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大家已經飛行了一半多的路,連續飛了兩個時辰,內力弱的千嬌玉葉金枝花容四人,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氣息也有些喘,臉頰微微泛紅,三人的速度也漸漸落後了不少。
見她們沒跟上來,擔心她們會行岔路了,千夜提議大家休息一下,選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一行人飛了這麼久,除了月影和隱四氣息平穩外,其他人的氣息都有些粗重,赫連瑾也不例外。
不過他氣息粗重倒不是累的,而是雲熙怕被風吹的臉疼,就把腦袋埋在他胸前,而熱天只穿了一件外衫的他,明顯感覺到她的氣息一呼一吸的吹在他胸前,那溫熱的感覺,讓他心亂意麻,熱血沸騰。
雲熙站穩,仰頭望着一眼望不到頂的山頂,有些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其實,她很想對赫連瑾說:我們走着上去吧,但……這話在嘴邊,硬是說不出口。
用雙腳一步一步走上去,怕是到天黑也走不到山頂,鐵丐的茅草屋就是在山頂上,他們就算是飛行,到了山頂上,也到了下午時間。
千嬌幾個女孩子也追了上來,大家吃了一些乾糧,喝了水後,休息了半個小時,又重新上路。
赫連瑾彎腰要抱雲熙時,雲熙攔住他,道:“你揹着我。”
揹着要比抱着輕鬆,剛纔他放下她時,呼吸都有些喘,聽的她心疼。
赫連瑾卻不當一回事,在雲熙驚呼下,彎腰一把抱着她,飛身跟上前面的人。
雲熙下意識的摟着他脖子,把腦袋埋進他懷裡,耳邊風聲在呼呼吹響,偶爾還夾雜着動物和鳥的叫聲。
一個時辰後,大家終於落在了普陀山最高處的普陀峰下面。
此刻正午剛過,夥辣辣的大太陽像一個大火球一樣,焦烤着幾人,烤的幾人頭頂冒煙,背上流汗,吹出的氣息都冒着火星子。
特別是幾個抱人的人,汗水淋漓,浸溼了衣衫,好在幾人都有內力,運功一會兒,散去了汗溼,衣衫又變得乾透清爽。
雲熙被陽光照射的頭暈眼花,她手遮掩眼睛,擡眸往上看去,但見巍峨的普陀峰,奇峰高遠,怪石嶙峋,在陽光照射下,峭壁生輝,雄偉壯觀。
最高的一處,望不到頂,高得可以同星星牽手,同太陽嬉戲,大有拔地通天之勢,擎手捧日之姿。
普陀峰是普陀山上最有名第一座山峰,巍然屹立在鳳棲大地上,鳳棲大陸的人們盛讚普陀山,方古此山先得日,諸峰無雨亦生雲。
就是前世見怪了崇山峻嶺,名山大川的紫雲熙,也不免爲它拙舌。
一行人歇息片刻,就忘南邊行去。
據認識鐵丐的粗二曾經說過,鐵丐的茅草屋,就在普陀峰腳下的南邊。
路特別的難走,地上除了橫生的野草荊棘外,還有遍地的大小石塊,根本就沒有路可走,雲熙走了不到十分鐘,腳上就磨起了水泡,疼的她暗自咬牙,卻沒敢吱聲。
她這幅身子太嬌貴,從未吃過苦,若是前世,這樣的路,她肯定能走的飛快,但現在一步三顛
看的赫連瑾膽戰心驚,心疼不已。
“小不點,讓我抱着你走吧。”他第三次提議道。
前兩次,都被紫雲熙拒絕。
上山的時候,她是他抱着上來的,沒道理現在走路她也要他抱着,那她也太沒用了,除了拖累他們,還是拖累他們。
不過……這一股毅力,不能當力氣使用,更加不能讓她腳後跟上的水泡消失,腳後跟傳來鑽心的痛,讓她不得不臣服在悲催殘酷的現實中。
她苦着臉,朝赫連瑾伸出手,赫連瑾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邁去。
一行人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找到粗二口中的茅草屋,年紀最小,又沒內力的月貌,累的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她扯着千夜的衣袖,可憐兮兮道:“千夜哥哥,你揹着我好不好。”
千夜擰眉,默默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月貌嘻嘻一笑,七手八腳的爬上他的背,在他耳邊諂媚笑道,“我就知道千夜哥哥對我最好了。”
“月貌,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對你不好?”無邪感覺她不公平,忙哇哇大叫,哀怨的瞪着月貌。
天地良心,他對月貌比對他家百媚還好,她個小沒良心的,千夜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他就最好,那他以前爲了她研究的毒藥,跑到鳳凰山去,豁出命給她抓毒蟲毒蛇,就什麼也不是了?
哼哼……
“無邪哥哥以前也好,可無邪哥哥打從有了百媚姐姐後,就不再疼我了。”月貌吸了吸鼻子,無比委屈的控訴他。
“哪有不疼你,昨晚上吃飯時,我還給你夾了一塊你最愛吃的紅燒肉。”無邪嘴角往下彎,爲自己辯解。
月貌皺了皺鼻子,道:“哼,你是怕我把百媚姐姐愛吃的雞腿吃掉,就給了我一塊肥肥的紅燒肉。”這個仇,她記下了。
她愛吃紅燒肉,是愛吃瘦紅燒肉,那五花紅燒肉,她纔不愛吃。
月貌摟着千夜肩膀,往上蹭了蹭。
興許是天氣太熱,他託着她大腿的手掌心,滾燙滾燙,讓她十分不舒服,但她又不能不讓他託着,她只好抓緊他肩膀,往上攀爬,讓他的手別託的那麼緊。
她哪兒知道,本來好好的心神冷靜的千夜,被她這蹭來蹭去,心神就冷靜不下來了。
他是個成年男人,還是一個滾瓜爛熟熟透透的男人,多年來,他一向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信心十足,不管他面對多美的女子,都清心寡慾,冷靜自持。
可現在,一個身材超棒,胸/前發育十足的小女孩,用她傲人驕橫的肉包子,在他背上蹭了又蹭,他就是一塊冰,此刻也會被她給蹭化了。
他俊臉頓時通紅,耳根子都禁不住紅了,他咬咬牙,暗罵自己一句:擒獸,那是你妹妹,你也敢亂想。
月貌和無邪正在你來我往的掐架,忽見千夜耳根子紅,月貌一把揪住他耳朵,“千夜哥哥,你耳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