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剛剛結束課程,走出教室李教授,聽得身後的叫聲,緩緩停下腳步。
“趙陽?”看着追過來的學生,李教授臉上涌出了一絲笑容,道:“還有什麼事嗎?”
“教授,我有一個......關於某種藥物的特殊發現,想要向您請教一下!”趙陽笑着道。
“哦?你平時還對中藥學有接觸?”李教授略微地有些驚訝,道。
趙陽篤定點頭道:“是的,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有一種藥物的特殊效用,但似乎從來沒聽人說過,所以想要向您請教一下!”
“什麼藥物?”李教授好奇道。
“龍鱗草!”趙陽稍稍壓低了一點聲音,笑道。
“龍鱗草?你知道這種藥物?”李教授有些詫異,看了看趙陽那小心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一般,定定地看了趙陽兩眼,決定給這個自己剛剛課上誇獎過的學生一個機會,點了點頭,道:“來,跟我去辦公室吧!”
李教授的辦公室很大,至少比趙陽去過的許研究員的辦公室都還要大一圈。
裡邊有一個裝滿各種標本的櫃子,以及一個布沙發和辦公桌等等。
“坐吧!箱子放這邊就行!”
李教授朝着趙陽示意了一下,然後便去旁邊提了個熱水壺。
趙陽小心地將李教授的課件箱在架子上放好,然後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謝謝教授!”看着李教授放過來的茶杯,趙陽小意地起身致謝。
“別客氣!”李教授滿意地看着眼前的學生,溫文爾雅而又知禮,完全不似普通家庭。
“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龍鱗草的!”
聞着杯中傳來的淡淡茶香,趙陽輕輕地吸了口氣,這是他六年來,第一次這般近的聞到茶葉的味道。
雖說現在茶葉並不算貴,但能捨得喝的,在外城還真不多。
藉助着這點讓人寧神的茶香,趙陽便將早已經想好的說法說了出來。
“你父親癱瘓了六年?你還買了龍鱗草去給他服用?”
李教授有些驚歎,從自己這學生那洗得泛白的素淨校服就可以看出,自家這學生的家境不好。這校服只怕是天天穿,又勤洗纔會這般模樣。
“對......我聽人說龍鱗草有活血通絡的效果,就買了一些回去給我父親熬着喝,而且家裡剛好還有一些續斷,我便加在一起!”
“續斷?”看着自家學生的表情,李教授凝重地緩緩點頭,道:“出現了怎麼樣的反應?”
“我發現和續斷合用之後,這龍鱗草竟然有接近傳說龍爪藤的效果!”
看着李教授,趙陽緩緩地說了出來,以他對李教授的理解,這位教授應該不會辜負他的信賴。
這話一出,果然李教授臉色一變,驚聲道:“龍爪藤,你知道這個?你確定有龍爪藤的效果?”
“對的,我聽一位家裡是拓荒隊的同學說過這種藥,說龍爪藤只要連服七天,每天10克,就可以治好一位癱瘓的病人!”趙陽緩聲地道。
“嘶!”
李教授輕吸了口氣,興奮又嚴肅地看着趙陽,道:“你父親服用了龍鱗草和續斷多久?有什麼反應?你詳細說給我聽!”
當下,趙陽便毫無保留地將情況言語給了李教授。
李教授臉上的興奮之色越來越濃郁,凝重地道:“你確定只服用了兩天,你父親的情況,達到了你說的效果?也沒有服用其他藥物?”
“我確定!所以纔來跟您說這個事情!”趙陽篤定點頭道。
李教授緩緩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動着,半晌之後,纔看向趙陽道:“所以你想從這個發現中,獲取一些好處?”
看着李教授定定盯着自己的雙瞳,趙陽咬牙點了點頭,道:“對,我家裡的情況現在不太好!”
“呼!”李教授輕輕地吐了口氣,身子往後邊靠了靠,愜意地靠在椅背上,那帶着一些鄉土口音的話語中滿是笑意道:“你個娃倒是還挺相信我的,就不怕我把你的發現據爲己有?”
“不......我相信您,所以纔來找您!”趙陽垂眉低低地笑着,似乎有些羞澀。
看着眼前這個面容清俊、氣息淡定的學生,李教授滿意地點了點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娃有意思,好......你回去吧,過幾天我給你消息!”
“謝謝教授!”
聽着這話,趙陽心頭大定,乾脆利落地站起身來,朝着李教授鞠了一躬,轉身準備走,但遲疑了一下,還是轉回來,道:“教授!”
“嗯?”
李教授玩味地看着自己的這個學生,想要知道他還想說什麼。
“教授,能不能請您幫個忙?”趙陽微微地鞠身道。
“什麼事?說吧!”李教授點頭道。
“我只買到了五十克左右的龍鱗草,勉強只夠我父親再用三天不到;但是我現在沒錢,要到週末才能拿到錢,可我父親又不能停藥,能不能請您幫我想辦法買三十克,到週末我就給您藥錢!”
盯着眼前小心翼翼的學生看了兩眼,李教授稍稍一愣,旋即便笑了起來,道:“沒問題,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您說!”趙陽恭敬地道。
“我要去看看你父親的情況,同時接下來幾天你父親的病情,都要接受我的檢查和監控!”
“當然可以!”
這樣的要求,趙陽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教授雖然只是中藥學教授,但其本身的醫道造詣也是非同一般,有這位來把控,不單是自己父親再無缺藥之憂,身體恢復情況也能得到足夠保障。
而且山大的教授,在新山城地位很高,相當受人尊重,也受政府看重。這樣還能與李教授加深關係,對於他和家裡,自然是不無裨益!
對於想要努力改善家中情況的趙陽來說,這也是他找上李教授合作的原因之一。
帶着滿心的歡喜,從李教授辦公室出來,剛好已經是中午了,早上喝的一小碗粥,這時早已經消化。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只覺得裡邊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又想了想自己口袋裡的錢,終於還是咬牙去了食堂。
不然要熬到傍晚吃晚飯,只怕這幾個小時不容易熬。
一邊走,一邊暗暗嘆氣,果然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以前一天兩頓也覺得問題不大。
現在自從覺醒之後,這一天兩頓,已經是完全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