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隱五找來,我有話要問。”赫連瑾眼神一沉,道。
“隱五向我稟報了此事後,進了秦府,藏匿在那個人身邊。”
頓了頓,隱一又道:“隱五聽到了那人稱呼幕後主使者爲小姐,我們懷疑,那人背後的人不一定是秦晉。”
“讓隱五跟緊了,我要知道,那個人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赫連瑾沉聲吩咐。
“遵命。”
隱一出去後,赫連瑾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和紫叔玉嬸從京城到寅城的路上,除了遇到一次山賊外,其他的,表面上看着順順利利,實則,他們遇到了好幾次的暗殺。
一次是在酒樓吃飯,有人暗中在菜裡面下毒,被傾國提前發現。
因爲習慣使然,每次他在外面吃飯,傾國都會習慣性的先檢驗飯菜中有沒有毒,然後才讓他吃,他一根銀色銀針刺進菜裡面,拿出來後卻變成了黑色銀針。
好在紫叔和玉嬸還沒有開始吃,否則,他們若是中了毒,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如何向他家小熙交代。
還有一次,就是那羣殺手裝扮而成的山賊。
山賊的眼神太過凌厲,身上殺氣太重,他一看,就知道那是殺手,不是山賊。
他們沒有看一眼他們裝箱子的馬車,而是直接衝向紫叔的馬車,擺明了就是想要趁亂,殺了紫叔。
若不是他身邊有黑衣衛和隱衛的人在,光憑萬剛那二十個護衛,紫叔和玉嬸的腦袋,早就讓對方給取走了。
還有一次,他們在外面過夜時。
無巧不成書,他們正巧遇上了兩幫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他們也在那附近過夜。
他們找了個地方停歇,和那兩幫人,三角鼎力。
也不認識,也沒打招呼,三夥人,各自安歇,各不相干,一開始,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情,可睡到半夜時分,一夥人居然在火堆裡下了迷藥,順着風,把迷藥就吹倒了他們這邊。
要不是流水警戒性高,對迷藥的味道又極其的熟悉,還隨身帶着解藥,那他們……一旦被人迷倒了,那後果,人家還不得跟切大蘿蔔,把他們切八段。
這一路上的暗殺,每一次都是出人預料之外,每一次都計劃周密而詳細。
他想過,那個被後人可能是尹輝,也可能是司馬芙,甚至是賢妃也有可能,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
那人既稱對方爲小姐,那個人就絕對不會是司馬芙,也不會是賢妃。
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他皺着眉,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他家紫叔還得罪過哪個未出閣的女人。
次日一大早,紫雲熙就醒來了,睜開眼,就見到了赫連瑾近在遲尺的臉。
他正沉睡着,輕輕的呼吸氣息,全噴在了她的臉頰上,帶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好聞極了。
剛起來,她腦袋還有些小迷糊,動作比腦子快了一步,感覺到嘴脣上柔軟的觸感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偷吻他。
臉頰上,泛起紅暈,嘴上卻不含糊的用力吮了幾下,才離開他的嘴巴。
“噢……”
她剛鬆開他,誰知,他手一伸一收,她的嘴巴又重重的撞去了回去,被他一手扣着後腦勺,狠狠的回擊,她下意識的閉着眼睛享受。
直到她呼吸急促,感覺嘴脣都快要被他吮的快要破皮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睜開眼,見到他正一臉深情的看着她,她紅着臉,嬌嗔了一句。“都怪你,嘴巴都腫了。”
這些日子,她的嘴巴總是微腫,都是這廝的功勞,只要沒外人,動不動就愛來一口,有時候,好像還故意似得,把她的嘴脣吻腫。
好在她臉皮夠厚,千嬌百媚她們的愛昧眼神,戲謔加調侃,她全當成一陣風呼呼的吹,而她,則刀槍不入。
“寶貝,罪魁禍首是你,是你先偷襲我,你怎麼可以怪我。”他一臉戲謔的瞧着她,那眼神紅果果的,瞧的她臉頰更紅,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在引誘他去咬一口。
赫連瑾真的咬了她一口,力氣不大,卻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紅牙印,惹的她又一次嗔道,“你輕點咬,你是屬狗的呀。”這麼喜歡咬人。
“我是屬狗的,是屬於你一個人的狗,我只咬你。”別人想他咬,他還不屑去咬。
赫連瑾臉皮厚的沒底線,紫雲熙舉雙手投降。
他笑的一臉像是偷吃到糖了的小孩,手在那個牙印上撫着:“這是我的印章,記住,你的身上蓋上了我的印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不蓋印章,也是你的人。”兩人都同牀共枕這麼多天了,她還能嫁給別人不成?
這句話,徹底取悅了赫連瑾,喜眉笑眼,抱着她就是一頓猛親,把口水親的她滿臉都是。
完後,紫雲熙一臉嫌棄的擦着臉,“你有完沒完,還沒刷牙呢。”
誰大清早的,沒刷牙,就玩親親玩的這麼兇的。
雖然,沒刷牙,他嘴裡的味道也好到讓她跟吃了蜜一樣,但,臉上黏黏膩膩的,感覺難受,像是鋪了一層雞蛋清似得。
“小不點,竟敢嫌棄我。”
赫連瑾嘿嘿一笑,翻身壓着她,低下頭,一頓更加兇猛的親吻。
這一次,她剛擦乾淨的小臉上,又鋪了一層他的口水,比剛纔還多,而且還威脅她道:“不許擦掉,再擦掉,我就不讓你下牀,直接把你給吃了。”
紫雲熙欲哭無淚,誰來告訴她,這廝長着一張天人般的臉,乾的事情,爲毛會比那潑皮無賴還無賴。
一大清早的,她惹了一臉的口水,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好吧,是她先招惹他的,她認輸還不行麼。
紫雲熙一臉哀怨了一會兒,這纔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忙問他,“對了,那殺手的事情怎麼樣了?”
赫連瑾臉上的溫情,淡了一些,染上了一些凝重,他把隱一的事情,告訴了她,然後道:“我把所有能和紫家牽扯上的未出閣的女人都想了一遍,沒有一個是符合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