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入室內,打量着這間小屋,只見四面的牆上掛滿了毛皮,其中狼皮還居多,看來小丫頭所說的打狼羣應該是真的,再看到那些堆積在牆腳的乾果還有四周的燻肉鹹魚,就連不愛說話的陳瓊也讚道:“物資不少!”
豐曠看着那些鍋碗瓢盆,問夏柔道:“這就是你堅哥哥打喪屍搞回來的?”
夏柔點頭道:“是啊,堅哥哥厲害吧?”
陳瓊和豐曠相視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夏柔招呼他們坐下,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老爺爺,你怎麼找到我們家的啊?”
“呵呵,小丫頭,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放過孔明燈啊?”豐曠笑着問道。
夏柔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得意地道:“是啊,是啊,堅哥哥做的,我現在也會做呢。”
“哦,那你可真厲害,來給爺爺說說你堅哥哥都怎麼厲害的。”豐曠笑容不變,問着夏柔。
夏柔便從與石堅相遇開始講起,一直講到新年的快樂假期,而且連說帶比劃,讓兩個老人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講完這些後,夏柔問道:“怎麼樣?我堅哥哥是不是最厲害的?”
豐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馬馬虎虎,還可以吧。”
“什麼叫還可以,你們能比我堅哥哥還厲害不成?”夏柔不服氣地反駁道。
“一點點吧。”豐曠傲然道,“他一個小夥子能做到這些也不容易了。”
“還一點點,你有什麼厲害的本事使出來,讓我看看!”夏柔可不認爲兩個老頭能比石堅還厲害,在她心目中石堅是最厲害的,比原來的大叔還厲害。
“厲不厲害不是嘴說的,再說了,有位偉人說的好,二十一世紀最需要什麼?人才!我們老哥倆就是人才!”豐曠大言不慚地道,也不管夏柔能不能聽得懂。
“什麼偉人,不就是黎叔嘛,一個偷而已。”夏柔還真知道這句話的出處,石堅閒着沒事就給她講過這些。
豐曠和陳瓊詫異地對望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還知道這些,豐曠笑呵呵地看着夏柔道:“黎叔是哪的啊?知道不?”
“不就是電影裡的嗎?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夏柔理直氣壯地答道。
這一下,豐曠和陳瓊的眼神更不對了,兩個人假裝站起來瀏覽室內的擺設,走到一邊用極微小的聲音交談。
豐曠道:“她怎麼知道電影,這都多少年了,誰還能知道這個?”
陳瓊道:“靜觀其變。”
豐曠氣得道:“你不能多說一個字嗎?”
陳瓊看着他道:“我說等着瞧。”
豐曠一翻白眼,轉過去不理陳瓊,一邊看着石堅收集來的寶貝一邊嘖嘖稱讚:“不賴嘛,這小子有點門道,是有兩把刷子。”
夏柔這時走過來說道:“你還沒說你哪比堅哥哥還厲害呢?”
豐曠抓了抓雜亂的鬍子,道:“我的本事在你這也顯不出來……哎呀,這下能顯出來我的厲害了。”說着,他在調料堆裡挑挑揀揀拿出了幾樣東西。
夏柔一看豐曠拿出來的是白醋和純鹼還有兩個碗,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好奇地看着豐曠。
豐曠拿着這幾樣東西問夏柔道:“小丫頭,爺爺問你個問題啊,你說冰是冷的還是熱的?”
夏柔笑得直捂肚子,指着豐曠道:“老爺爺你可真逗,哪有熱的冰?”
豐曠笑着說:“那你看如果我能變出熱冰來,你說我是不是比你堅哥哥還厲害,哈哈哈。”
夏柔哪裡相信有熱的冰,就笑着說道:“你先變出來我看看,這就是堅哥哥說的魔術嗎?”
陳瓊仰頭長嘆一聲:“裝神弄鬼。”
豐曠給了他一個白眼道:“這叫科學好不好?”接着轉向夏柔道,“不能光我表演吧,你也得表演個節目給我們看看。”
夏柔拍拍手道:“那還不簡單嗎,來小萌小威,叭——”
小萌和小威倒地而亡。
陳瓊也笑了出來,道:“不簡單。”
夏柔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向豐曠,後者給夏柔解釋道:“猞猁本來就會裝死,不過能把猞猁訓到這個份上,確實不簡單,你很厲害!”
“哪裡是我啊,這是我堅哥哥訓練的。”夏柔倒是不貪功。
豐曠和陳瓊聽到夏柔這麼說,對和石堅的見面多了些期待,想看看這個獨自生活在野外的小夥子。
豐曠拿着那些東西走到了火爐旁,用水仔細清洗着兩個碗,然後把它們放到火爐上烤乾。
夏柔見豐曠要烤乾碗,就道:“我拿個抹布擦乾碗好了。”說着就要去拿抹布。
豐曠忙阻止道:“不行啊,抹布髒,這個必須得讓碗乾淨才行。你就呆這兒看着吧。”
夏柔依言站在一旁觀看。
碗幹了之後,豐曠在碗裡先倒進一些純鹼,然後把白醋倒進碗裡,不斷地拿着剛洗淨的塑料筷子攪拌着,只見碗中不斷地冒出氣泡來,夏柔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感到十分新奇,乾脆趴在旁邊看得聚精會神。
豐曠不停的倒進白醋,一直到碗中沒有氣泡才停了下來,夏柔看不到氣泡了,有點失望地道:“怎麼不冒泡了?”
豐曠笑道:“哈哈,這就夠了,一會我給你變熱冰。”
夏柔一聽又來了興趣,繼續看豐曠操作。
豐曠把碗放到爐子上加熱,等到裡面的液體幹了之後,碗底出現了一些無色透明的晶體,豐曠又繼續加熱一段時間才停了下來,對着急的夏柔笑道:“哈哈,彆着急,小丫頭,馬上就開始了。”
豐曠把另一個碗裡裝上一些水,想要放到爐子上加熱,又猶豫了下,道:“這爐火太熱了,老殘廢幫忙舉着點,要是有酒精爐就好了。”
“有啊,還有白酒呢。”夏柔馬上去找來野餐鍋用的酒精爐,這個東西已經好久沒用了,放在一堆雜物下面落了一層灰。
豐曠把酒精爐擦乾,讓夏柔拿過白酒來,一打開瓶蓋,一股陳年的酒香味撲鼻而來,讓豐曠和陳瓊都嚥了一下口水,豐曠拿過瓶子看了一眼,道:“正品瀘州老窖,放到現在得五十年了,好酒啊。”
陳瓊則簡單得多,就一句話:“還有嗎?”
夏柔搖頭道:“就剩下這一瓶了。”
豐曠拿着酒瓶,都有點捨不得用它來當酒精,夏柔笑道:“沒事,反正堅哥哥也不怎麼喝。”
豐曠一邊倒着酒一邊唉聲嘆氣道:“浪費啊,浪費啊,貪污和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直到他點燃了酒精爐還在不斷爲這些白酒惋惜。
豐曠把裝水的碗放到酒精爐上加熱,一分鐘左右後,他開始逐漸加入剛纔取得的晶體,並且不停地攪拌。等到碗底剛有小氣泡時豐曠便關小了火,把剛纔取得的晶體持續放進水中,直到水裡已經明顯看到有晶體存在他才停止加入晶體,又把火開得大了一點,水裡的晶體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豐曠取下碗放在地上,等着碗冷卻下來,過了一會兒,豐曠對夏柔道:“小丫頭,看好了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說着又在水裡加入了一點晶體。
夏柔蹲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隻碗,只見碗內迅速的凝結出一層冰來,不禁有些好奇,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在這樣溫暖的室內水也會結冰,她擡起頭把目光投向豐曠,希望能從中得到答案。
豐曠看着夏柔笑道:“哈哈,小丫頭,再給我表演個節目。”
夏柔立刻伸指爲槍,對着早就站起來的小萌和小威“叭、叭、叭——”連開三槍,小萌小威立刻又倒地身亡,一動不動。
豐曠看着兩隻裝死的猞猁,笑個不停,對夏柔道:“來小丫頭,摸一摸碗。”
夏柔依言去摸碗,好燙手,驚得她“啊——”的大叫一聲。
就在這時門被一下子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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