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黑衣夫人】爭吵

果然是這本古書救了他。

身在血門背後的詭異世界,鬼器向來是非常重要的道具。

畢竟作爲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沒有疏漏。

而鬼器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提高人的容錯率。

如果今天他身上沒有這本書,那他剛纔很可能就已經死了!

“呵,古堡的小主人也要殺我們,這一家人……全員惡人啊?”

寧秋水心裡如是想着。

他拿出了胸口的那本古書。

上面已經有一半的紙頁被鮮血染紅了。

他知道這件鬼器的使用次數即將走到盡頭。

白瀟瀟曾經告訴過寧秋水,越是厲害的鬼器,使用次數就越是會有限制。

像他手裡的古書這種級別,乃至以上的鬼器,使用次數都不會超過三次!

也就是說,這本古書只剩下了最後一次的使用機會!

他的那把紅剪刀也是不凡的鬼器,但現在暫時交給了君鷺遠防身。

“看來,要更加小心了……”

寧秋水在心裡再一次給自己敲響了警鐘。

目前,他已經摸清楚了古堡內四個重要的殺人法則。

1.不能長時間和一樓走廊的畫『對視』。

2.不能在房間裡的空白畫冊上留下痕跡。

3.不要隨便進入古堡的三樓。

4.不可以淋雨。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他們不去觸碰這四個法則,應該危險不會太大。

當然……這是以『活到第五天』爲最終目的。

實際上,他們不能僅僅只想着怎麼活到第五日,還得找到莫妮卡莊園的大門以及開啓大門的鑰匙!

否則五日期限一過,就是他們的死期!

而去尋找鑰匙的過程中,勢必會遇見一些不可測的危險。

二人閉上眼睛休息。

到了後半夜,窗外急促的敲打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不會因爲面對過一次恐懼,下一次就可以做到不再恐懼。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便是這個道理。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當這急促且快速的敲擊聲響起時,君鷺遠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他小心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見那個詭異的瘦長黑影又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裡!

之前溫傾雅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個傢伙每天晚上都會來!

好在有了第一夜的流程後,他們後面再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時,就會顯得相對從容一些。

黑衣女人還是照例過來檢查了一下他們,然後再一次來到桌前,開始快速翻閱桌子上的那本空白畫冊!

“怎麼找不到呢……”

比雨水更加寒冷的聲音刺激着君鷺遠,讓他蜷縮在被窩裡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心裡一直祈禱着,希望這個黑衣女人趕快離開。

早在進入這扇血門之前,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可是當他真正領略到血門的恐怖後,君鷺遠才發現,人在面對死亡時,很難做到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樣從容。

大約過去了近十分鐘,桌前的那個黑衣女人總算是查看完了所有的空白畫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又過去了很久,確認房間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君鷺遠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君鷺遠沒有去打擾寧秋水休息,就這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要讓自己混亂的思緒平靜下來。

“不要觀想一樓走廊那些畫。”

就在這時,寧秋水突兀地開口提醒了一句。

君鷺遠先是一怔,隨後他立馬反應了過來!

“秋水哥,你之前變成那個樣子,難道就是……”

“嗯。”

寧秋水非常乾脆地回了一個『嗯』字。

“血門任務提示上說過,不要跟它長時間對視,在腦海之中對視……也算對視。”

聽到這裡,君鷺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靠,這也太陰間了!

記憶之中的對視也算對視……

怪不得之前龐雲遠消失得那麼莫名其妙,這鬼殺人的方法簡直防不勝防呀!

“秋水哥……你說是誰想要害死我們?”

君鷺遠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寧秋水卻跟他講道:

“我有猜想,但是需要求證,要等明天早上看到其他人的時候我才能確定。”

見狀,君鷺遠也就不打擾他繼續休息了。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天明,一大早,迷迷糊糊的君鷺遠就聽到走廊上傳來了劇烈的爭吵和叫罵聲!

“還說不是你們乾的,昨天一共就只有兩組,到底是誰做的你們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沒錯,就是!”

“什麼你們做的,我們做的,我們昨晚還不是被陷害了!”

“呵呵,要不是蘇小小夠警惕,早他媽中了你們的圈套,還故意裝着好人樣子,提醒我們不要動桌上的畫冊和筆,要是我們真不去看,就着了你們的道了!”

“……”

衆人無休止的謾罵聲在走廊上回蕩。

君鷺遠沉默着,坐起身子,他看見寧秋水似乎沒有急着出去,而是在廁所裡像昨天一樣安靜地洗漱着。

“秋水哥,咱們不出去嗎?”

他如是問道。

寧秋水嘴裡全是泡沫,有些口齒不清地回道:

“吃氣啊,急是嘛,讓他忙查一會兒吧……”

君鷺遠點了點頭。

跟着寧秋水相處,他漸漸被寧秋水身上那種沉穩的態度所感染。

等到寧秋水洗漱完畢之後,他們纔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衆人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所以爭吵的聲音沒有剛纔那麼大了。

“大清早的不去吃飯,你們在這兒吵什麼呢?”

寧秋水說道。

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他,眼神之中帶着一些莫名的銳利。

“你們昨晚沒有遇見什麼事兒?”

溫傾雅的語氣不太好。

寧秋水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沒有啊,就黑衣女人來過,怎麼了?”

溫傾雅又皺了皺眉。

“我的意思是……你們桌子上的那幅空白畫冊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嗎?”

寧秋水點頭道:

“有,有人在上面畫了一筆,不過昨晚我把我們那個畫冊扔到對面的房間裡去了。”

聽到寧秋水的這個回答,衆人之中的火藥味兒頓時淡去了不少。

因爲他們發現,昨晚好像活着的所有人都遇見了同一個問題——

他們的畫冊上,都被人動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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