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駭人聽聞,驚駭世俗,這妖術,若是被有心人學去了,整個鳳棲大陸成爲他的囊中之物,恐怕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意識到這個重要性後,軒轅厲和赫連瑾父子二人,都一臉沉重。
司馬芙學會了催眠之術,她是向誰學的?
這麼厲害的妖術,司馬懿爲何不讓司馬家的人都學會,如果學會……那後果……
“你們不用擔心,催眠術並不是什麼妖術,只是一種控制人大腦的技能而已,而且,在施展催眠術時,有一個致命的弊端。”
“什麼弊端?”赫連瑾問。
“在施展催眠術時,必須要靠近對方,而且在受到催眠時,一開始,人的大腦都會出現恍惚犯困的症狀,只要警覺心夠,當即做出反擊,還是能避免被催眠的下場。”
雲熙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佩,就是赫連瑾送給她的那塊定情玉佩,除了沐浴外,她從沒離過身,這還是第一次不是在沐浴時拿下來。
她把玉佩掉在赫連瑾面前,笑道:“瑾,你盯着這塊玉佩,我們來試試。”
玉佩在赫連瑾的眼前,晃來晃去,他的眼珠子也跟着玉佩轉來轉去,很快,腦袋裡傳來一陣眩暈,意識漸漸恍惚起來,眼前的情景也漸漸模糊,好像置身在了一個雲裡霧裡的地方。
“赫連瑾,你是不是覺得很困,很困就閉上眼睛睡覺吧,聽到了巴掌聲再醒來。”
雲熙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如春風一般刮過,讓赫連瑾感覺舒服極了,情不自禁的想聽她的話,閉上眼睛,漸漸的沉入了睡夢中,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一旁的軒轅厲,看的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看雲熙的眼神也透着一股詭異,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妖怪一樣。
雲熙收回玉佩,重新掛在脖子上,看到軒轅厲的眼神,她笑了笑,道:“父皇,我不是妖怪,施展催眠術只是一種技術,就像是醫術一樣,並不是什麼怪力亂神的妖術法術。”
所以,你老能不能別用那種我是妖精一樣的眼神審視我。
最後這句話,雲熙沒提出來,總要給軒轅厲一點面子吧,好歹他是赫連瑾的父皇,她的親公公。
軒轅厲沒說話,而是將詭異的眼神,轉到了坐在椅子上,睡的正沉的赫連瑾身上,心裡突然一股寒氣升起。
紫雲熙雙手拍了一下,因爲是第一次施展催眠術,她擔心輕的巴掌聲叫不醒赫連瑾,所以她使勁的拍了一下,巴掌心當即就被她拍紅了,火辣辣的疼着。
聽到了巴掌聲,赫連瑾閉着的眼睛立馬睜開,就好像是調整了的鬧鐘一樣,一到時間,腦中就開始醒。
赫連瑾醒來後,擰着眉宇,盯着雲熙,盯的雲熙毛毛的。
不過,赫連瑾那眼神不像軒轅厲似是在審視妖怪一樣,而是好像他突然間發現了一塊璞玉,擺在他眼前似得,震驚詫異,不敢置信。
雲熙被父子盯的一臉不好意思,笑了笑道:“你們別問我,我懂的催眠術也只是一點皮毛而已,真正的催眠大師,只要幾句話就能催眠一個人,而我還要工具輔助,還要對方配合,所以我這種功力只能治病,不能害人。”
生怕軒轅厲會把她當成收服三國的工具似得,紫雲熙連忙申明,因爲,軒轅厲的眼神,最後就透射出這種意思。
軒轅厲回想司馬芙催眠他時,確實只是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只是看了一眼玉佩,然後就移不開眼睛,最後就沉睡了,過程看似很簡單,而且很快,沒有紫雲熙做的這麼複雜,還要引導人沉睡。
雲熙催眠術的功力,一看就低,傷害不了人,除非那個被傷害的人非常配合。
有些可惜她的催眠術不能爲萊陽國皇室所用,不過她是他的兒媳婦,是瑾兒的王妃,他還真的不捨得她去那麼幸苦,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欠了衛國老弟很多,他不能再把他女兒捲進幾個國家爭鬥中去。
何況,雲熙和軒轅天還有一段那樣的糾纏,他不能讓兩個兒子爲了一個女人而兄弟相殘。
身爲一國之君,都會有或多或少的野心,軒轅厲也不例外,他雖然昏睡了十年,但他的心卻一心向着萊陽國,也希望萊陽國能統一鳳棲大陸,讓其他的國家對萊陽國俯首稱臣。
晚上,陪了軒轅厲一天的紫雲熙和赫連瑾回了魏府,顏如玉告訴他們,婚期定在了半個月後。
雲熙二人都沒有異議,只是覺得時間定的急了點。
晚上,把雲熙摟進懷裡後,赫連瑾才問出了他心裡的疑問,“雲熙,告訴我,你是怎麼學會催眠術的?”
“是我師父教的,其實我很喜歡學習催眠術,可惜我師父不喜歡,他只學了一個半吊子,所以我也只學了一個半吊子。”否則,不是她吹牛,憑她天才般的學習能力,她早就是一個催眠大師了。
後來,她爹孃死後,她迴歸城市,繼承了家裡的幾家醫院,整日忙的跟陀螺一樣不停的轉,有心再去另外找催眠師父學習催眠術,也沒時間,到死時,她都只是學了一個半吊子的催眠術。
“我從來沒問過你,你的師父是誰?”赫連瑾微微低頭,看着她的小臉蛋。
那樣的眼神,不容紫雲熙躲避他的問題,她逼得仰起頭,正好和他對視,她擰着眉,眼中有一絲掙扎,欲言又止,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不是她不告訴他,只是……他能接受她這一抹來自外世界的靈魂麼?
她要說真話了,他會不會把她當成妖魔鬼怪一樣看待,然後悔婚,把她綁起來,當成妖孽一樣,用火燒死,或者直接一掌打死她,然後燒她的屍體。
“如果難以開口,就不要說。”看她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個苦瓜臉,他不想爲難她,“我只是隨便一問而已。”
雲熙動了動身子,手摸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下了好大的決定,才問他:“你相信靈魂附體重生之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