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半個月過去,兩人把黑風澗一邊巖壁上的無數洞穴,逐個探查個遍,開始巡邏另一邊的巖壁。
“葉至尊,是不是很無聊?”
烈火至尊見葉塵很少說話,以爲對方覺得無聊。
葉塵搖搖頭,“很新鮮,每一口洞穴,都蘊含着豐富的信息,雖然信息混亂,但還是有一點收穫的。”
學無止境,葉塵不認爲自己得到了三界至尊的武學精髓,就不需要去吸收其它東西,相反,知道的越多,想要知道的也越多,這些洞穴中冒出來的黑色煙氣,也許對烈火至尊而言,是兇惡的東西,但對葉塵而言,每一口洞穴中冒出來的黑色煙氣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比如有的黑色煙氣中蘊含一絲武學精髓,有的蘊含一絲個人見解,有的蘊含一絲秘聞,要知道,這些洞穴,相當於單獨的監獄,裡面各自封印了一名邪魔至尊,就算被封印的邪魔至尊死了,也會有一些信息遺留下來。
“哦,是這樣啊!”
烈火至尊搖搖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擔憂。
烈火至尊的神情,葉塵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洞穴中冒出來的黑色煙氣上。
很快,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難道我以前都錯了,不可能,啊!”
這日,兩人的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巨吼,這聲巨吼比晴天霹靂都要響亮無數倍,巖壁瑟瑟發抖。碎石滾落。只見烈火至尊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顯然被巨吼聲波給震得心神混亂,氣血不通,葉塵要比烈火至尊好了許多,但多少受到一絲驚嚇。
“烈火,前面是什麼人?”
葉塵以爲洞穴中還有人沒有死去。
“是他!”
烈火至尊心有餘悸道。
“是誰?”
葉塵看向烈火至尊。
烈火至尊苦笑一聲,解釋道:“十萬年前,我人族有一名天才至尊。雖然沒有葉至尊你這般出衆,但也差不到哪裡去,那次,他和另一名至尊來到黑風澗,準備完成五百年輪換一次的巡邏任務,可就在第三百五十年,他突然瘋了,殺死了另一名至尊,此事震動了所有至尊,真武至尊和金佛至尊親自過來要捉拿他。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真武至尊和金佛至尊雖然能勝過他。但卻無法捉拿他,由於黑風澗環境特殊,戰鬥太過劇烈,說不定會破壞掉一部分封印,所以真武至尊和金佛至尊聯手施展封印,把他封印在其中一個洞穴內。”
葉塵面露疑惑,“瘋了?怎麼會瘋?這種事是第一次發生?”
“葉至尊,不瞞你說,他和你一樣,也在研究黑色煙氣中散發出來的信息,久而久之,就瘋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研究了,這些東西很邪門,而且人力有限,沒辦法把所有信息都融會貫通的,強行去吸收,只會讓自己心智失去,走火入魔。”沉吟了一番,烈火至尊決定爲了自己的安危,一定要提醒葉塵。
“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葉塵打量了一眼烈火至尊,點點頭,其實,他已經察覺到,黑色煙氣中的很多信息,十分混亂,這種混亂不是前後順序混亂,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混亂,應該是沾染上了混亂法則的原因,強行去研究,的確會讓研究者神志不清。
當然,萬物有弊必有利,研究黑色煙氣固然有很大可能成爲瘋子,但也有可能研究出一些東西,實力一躍增加無數倍,瘋子和天才,有時候僅是一線之隔。
很快,兩人來到發出巨吼的洞穴旁。
烈火至尊早已取出黑風令牌,免得被巨吼震成重傷。
“葉至尊,你小心一點,狂尊的實力很高,十萬年過去,實力也許早就不在真武至尊之下。”烈火至尊見葉塵沒有取出黑風令牌,說道。
擺擺手,葉塵道:“我自有分寸。”
“哈哈,一場空,都是一場空,十萬年的研究,卻被剛纔的一個小發現給否定了,傳奇真有那麼難嗎?我圖元,是否真的沒有傳奇命。”
洞穴中,不再傳來巨吼,而是一個人的喃喃聲,聽起來,似乎很正常,邏輯很清晰,一點也不像瘋子。
不過葉塵知道,瘋子並不是無時無刻都處於瘋狂狀態,正常的時候,他們比誰都要正常,但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顯得十分具有威脅性,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瘋,也許只是一個言語上的誘導,就會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葉至尊,我們走吧!”
烈火至尊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裡。
“好。”
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一次,就在葉塵準備離開之時,洞穴裡面,狂尊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外面是新來的至尊嗎?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很陌生。”
停下腳步,葉塵回道:“是的,在下葉塵。”
“我叫圖元,想來你已經從同伴口中知道我的來歷,無須害怕,我被真武和金佛封印在洞穴裡,無法出來,所以不會對你產生威脅,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否幫我看一下黑風澗盡頭洞窟中,第二個洞穴的黑色煙氣是什麼信息。”
“葉至尊,不要聽他的,之前已經被他弄瘋了一個。”
烈火至尊聞言臉色大變。
“烈火,你想死嗎?”
狂尊的聲音陰森下來,雖然看不到其真容,但兩人彷彿已經看到狂尊森冷無情的眼神以及雪白的牙齒。
“抱歉,這個在下做不到。”
葉塵斷然拒絕。
“那就算了,你走吧!”
狂尊對葉塵的態度和對烈火至尊的態度,截然不同,當然,葉塵不認爲對方是無意的,也許這是欲擒故縱。
當兩人遠離此處洞穴,烈火至尊的身上,早已被汗浸溼。
“他無法出來,何須這般忌憚?”
葉塵皺眉看向烈火至尊,覺得對方有辱至尊的身份。
烈火至尊沒有注意葉塵的眼神,“你不知道,十萬年來,前面幾萬年,經常有人受到他的影響,實力無法進步,甚至還有一人和他一樣,成了瘋子,最後自我了斷而死,金佛至尊說,他人雖然瘋了,但武道元神正在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發展,最好不要去靠近,否則厄運纏身,無法解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