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的運轉自有其原理,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石堅雖然希望能有一個大牲口來代替自己,但是事與願違,他還是不得不客串大牲口的角色。
“看來我真的沒有主角命啊。”石堅心中不斷地發着牢騷,“何止不是主角,還特麼的要忍受這非人的待遇,幹牲口的活。”
這些天石堅一直希望能碰到可以拉雪撬的動物,結果不要說牛馬之類的大牲口了,就連小興安嶺常見的馴鹿都沒有看見,讓石堅成爲聖誕老人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最後,石堅實在是不想再拉着雪撬東奔西走了,乾脆就徒步往返于山林之間,雖然積雪很厚,但是夏清用狼皮給每個人做了一雙過膝的長靴,也就不擔心雪會灌進鞋子裡去了。
三個人現在的生活十分悠閒,每天的工作就是收取一下陷阱的獵物,石堅隔三差五更換一下陷阱的位置,每天收穫倒也不小,總能抓住幾隻野雞野兔什麼的。
爲了長久發展,石堅特意做了幾隻籠子,把還活着的動物飼養起來,而首席飼養官的重任就落到了夏柔的身上。
夏柔很喜歡這些工作,每天樂此不疲地照料着這些野雞野兔,而且對已經傷好的小萌小威也不假辭色起來。原因很簡單,兩兄弟有事沒事就去看望幾隻籠子裡的小夥伴,嚇得它們整日裡茶飯不思。
石堅見此情況,和夏清吐槽道:“果然不是每個動物都有傻狍子的粗神經啊。”
那兩隻小狍子現在對小萌小威已經見多不怪了,看到猞猁過來也不害怕,有時還會低頭拿沒長出來的角嚇唬它們,讓石堅看到了都嘖嘖稱奇。
收取獵物之餘,石堅每天都堅持給夏清和夏柔上課。他也沒有什麼系統性,想到什麼就講什麼,除了必不可少的識字算術之外,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遠到先秦,近到共和,只要石堅知道的都一一講述,夏清姐妹倆也如同海綿一樣,如飢似渴地吸收着石堅傳授的知識,兩個多月下來,夏清已經能勉強讀懂石堅記下的資料了。
當然,鍛鍊身體也是必不可少的,石堅也沒有學過什麼散打武術,只能依照記憶中早已模糊的軍體拳來增強三個的格鬥能力。這還是在大學軍訓時學的,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石堅有些後悔地言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就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如此一來,每天的娛樂活動幾乎沒有了,石堅上學時總是倡導勞逸結合,可是在這末世裡,你多玩耍一分鐘,那麼以後就可能多一分危險,娛樂成了最奢侈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石堅講到魯迅小說裡的閏土,纔想起一件工作娛樂兩不誤的事來,那就是捕鳥。
現在大雪封山,鳥都找不到食物,正是捕鳥的好季節。石堅在屋後掃出一片空地,用一根拴上繩子的木棍支起夏清編的柳條筐,再撒上草籽,讓夏柔躲起來,見到有鳥落下來吃食就拉動繩子,把鳥扣在筐下。
看着夏柔捕到鳥後興高采烈的樣子,石堅很是欣慰,悄悄地對夏清道:“至少小柔現在也能有個快樂的童年了。”
夏清聽後雙眼泛起朦朧,心裡很是感激石堅能爲夏柔如此着想,便忍住羞澀偷偷親了一下石堅。
石堅激動得險些化身爲狼,一把抱住夏清吻個不停,要不是夏柔那邊再次傳來歡呼聲,石堅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得住,至少去溫泉洗澡的時候,石堅的鼻血就又流了下來。
石堅現在每週都要帶上夏清姐妹去洗溫泉浴,一方面是爲了個人衛生,另一方面也是滿足一下他自己的色心。雖然倆人沒有邁出那一步,都是分開洗浴,但是每次都會幫石堅搓背,只是石堅上下其手,揩油不斷讓她的臉總是紅得嬌豔欲滴。當然石堅也不好受,眼看着放在嘴邊的肉卻不能吃,自己還要忍受兄弟的抗議,是個男人都深有體會。
石堅仰着頭讓鼻血儘量不流出來,任夏清在額頭拍着水,右手卻沒有離開夏清光滑似錦的肌膚。這還是要感謝石堅找到的純鹼,雖然沒有石灰石無法制取火鹼來製作肥皂,但是也能去除身上的油污。
石堅嘴角輕輕一翹,悄聲問道:“清兒,知道爲什麼我總流鼻血嗎?”
夏清移動着嬌軀躲開石堅的手,抿嘴笑着不說話。
石堅把嘴湊到夏清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讓夏清嬌嗔得擰了他兩把。石堅不死心地用眼神哀求着夏清,夏清終於敗在石堅那冒着藍光的雙眸之下,紅着臉閉上雙眼,顫抖的手緩慢地向下移動,直到握住了某個燙手的物件。
石堅長吁一口氣,伸手下去教夏清如何操作,自己隨着夏清移動的頻率呼吸着,突然他吐出一口長長的粗氣,水面上浮起一灘白色。
夏清又捶了一下石堅的肩膀,羞澀地裹緊身上的浴巾出了水潭,只留下石堅一個人還在回味着剛纔的妙不可言。
石堅倒不是不想吃掉夏清,可是一有小蘿莉在身旁,二又不想強迫夏清答應,所以一直都只限於動動手腳揩揩油,今天夏清邁出這一步,在石堅眼中與當年阿波羅登月沒什麼兩樣,是石堅人生的一大步,石堅已經看到性福的生活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回去的路上,夏清悄悄告訴石堅,自己馬上就滿十八歲了。這一消息讓石堅興奮不已,連嚎幾聲,弄得夏柔都有些害怕,直道:“堅哥哥,你別叫了,萬一招來狼怎麼辦?”
石堅敲了一下小丫頭的頭,鬱悶地道:“我的聲音有那麼難聽嗎?”引得夏清和夏柔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常言道:好的不靈壞的靈。石堅的嚎叫聲沒有招來狼,卻把後山那隻豹子給招來了。石堅他們發現豹子的時候,這隻猛獸正叼着一隻不知道哪抓來的山羊準備上樹,看到石堅三人,豹子立刻停了下來,嘴上依然叼着山羊,目光卻有些不善。
石堅不止一次遇見這個鄰居了,知道這傢伙很是謹慎,就讓夏清和夏柔放鬆,不要有大的動作,防止豹子出現誤判。
果然,豹子只是防止石堅他們來搶奪自己的獵物,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可能看見石堅也有幾分面熟,便低聲嗚咽了一下,就轉身爬到樹上去了。
“堅哥哥,爲什麼它要把食物叼到樹上去啊?”夏柔好奇寶寶的屬性再次發動。
這當然難不倒石堅,他笑道:“豹子之所以把食物叼到樹上,一是爲了儲藏食物,二則是爲了保護食物不被搶走。豹子只能算是食物鏈的次高層,熊、虎甚至狼羣它都惹不起的,不過欺負小萌它們倒是不成問題,小萌的媽媽就是它殺的。”
夏柔聽到豹子是殺害小萌媽媽的元兇,便氣憤地道:“我們殺了它給小萌報仇!”
石堅搖搖頭道:“它們不過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罷了,再說了,別看我們有弓箭,還真不見得能殺得了它,還是維持互不侵犯好了。不然它死了沒準會有別的野獸來佔據這片領地呢,與其和一個不知根底身做鄰居,還不如現在和它達成默契,互不侵犯的好。”
夏柔仍然有些忿忿不平,邊走邊用樹枝抽打着路邊的樹木,直到了家裡纔好起來。
日子就這樣在平淡中一天天走過,每天都是一樣的工作,雖然枯燥,但三個人卻樂在其中。直到有一天,石堅喚過夏清和夏柔,笑着道:“明天我們放假一天,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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