早啊!”
見一些人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莊慶賢笑了笑,“好吧!切磋正式開始,各位年輕俊傑誰願意第一個上臺。”
紫陽宗那位醜少年站起身,走到空地上抱了抱拳,“在下紫陽宗核心弟子張慶,想要挑戰流雲宗的核心弟子徐靜,徐靜,敢不敢和我切磋一場。”
醜少年張慶有個表哥叫趙郭,在一次任務中,和徐靜發生衝突,被她打成重傷,讓紫陽宗其他弟子義憤填膺,畢竟他們向來很少吃虧,趙郭身爲內門十大弟子之一,被人打成重傷是他們無法接受的,之後,只要有機會,紫陽宗有實力的弟子會想法設法找徐靜麻煩,卻料不到對方不是一般的強勁,內門弟子中根本沒有誰是她對手,找麻煩的也基本上是重傷而回,丟盡了臉面。
如今一有機會,張慶就想替紫陽宗和表哥教訓一下徐靜。
“有何不敢。”一襲白衣的徐靜站起身,緩緩走了上去。
莊慶賢道:“好,二位在盡展所學的情況下,也要稍微克制一下,未必要分出個勝負。”
說完,他退後一步,坐在身後寬大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