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你們這幫豬玀!”基德摟着伊凡向那四個給馴鹿套上雪橇的奴隸叫喊道。
“親愛的,我也要去嗎?”伊凡低着頭問基德。
“我的小心肝,你害怕了嗎?”基德用另一隻手捏住伊凡的下巴,把他的頭擡了起來,溫柔地問道。
伊凡半閉着眼睛,儘量不去看基德那颳得發青的臉,小聲地說道:“我……我有點害怕。”
基德的手用力一捏,伊凡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表情,但是他馬上露出了笑容,媚聲地說道:“親愛的,我哪裡做錯了嗎?”
基德仍然捏住伊凡的臉,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在伊凡的眼前搖晃着說道:“小傢伙,記住,你已經十六歲了,必須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我絕不會因爲用過你的身體而去違反部落的規定,瓦西里老大也不會因爲你那個****媽媽讓你逃避戰鬥的。當然,如果你想和那些奴隸一樣的話,我是不介意換個人來暖牀的,明白了嗎?”
伊凡強壓住心頭的恐慌,顫抖地說道:“明、明白了。”
基德拍了拍伊凡嚇得慘白的臉,說道:“明白就好,現在去幫他們把雪橇套好。”
伊凡感到十分屈辱,他怎麼也沒想到基德會讓他和奴隸做一樣的工作,要知道,部落裡等級十分嚴明,這樣的工作歷來只有奴隸纔會做。伊凡不敢違背基德的命令,只有強忍着屈辱淚水走到奴隸中間,幫着他們一起套起了雪橇。
加上基德總共有十三個人,三支AK47和一支塞加12霰彈槍,再加上基德手中的雅利金手槍,形成強大的火力,這還不算四把長弓和每個人身上必不可少的砍刀斧頭之類的近戰武器,基德相信即使對方有二十人也擋不住自己。
兩隻獵犬在前面帶路,三輛馴鹿拉着的雪橇緊跟其後,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飛馳在林間,沿着彼得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下去。
很快,基德他們就來到了石堅與彼得遭遇的那片空地,就再也找不到彼得三人的蹤跡。
從地上的積雪可以看出來,現場明顯被人打掃過,基德十分肯定這裡就是彼得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基德揮手讓衆人散開,一起查看四周的環境,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很快,一個奴隸在一棵樹上發現了彈眼,基德更加確定自己判斷無誤,開口喊道:“列夫,讓兩隻獵犬找一下!”
那個牽着獵犬的人急忙指揮兩隻獵犬東聞西嗅起來。
兩隻獵犬帶着列夫走到樹林中間的一個雪堆前,停下腳步,對着雪堆狂吠了起來。
“扒開它!”基德對四個奴隸命令道。
扒開積雪,裡面露出了三具屍體,奴隸們把屍體拽了出來,並排放在空地上。
基德摟着伊凡,捏着鼻子走了過去,只見彼得的胸前被射出一個洞,看樣子應該是單發獵槍造成的,雅可夫的左眼被一隻箭射穿了,最可憐的是伊萬,腦袋被利器砍了下來。
基德撇撇嘴,罵道:“三個蠢豬!把他們先扔在這兒,等回去的時候再帶上,還可以再吃兩頓。”
其他人都點頭答應着,伊凡開口問道:“親愛的,連腳印都沒有,我們怎麼追那些人?”
“不是有獵犬嗎?他們跑不掉了的!”基德渾沒有把對方當作一回事,轉頭對着列夫說道,“列夫,前面帶路!”
“我們,不吃點什麼嗎?天已經黑了。”伊凡問道。
“吃什麼吃?路上墊一口得了,現在要抓緊時間,別讓那些狗孃養的跑了!”基德拍着伊凡的臉說道。
“基德先生,獵犬發現兩個方向都有對方的氣味。”列夫對基德說道,兩隻獵犬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在原地打起轉來。
“先向西吧,看看情況再說。”基德說道。
向西走了不到一百米,基德就知道自己走錯方向了,路上沒被清理的腳印明顯是從西面過來的。
基德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腳印,然後說道:“歡呼吧,你們這些幸運的傢伙,他們只有五個人!”
衆人一聽,立刻高聲喊道:“烏拉!”
基德笑着看着這些人,又加了一句:“還有一個好消息,他們只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子!”
“烏拉”的叫聲更大起來。
基德興奮得一揮手,說道:“走吧,小夥子們!去搶你們的女人吧!我倒是更希望那個小孩子是個漂亮的小男孩!”
衆人又是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只有伊凡低着頭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一點的笑容。
基德扭着伊凡的臉蛋說道:“小心肝,你吃醋了嗎?放心,我只是想玩玩新鮮貨,不會拋棄你的。”
伊凡急忙點頭道:“我知道,親愛的基德先生。”
“知道就好,記住,你屬於我,但是我不屬於你!”基德說完上了雪橇,招呼大家向東方追去。
即使陳瓊已經儘量掩飾自己的行蹤,但是仍然逃不過獵犬那靈敏的嗅覺,基德等人在獵犬的指引下根本就沒有走任何彎路,駕着雪橇駛向石堅露營的山坳。
自從知道了對方人數不多,基德更加無所畏懼,天黑之後他讓衆人直接點燃火把,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衝了過去。
伊凡小心翼翼地提醒基德:“親愛的,我們這樣會不會讓他們有所防備?”
基德大笑道:“防備?他們再防備也沒有用!就算他們很厲害,可以殺了彼得他們,但是彼得能和我比嗎?再說了,我們比他們多出八個人,還有五把槍,足夠碾壓他們了。”
當基德衆人已經離石堅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石堅已經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獵犬叫聲,他忍不住罵道:“次奧!還真特麼的有狗!”
“算了,別罵了,都小心點,爭取一會給他們個措手不及。”豐曠小聲地對石堅夫婦說道。
石堅和夏清都把箭枝插在身旁,豐曠也把獵槍的子彈擺在面前,確保之後的戰鬥中能發揮出最快的攻擊速度。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豐曠哼着那首老掉牙的《游擊隊之歌》,對石堅說道:“這次估計槍不會少了,一會藉着火光,先打拿槍的人。”
火光越來越近,石堅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他緊張地看了一眼豐曠,說道:“別我們給他們送菜了。”
“怎麼會?別的不說,單看他們點着火把明日張膽的樣子就能知道,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土雞瓦狗罷了。”豐曠發現了石堅的緊張,急忙安慰道。士氣,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丟了士氣,否則一切都是零。
石堅想了想,覺得豐曠的話很有道理,黑夜裡點火把,這不就是靶子嗎?再想到不知藏身何處,準備隨時給對方痛擊的陳瓊,石堅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夏清直沒有說什麼,但是從她在豐曠說完之後不再發抖的手臂上,可以看得出來,她也放鬆下來,不再那麼緊張了。
豐曠輕呼一口氣,暗道:“總算把他們倆個給忽悠住了,老殘廢,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我就剩下10發子彈了,這麼黑的天我可不能保證一槍一個啊。”
陳瓊領着夏柔來到側面的一片松林裡,單臂把夏柔託到一根樹杈上,又讓夏柔把小萌小威喚到樹上。
陳瓊看着藏在樹枝中的夏柔,叮囑道:“小柔,你好好地藏在這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知道嗎?”
夏柔點頭說道:“陳爺爺,我不是還要指揮小萌小威幫你忙嗎?”
陳瓊向石堅那邊看了一眼,說道:“爺爺不用你幫,讓它們保護好你就可以了,記住,千萬別出聲。”
夏柔輕輕地“嗯”了一聲,陳瓊向旁邊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示意夏柔藏好,看到夏柔整個身體都躲在枝葉中,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仗可不好打啊,”陳瓊在心中暗道,“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不,十歲就夠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滅了他們。”
感嘆之後,陳瓊把AK47的發射狀態調整爲單發,又檢查了一下槍栓,確認沒有問題才伏身在一個土包後面,默默地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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