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空氣都被一股yinmi之味所充斥,沙發上兩個糾纏不休的身子,猶如野獸遇到了可口美味的小白兔,怎能不吃個精光……
好在沙發又寬又結實,不然還真怕承受不起男人那肆意的瘋狂。
男人強壯的身體和女人嬌小的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襯衣不知什麼時候脫掉了,露出健碩的肌肉,赤果的胸膛,優美而具有爆發力的肌理,因汗水而散發出誘人的光澤,額前凌亂的髮絲,爲他平添了幾分別樣的魅惑,這樣的男人,與他歡好本該是一種享受,但文菁此刻卻只感到羞辱與痛苦。
“女人……反正都被我上了,不如干脆放鬆一點,一副死魚樣子給誰看呢,嗯?”他輕揚的尾音一落,沙發晃動得更厲害了……
“你……你……無……”γ,如果被翁嶽天拿去賣了,她這輩子恐怕是到死都不會瞑目了。
翁嶽天擡起頭,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惑人的姿態,側臉輕揚,完美臉部輪廓說不出的迷人,卻又有着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痛和憂鬱。
“第三個條件,以後再說,現在你只需要當好我的情人就行,記住,是地下的。”他輕描淡寫地說着傷人的字句,他並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爲他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預期中報復的快/感。即使狠狠地羞辱她,狠狠強了她,除了與她緊密契合的時刻是快樂的,他得到的痛苦,一點都不比她少……
文菁倔強地揚起小臉,學着他的口吻說:“我會記住的。地下情人,無非就是要隱瞞我和你的關係,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一點,我也很贊成,我也不想別人知道。”
“你……”翁嶽天一時語塞,他之所以強調“地下”這個詞,目的並非是害怕泄露出去,只不過是他想看看她什麼反應,會不會露出異樣的表情,誰知道她竟然說,她也不想被人知道,那口氣活像是當他的情人很丟臉……
“不錯,這幾年,你總算是有點進步,知道反駁我了,很好。”翁嶽天的一隻拳頭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地瞪着文菁,一副黑沉的面孔,眸底翻卷着怒色。
“做你的情人……時限是多久?你先說清楚。”文菁心裡在思忖着,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希望他早點“玩夠”。
“時限?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一天。等我膩了的時候,我會放你走,還你刀鞘。”翁嶽天這到是真話,他沒有考慮過時限的問題,他不會願意去深究自己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出於報復還是想要以此來抓住點什麼……哪怕是她討厭他,只要他視線裡有她,那就好了……
“你……無賴!”文菁現在才感覺自己罵人的詞彙累計得太少了。
文菁氣得漲紅的小臉,粉嘟嘟的,紅腫的嘴脣撅着,這副生氣的模樣看在他眼裡,可愛得緊,讓他更加忍不住想要刺激她,看着她生動的表情,他纔會感覺到這空氣裡有一點點的生機,不再是氣死沉沉。不管怎樣,她總算是答應了,雖然過程讓她很受罪,但結果就是她會留在他身邊了。
這樣,真好……他彷彿又感到自己有那麼一絲人味兒了,因爲他在這個時候,輕輕地勾了勾薄脣,那淺淺的的弧度,若有若無,幾乎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五年來,最最真心的笑……
文菁心裡憋悶着一股火,吃了那麼多虧,這一次,她不能傻得太徹底了,她想到了一些自己認爲很重要的問題。文菁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大着膽子說:
“翁嶽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人家那些給大款當情人的可都是有好處拿的,我給你當情人也要先填飽我的肚子,拍下了刀鞘之後,我只有一千多塊錢了,現在只剩下幾百塊。你……你要我當你的情人,那我要……我要……我要薪水!薪水按天計算,每天最少你要付給我……”文菁說到這裡一下頓住,對啊,自己該說多少錢呢?一百塊?會不會太少?
文菁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掃過翁嶽天身上,他可是大總裁啊,一身都是名牌呢,他不缺錢的。過天想上。
翁嶽天面無表情地睥睨着她,額頭上青筋闇跳……她想得到是美,還想他每天付薪水,不是不行,只是看她猶豫的樣子,恐怕是不知道該開口要多少錢吧,真是個笨蛋!難道她不知道他現在窮得只剩下錢嗎?
他突然有個預感,將她留在身邊,是對是錯?爲什麼每次他想要懲罰她折磨她,結果被氣到的都是他自己?五年來他自認爲心如止水,一顆心淬鍊得百毒不侵了,但是她才一回來就能讓他“中毒”……
文菁伸出兩根手指在翁嶽天面前比劃,還不等她開口,翁嶽天已經先她一步說:“兩千嗎?你的意思是每天付給你兩千薪水?可以。”
呃……兩千?每天兩千?文菁一下懵了,其實她的意思是兩百塊……看翁嶽天一口就應下“兩千”,真是財大氣粗啊。實際上是文菁還沒有學會獅子大開口,像翁嶽天這種大財主,每天付給她兩千塊,簡直是等於九牛一毛。
翁嶽天見文菁雖然沒說話,但眼底掩飾不住一抹“鬆口氣”的神色,瞧她那樣兒,一定是挺意外,覺得兩千挺多的,指不定還覺得他是犯傻了纔會給她每天兩千塊。
他不動聲色,佯裝不知,沉着臉又補充道:“身爲情人,你必須服從,從明天開始,你要在這裡上班,隨時聽候我的吩咐,還有,你要住在我指定的地方,方便我隨時去那裡過夜,當然了,我想要的時候,不論白天黑夜,你都要給。”他就是這樣,太過深沉,太過隱晦,太虐自己的心。文菁在感情方面本來就遲鈍,她根本聽不出來他如此冷冽霸道的話語中,包含了強烈的佔有慾甚至可以說他是在恐懼,他害怕再次失去她,纔會這麼煞費苦心,偏偏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流露出情緒。
文菁在聽見最後那一句時,心痛得無以復加,他是將她當成泄慾的工具嗎?呵呵……是了,她已經是他的情人了,不就是意味着會被他像今天這樣粗暴地索取嗎?
“要我來這裡上班?又想把我關在辦公室裡當豬養嗎?”文菁想起了曾經她在這間辦公室裡當他的私人助理。
“這次你沒那麼好命了,我會在外邊工作間給你安排一個位置。最近公司要跟啓漢集團合作開發一個項目,人手不夠,你到時候跑跑腿。”
“你說什麼?啓漢?啓漢?!”文菁驚了,還有第二個啓漢嗎?
“你是說……我父親的……我父親生前的公司,啓漢?”文菁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嗯,魏榛失蹤之後,是魏婕當總裁,這次的項目是兩家公司首次合作,她也投入了不少精力。”翁嶽天說得漫不經心,只是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文菁蒼白的臉。
文菁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卻還是忍不住喘粗氣,震驚,心痛,惶恐……紛亂的情緒在割據着她的大腦……如果她也參與這次項目,是不是就有機會接近魏婕?想要揭露魏婕當年的罪行,接近她,是必然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的魏婕既然當上總裁,想必勢力非常強大,如果不對她加以瞭解,還談什麼對付她呢?
文菁眸光一亮,乾脆地答道:“好,我來你公司上班。畢竟……魏婕跟我是姐妹,合作起來也許容易一些。”文菁在說“姐妹”那兩個字時,比挖心還痛……
“你走吧,亞森在樓下等你,他會安排住的地方,明天開始,準時來公司上班。”翁嶽天垂下眼簾,不再看文菁一眼。
文菁氣不打一處來,原來他早就吩咐好亞森了,他對自己的手段太有把握,難道就沒想過她萬一不答應呢?他憑什麼那麼篤定呢?。
憑什麼,就憑他是翁嶽天……
文菁戀戀不捨地拿起刀鞘又是一陣輕柔的撫摸,那溫柔嚮往的神色,水汪汪的眼眸裡,似是看情人一般的柔情,讓人不禁會產生一種錯覺……能夠當她手裡那把刀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很不情願地放下刀鞘,轉過身,走到門口,手纔剛搭在門柄上,身後傳來翁嶽天意味不明的問話:“你會不會去買避/孕藥吃?”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問,複雜的心情裡有一絲莫名的期待……期待着她狠狠地罵他……
然而,他失望了,文菁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我一定會的。”
“砰——”她關上門離開了。
“嘩啦啦……”一陣響,翁嶽天辦公桌上的東西,除了電腦和菸灰缸,其他的幾乎都被他掀翻在地……
她就這麼怕懷上他的孩子嗎?她的回答,他應該高興纔對,至少那樣不會有比不要的麻煩,可他就是該死地氣得想揍人!
文菁,你怎麼可以這麼灑脫呢?
翁嶽天莫名其妙地被刺激到了,更氣惱的是他爲什麼要生氣……
文菁在走出這裡的時候,每一個見到她的員工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目送她。
她進來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現在她出來了,原先她腿上的絲襪沒有了,只看見光溜溜的小腿……她進去的時間差不多快3個小時了……
文菁低頭疾走,大家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令她再次感到深深的羞恥……不用腦袋想都該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了。從此以後,她就是翁嶽天的情人,她只是他發泄的工具。不管是當一天還是多久,“情人”這頭銜都足夠讓那個她傷痛一生。
亞森見到文菁時,並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因爲他知道,文菁的出現,會讓少爺不再像個冰冷的機器了,至少有情緒了。亞森還知道,只有文菁才能做到……而可惜的是,文菁和翁嶽天卻不知這點,亦或是明知,卻遲遲沒有覺悟。
“文小姐好。”亞森很禮貌地朝文菁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笑得很真誠。
“亞森,我們去哪裡?”文菁對亞森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老實友好,個這樣的人談話沒壓力。
“文小姐一會兒就知道了。”亞森爲文菁打開車門,彬彬有禮又有風度,宛如紳士。
文菁恍恍惚惚地坐進車子,她不知道翁嶽天究竟是要講她安排在哪裡住,更不知道他會隔三差五地來一次還是每天都來住所呢?(已更一萬字,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