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老子一把撈住手腕的黃柏昌,感覺着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不禁倒吸了口氣。
但還是趕緊緊張地點頭,小心地回道:““對,詛咒草人,令婆的!”
“怎麼來的?令婆呢?”
得到確認的黃大隊長,手不禁地又是一緊,厲聲道。
“令婆......死了!”
看着一臉嚴肅的父親,黃柏昌顫聲道。
“死了?”黃大隊長眉頭一緊,沉聲道:“你確定?”
“對,死了!我......我還捅了一刀,確定死了!”黃柏昌咬牙道。
黃大隊長稍稍地鬆了口氣,看了看聞聲出來的夫人,肅然地道:“來,坐下,詳細跟我說怎麼回事!”
聽得黃柏昌說完,黃大隊長表情嚴肅,沉吟了一陣,又看了看桌上小心放着的焦黑草人,終於道:“你確定是在成功之前,就出事了?”
“對!”
黃柏昌篤定地點頭道:“我看着還剛開始不久,這草人明顯的還沒有完成定魂,然後就爆了!”
黃大隊長輕吐了口氣,再次看着黃柏昌,道:“確定沒有看錯?”
“沒有!”黃柏昌點頭篤定道。
“那就好!”黃大隊長大鬆了口氣。
看着桌上的焦黑草人,道:“看來是令婆運氣太差,自己什麼地方出了差漏,纔會導致這種類似天譴的反噬。”
旁邊的黃夫人,目光忽閃了一下,看着丈夫道:“能確定不是被事主反噬?”
“呵呵......事主反噬?”
黃大隊長輕笑了一聲,道:“令婆這等天命,最爲難以對付;主要就在於她的咒法無影無形,而且別人難以反擊!”
“能讓她遭受這等級別的反噬,除非是......議長大人等有數幾人,否則就算是我們大首領,也做不到這點,最多隻能是讓令婆稍稍反噬受傷而已,絕對不可能到這種地步!”
“更莫說,她連定魂都沒有完成。”
“在這等情況之下,莫說小小一個巡遊者,就算是議長大人也做不到這等隔空致命反擊。”
“除非是傳說中的“半仙”級高手,你覺得可能麼?”
聽着這番言語,黃夫人才緩緩地點頭鬆了口氣,看向這桌上的焦黑草人,道:“那柏昌冒了這麼大險,纔將這詛咒草人給帶了回來......”
在母子兩人希冀的眼神中,黃大隊長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但還是伸手拿起了草人,道:“一般這般嚴重之反噬,此物定然是......”
說到這處,黃大隊長突然目光一凝,眼中精光大冒,死死地盯着手中的草人,好一陣之後,才驚喜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爸?這個?”
瞧着父親的模樣,黃柏昌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
“天意,天意啊!”
黃大隊長喜上眉梢地看向自己兒子,道:“這詛咒草人,竟然還殘損了些許的靈性,不枉你冒險一場,哈哈哈!”
“爸,您的意思是,這天命之寶,還能用?”黃柏昌興奮道。
黃大隊長緩緩點頭,得意笑道:“只要有殘存靈性,那麼就有恢復的可能,只要好生培育修復,問題當是不大的!”
說到此處,突然黃大隊長微微皺眉,道:“只是此物......太過陰邪......”
黃柏昌這面容稍稍一僵,旋即便咬牙道:“爸,管什麼陰邪不陰邪,它可是天命之寶;而且咒法玄妙,有了此物,我以後就無需怕誰了!”
聽着這話,黃大隊長稍稍一沉吟,便頜首道:“也是,此物神妙至極,那令婆不過是二階實力而已,便已經是無人敢惹,連爲父也極爲忌憚。”
“雖然你已經是巡遊者,但只要徹底散去根基;便可以此物爲天命,從頭再來;就算浪費了這一兩年的時間,但有此物相助,爲父多下些血本將你本源補回,你的實力自然便會突飛猛進!”
旁邊的黃夫人認同地點了點頭,突然看向黃柏昌,擔憂地道:“柏昌,這散去根基,可是極爲痛苦不易,你可能忍受?”
想起那日被人當街狂揍的景象,黃柏昌咬牙道:“我不怕,我一定要成爲天命者!”
黃大隊長滿意地一拍大腿,讚賞道:“好,有膽魄,不愧是我黃玉強的兒子!”
“如今雖然覺醒者晉升都不慢,但終究還是比不過天命所注;”
“否則那李剛也不會生生地讓他兒子等了這麼兩年,纔得到一件......”
“玉強,你是說李剛的兒子也天命了?”旁邊的黃夫人臉色一沉,驚聲道。
“正是!”
黃玉強輕哼了一聲,道:“不知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撈到了一件天命之寶;我昨天剛剛得到消息,天命院那邊已經同意他兒子接掌此寶爲本命物,幾天前便入天命院接受本命儀式去了!”
黃夫人皺眉道:“可這件詛咒草人,難道也要通過天命院給柏昌接掌?天命院只怕不一定會同意......”
“呵呵......這新山城除了天命院,也不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行這本命儀式!”
黃玉強眯了眯眼睛,冷聲地道:“多花些錢便是,我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物,還不就是爲了今天?!!”
“只不過,在這之前,這詛咒草人的培育修復,可還得耗費不少!”
說出這話之時,就算是黃柏昌,也依然能聽出自家老子那話語之中的心疼。
不過爲了一件天命之寶,這些許耗費,又有什麼?
黃大隊長只是稍稍地一沉吟,便拿起了沙發旁的電話,打了出去。
“從庫房給我送一份夜靈草和血蝠血來,記在我的賬上!另外還給我送一個沒用過的大瓷碗!”
“夜靈草,血蝠血!”旁邊的黃夫人輕輕吸了口氣,這些東西可不便宜。
黃家一家子,爲了這詛咒草人在耗盡心力,趙陽這個時候,也已經悄然出門,爲了今天的狩獵,尋找目標。
最近出現的邪靈都變得越來越厲害,不過對於手持板磚的趙陽來說,再厲害的,也都是爲他多增加幾分靈能蓄積,以及多幾顆陰魂砂而已。
兩板磚拍死了一頭邪靈之後,俯身撿起八顆陰魂砂,趙陽滿意地笑了笑,便朝着下一個目標地走去。
只是這還沒接近,便感覺不遠之處,突然有一股前所未見的強大陰氣爆發,還隱隱地夾雜有人的驚呼之聲。
“該死的!”
趙陽只是稍稍地一愣,便大步朝着那處狂奔而去。
這股強大的陰邪之氣,已經強大到了極爲恐怖的程度;至少,在趙陽看來,起碼比他見過的最強邪靈,也要強上一倍以上。
這麼厲害的邪靈,只怕那邊碰上的人,不管是都難逃生路了。
“可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強的邪靈?難道城裡的環境,真到了這種險惡的境地了麼?”
趙陽一邊飛奔而去,一邊驚疑想到。
正面硬扛邪靈的,基本上永遠都是城衛。
他們很少見勢不妙的跑路,最多也就是採取拖延戰術,等待增援。
向右是一名警戒者,最近和搭檔兩人算是忙得腳不沾地的。
每天夜出晝伏,負責清理元豐路附近幾個社區的邪靈。
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休息了,今天和搭檔兩人又奉令來清理桂谷路的這頭邪靈。
習以爲常的日常任務,兩人並沒有太過重視。
但誰知這回碰上了鐵板了。
邪靈剛冒頭,兩人便已經準備呼叫支援。
但搭檔手中的信號槍還沒來得及發射,便已經被這邪靈的一記“刺魂”給弄得生死不知。
而他也被邪靈的數次普通攻擊,弄得已然是重傷倒地。
感覺着自己的脖子被那陰寒冰涼的爪子握着,提在半空之中,只覺得渾身逐漸冰冷麻痹,意識也在隨之逐漸迷糊。
“呵呵......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