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抱在一起盡情地慟哭,雖然是因爲蓓蓓酒後失言才使得文菁知道了蓓蓓暗戀乾廷的事,但這並不影響互相之間深厚的友情。文菁心疼蓓蓓,同時也爲乾廷的隱忍而深感震撼。其實世界上哪裡會有不透風的牆呢,這些事情,文菁遲早是要知道的。通過什麼方式知曉所謂的秘密,這不重要,最要緊的是當事人怎麼對待和處理。
文菁很慶幸自己有蓓蓓和乾廷這樣的朋友,他們都在默默地爲她着想,寧願自己委屈,痛苦,也不忍心將她陷入爲難的境地。今生能得如此至交好友,並且還不止一個,這是值得文菁珍惜一生財富。
這一晚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契機,是三個女人內心情感宣泄的突破口。每個人都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釋放自己的情緒,不管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
一邊哭泣一邊喝酒,唱歌,三個女人毫無顧忌地大發牢騷,盡情吐槽,別看她們是哭了,實際上卻是得到了某種釋然。
“文菁……你說我是不是運氣特不好啊……第一次愛上的男人竟然是個……是個……棒槌?哈哈……”
“棒……棒槌?嗝……”文菁邊笑邊打酒嗝,乾廷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被他氣得半死的女人不少。
蓓蓓又灌了一口酒,舌頭有點打結了:“他是潛水艇……是……是小乾子,也是……是個棒槌?他真笨,看不出來我愛他……他只把我當哥們兒……虧他還是黑幫老大……笨,笨死了?”
說起男人的笨,女人就顯得特別有勁,於曉冉一直守勾着蓓蓓的肩膀,肆無忌憚地笑道:“知道這叫什麼?智商高的男人很多/情商都是零……哈哈哈哈……”
“。。。。。。”
酒精這東西很奇妙,下肚之後再上頭,人的大腦就變得鬆馳了,整個人也輕鬆起來,平時出來的事情也就不再是秘密。
“黑幫老大……呃?”文菁怔忡地望着蓓蓓和於曉冉……對哦,剛纔蓓蓓就有提到過乾廷是黑幫的,只是她沒有留意,現在第二次聽見她們說,着實是被驚到了。
“乾廷是黑幫老大嗎?這……這太意外了……”文菁心頭巨震,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原來乾廷不只是個經銷鑽石的商人而已。
“唉,文菁啊,乾廷對你那真是用心良苦……我猜他是想過要告訴你的……可能因爲太緊張你的想法,所以纔沒說……”於曉冉這心理專家說的話那是相當的正確。
蓓蓓醉眼朦朧,搖頭晃腦地說:“對……就是……小乾子那個人,別看他對其他人都兇巴巴冷冰冰的,可他在你面前就跟鵪鶉差不多,哈哈……以前你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一定是想說又不敢說……太在乎一個人就會這樣……後來你回去翁家了,跟翁嶽天結婚了,那……那他估計又覺得,說不說都不要緊……”
蓓蓓對乾廷的分析也十分到位,果然不愧是乾廷的“好哥們兒”,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文菁發覺自己並不排斥乾廷的真實身份,與他相處幾年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有數,就算他是黑幫老大,可他對待她和小元寶就像親人一樣,誰會嫌棄自己的親人呢?
但是對於乾廷的隱忍,文菁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泛酸……原來乾廷爲了她忍受了那麼多,在她搬走的前一晚,乾廷還若無其事地說他的求婚不是真心的,叫她別放在心上,當時的他,該有多痛呢?難怪她和小元寶搬走時,乾廷都沒來送行……
對於乾廷的脈脈深情,文菁只能心存感謝和心疼,可她知道自己沒辦法迴應什麼。蓓蓓縮着腦袋,一個勁兒地搖頭:“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要什麼服務……我只是……只是……”
像老鷹抓小雞,可憐的蓓蓓被乾廷抗在肩膀上走了,見飛刀跟在身後,直嚷着“飛刀,救命啊?”蓓蓓雖然喝醉了,但是也感到不妙,乾廷的氣勢好嚇人哦?
飛刀幸災樂禍地笑笑:“蓓蓓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在老大眼皮子底下找男公關,你們三個女人也忒強了。”
其實蓓蓓她們也不是真想找男公關來服務的,就是喝了點酒,好奇心膨脹了,前來看看,觀摩觀摩男公關到底是啥樣……沒想到就被翁嶽天和乾廷逮個正着。
於曉冉見蓓蓓和文菁都被領走了,她也沒了興致,只是心裡會涌上來一股失落……她目前是感情空窗期,當然也就沒有人會管她是否會找男公關了。
“文菁,蓓蓓……你們能有人管着,其實也挺幸福的,哪像我……”於曉冉嘴裡喃喃自語,轉身離開了……
文菁被翁嶽天甩在牀上的時候,感覺被人丟棄了,立即又拉住他,使勁往懷裡蹭……
翁嶽天眸色一暗,強壓下小腹的緊繃,捏住她的下頜,感受着她含着酒香的呼吸,聲音低沉:“你這磨人精,想氣死我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是去晚了,文菁或許會坐在某個男公關身邊被人上下其手吃豆腐,他就有種想扁人的衝動?
文菁酒意朦朧,不悅地扁嘴,迷離的醉眼在翁嶽天臉上來回流連:“老公……不要兇我嘛……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我只愛我老公一個人……唔……”小手抱住他的腰,不安分地到處遊走,四處點火……
翁嶽天暗暗咬牙,這小女人對他的吸引力越來越強了,在她面前,他根本提不起火氣,在她胡亂的撥弄下,他的心都軟成了棉花。
“你今晚惹惱了我……我要懲罰你……小妖精……”男人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呢喃,如羽毛般撩撥着她的心,是種抗拒不了的誘惑,順着自己的心意,粉紅的脣嘟起:“懲罰……嘻嘻……你想要怎麼樣……”最後那幾個字,嬌柔得令人心悸,香軟的身子往他懷裡鑽,貪婪地與他契合,就是不肯鬆開。
笑意在嘴角擴大……他再也兇不起來,反而還很享受先前那種酸澀的感覺,爲她吃醋,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另一番滋味,同樣也是溫暖和甜蜜,感覺還挺不錯。粗魯的吻落在文菁嘟起的脣上,霸道地掠奪着她的呼吸……她臉上醉人的粉紅,說不出的勾魂……這又是一個迷醉旖旎的夜晚……
經過了一天的休整,婚禮也進入了程序,由於事先都做好了嚴格的保安工作,媒體和記者以及未獲邀請的人都不能入場。這次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不多,但都是對於翁嶽天和文菁來說極爲重要的人。
在本市的唯一一個天/主教教堂裡,將由羅神父主持婚禮儀式,等這邊結束之後纔會轉去酒店宴會廳。
文菁身上的婚紗是翁嶽天從米蘭特別訂製的,按照他的要求,婚紗不會太露,也不會太死板,既符合東方女子婉約典雅的氣質,也要能體現出新娘子特有的清麗之美。文菁穿着這件獨一無二的婚紗在教堂後院行走,就像是一個仙子降臨人間,嬌豔欲滴的小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在找羅神父,關於一會兒的儀式,她還有要事跟羅神父說。
文菁瞥見角落裡的身影,急忙提着裙襬小跑過去。“羅……”文菁剛叫出一個字,驀地驚駭了,那個站在羅神父面前的背影,怎麼那麼熟悉?清瘦高挑的身材,只是一個背影就能牢牢吸引你的視線?文菁如遭雷擊一般,但只怔愣了幾秒就猛地衝上去……“華櫻,是你嗎?”(明天繼續掃尾工作?新坑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