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寬敞的大牀上,兩大一小身影出奇的和諧,小元寶窩在文菁懷裡,粉嫩的小嘴兒嘟着,白白的手指頭放進嘴裡含着,脣邊流下一條細細的晶瑩的液體……孩子純真無邪的睡顏,讓人百看不厭,深深地着迷。
翁嶽天從文菁身後抱着她,他的視線越過她的肩頭,落在小元寶身上,溫柔而又得意,低聲呢喃:“寶寶長大以後一定是和萬人迷,就像我一樣,說不定比我還要受歡迎……我的基因太優良了……”
文菁聞言,垮着小臉,橫了他一眼,他馬上改口了……“是我們兩人的基因太優良了……”
翁嶽天的一隻手枕着她的脖子,一隻手搭在她腰上,擁着她和小元寶,幽深的眸子裡折射出柔和的光,精神上前所未有的滿足,無需太多語言,家的味道,如此妙不可言,猶如沙漠裡開出的一朵小花,猶如冬夜裡陽光普照,深深地滋潤着那一顆乾涸的心。
文菁也疲乏了,眼皮漸漸沉重,在他溫暖的臂彎裡睡去,呼吸着屬於他的氣息,她輕淺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入睡前,他隱隱聽到文菁模糊地低喃:“翁嶽天……晚安……好夢……”
心口處像是被揉進了一團棉花,將他的空寂都填滿,有種久違的溫暖緊緊將他包圍……自從小時候父親去世,母親失蹤,翁嶽天再也沒有感覺自己是完整的,直到此時此刻……人不僅僅只需要愛情而已,尤其是一個被家庭陰影影響的人,他所需要的,遠遠比愛情要多。
他癡癡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和孩子,怎麼都看不夠……記憶裡,時光在倒退,深埋在心底的片段一幕一幕浮現出來……翁嶽天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黏人,喜歡跟父母睡在一起,會調皮,會撒嬌,會鬧點小脾氣,會做各種事情來吸引父母的注意力。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某個清晨醒來,身邊空蕩蕩的,父母都沒有在……父親在執行特殊任務時不幸犧牲,而母親也不知所蹤。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機會享受到父愛母愛。他的世界一片灰色,他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變得沉默寡言,誰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依賴父母,他有多傷心,而翁震只會以對待士兵的口吻對他說……“男子漢,要堅強,要振作?”一個才八歲的孩子,堅強什麼,振作什麼,遇到那種巨大的變故,不就該躲在長輩懷裡狠狠哭個夠嗎?但因爲翁嶽天生於軍人世家,翁震在對待孩子的姓格塑造上甚至比黑道還要殘酷,因此總是會對翁嶽天說他父親的死是光榮的……八歲的孩子,他要是的根本就不是光榮和任何榮耀,他只要父母安在,只要父母的愛就好……
正是因爲翁嶽天童年的經歷,才使得他對家庭格外看重,那是他的執念。他會想要牢牢把握住與文菁和小元寶在一起的每一個機會,曾經他的遺憾,他不希望在孩子身上發生,他想要孩子在雙親的愛護下成長……
身邊有她和孩子,他的心就可以很暖,很充實,象有一盞燈塔,一點一點地照耀着他,那些陰霾和孤獨,如同早春的消融的冰雪,慢慢的無聲地融化……幸福可以很簡單,就是像現在這樣,一家三口安然入眠。
室內如沐春風,室外卻是冷得徹骨,在這樣寒冷的深夜,大多數人都已經鑽進被窩裡去了,可有的人卻要冒着嚴寒奔走,不達目的寢食難安……
某處老舊的樓房裡,周蓓蓓翻來覆去睡不着,眼瞅着都快要天亮了還沒入睡,平時她擺地攤收工回來都是又累又困,今天是怎麼回事呢?明明是很想睡,可就是腦子不聽使喚地在轉動……轉啊轉啊莫名其妙就會出現一張美男子的面孔,她就像迷了心竅一般揮之不去。
周蓓蓓擺了一個月的地攤,交保護費交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她都快被“乾幫”的混混榨乾了,實在是忍無可忍,罵了那兩個收保護費的男人然後拔腿就跑,被人追到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差點就要被逮到,幸好迎面跑過來幾個人,興許是互相撞上了,動了手,這才讓周蓓蓓可以趁機逃脫,她心裡暗暗感激那個出手教訓小混混的男人,雖然他不是爲了她才動手,但效果一樣,那匆匆一瞥,周蓓蓓心裡便埋下了一顆嬌嫩的種子……
周蓓蓓第n次坐起來面對着鏡子發呆,看着眼前這張幾年不變的娃娃臉,周蓓蓓不斷給自己催眠啊催眠……“不能再想了……蓓蓓,那個男人根本不是跟你一國的,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前的你是千金大小姐,可你現在一無所有,只有剛纔監獄裡出來不久的父母,還有他們欠下的債,你還敢對那種神仙一樣的男人有啥幻想嗎?你是在褻瀆人家,明白嗎?”
要是乾廷能聽見周蓓蓓將他比作神仙一樣,鐵定會笑得肚子疼,他一黑幫老大,令人聞風喪膽,神仙就當不了,比喻成閻羅王還差不多。
周蓓蓓在第n次告誡自己催眠自己之後,又躺下了,這次該睡得着了吧。
就在周蓓蓓閉上眼睛前那一秒,她耳朵裡似乎聽見一點異常的響動,下意識地往房門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又矮又壯的男人赫然出現在門口。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周蓓蓓只覺得自己的膽都破了?
男人爲了阻止她的叫聲,將她壓倒在牀,用力捂着她的嘴,死死壓住她的四肢,孔武有力,她無從抵抗,喊不出來,不能呼救,就連雙手雙腳都被緊緊鉗住。
突然遭到襲擊,周蓓蓓嚇得魂飛魄散,喉嚨裡嗚嗚地發出聲音,拼命掙扎都無濟於事之後,周蓓蓓表現出了過人的淡定……這男人身上有溫度,那就不是妖魔鬼怪,那她就用不着那麼害怕,最多不過是小偷罷了……
曾經在瘋人院裡和精神病人長期打交道的周蓓蓓,腦子迅速在飛轉……她要怎樣才能保護自己?
“不準動,不準亂叫,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男人手裡的匕首抵在周蓓蓓的脖子,放開了她的嘴巴,她也不敢再大叫。
周蓓蓓滿以爲這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偷,當即強忍住心頭的恐懼感,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這位……大……大哥……有話好說,不要雞凍。”
“我來,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男人的聲音十分嘶啞,透着急切。
“呃?拿東西?這……搞錯了吧?”周蓓蓓納悶了,家裡啥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啊?再說了,就算是一張破了洞的被子那也是周家的。
“晚上你被人追,我跑過你身邊的時候放進去的,袋子在哪裡?馬上拿出來?”男人說着就一把將周蓓蓓從被子裡扯出來,粗魯野蠻的動作,將周蓓蓓的睡衣釦子都扯掉了,頓時露出她胸前那傲人的部分,在文胸的襯托下白浪涌動,煞是好看,這男人的呼吸陡然間一緊……
神手她睡。“小妞,挺有料……”
周蓓蓓驚慌地抓着自己的衣領,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她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曾經她那個禽獸姑父想要玷污她的時候,眼睛裡就是這種令人噁心又恐懼的目光?
“你別亂來?想要找袋子,我給你找就是。”周蓓蓓一秒都不想看那男人的眼神,趕緊下牀將燈打開,只希望快點找到那東西,讓他快點離開?
“一個很大的袋子,你放哪兒了?”男人望着周蓓蓓的背,越靠越近,閱女無數的他,目測眼前這丫頭多半還是個處……特別是她身上那一股沐浴後的體香,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周蓓蓓將一個大的編織袋從衣櫃旁邊的角落裡拖出來,裡邊全是她進的貨,都是衣服……
周蓓蓓將衣服全都倒出來,心頭有股無名火在冒……哪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男人迫不及待地在衣服堆裡尋找着,周蓓蓓這一下算是完全明白了,原來還真有這麼大膽的人,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也能隨便塞東西然後再來尋找……想到這裡,她不禁冷汗直冒,到底是啥東西啊?看這男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闖進民宅還拿着匕首,凶神惡煞的,會不會是黑道的人?藏在她袋子裡的東西別是毒品吧?周蓓蓓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找到沒有啊?全都翻給你看了,還是沒有嗎?”
男人不說話,繼續找。周蓓蓓見他的注意力沒在她身上了,不由得膽子大了起來,悄悄滴,慢慢地移向門口……
“哈哈,找到了?”男人一聲狂笑,擡頭看見周蓓蓓已經溜到了臥室門口。
“啊——”周蓓蓓慘叫一聲,頭髮被男人抓住,下一秒,她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被壓到在牀上……
“別動,讓老子嚐嚐鮮,你一定還是個處……”男人獸xing大發,壓抑着的**頃刻間瘋狂滋長,在周蓓蓓睡衣鈕釦掉時,他就想要強了她,但因爲沒找到鑽石,有所顧忌,現在找到了,他在極度的興奮中更想要佔有周蓓蓓這青春鮮嫩的身體?
“混蛋,滾開?”周蓓蓓用盡全身力氣在掙扎,嘶喊,但只會讓那男人笑得更張狂:“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你的父母早就被我打暈了。”uv8l。
周蓓蓓的衣服和文胸被男人幾下就撕扯掉,在她身上那最後剩的小褲褲被撕碎時,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和黑暗……她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會看到那張令她失眠的臉……那個神仙一樣美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一萬二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