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他把尺寸拿捏的極好,說了沒一會兒就妥協了,立刻讓人調查去了。
很快,副會長黑風就被帶了進來。
黑刀只問了幾句,就確定單子是黑風私下裡接的。黑紅會一向是嚴格禁止私下接單的,平日裡也沒有人敢接私單,黑風敢冒險接單,肯定是誘惑非常大,同時風險也非常高。
景逸辰冷冷的開口:“上家是誰?”
黑風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小子,你算老幾,老子的事兒用你管,趕緊回家喝奶去吧!”
景逸辰依舊面無表情,對黑風的言語並不動怒,只是冷冷的吩咐阿虎:“讓他開口!”
阿虎憨厚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一向無敵的黑風竟然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就被制住了,隨後,胳膊和下巴就“咔嚓”一聲被卸了下來。
但是,曾經經歷過生死大戰的黑風,咬着牙一聲不吭,任憑阿虎踢打。
景逸辰知道,沒有人能扛過阿虎的折磨,但是如果碰上了毅力強悍的,需要花比較長的時間。
而他並不想浪費時間。
“阿虎回來,木青!”
木青兩眼一直髮亮,對景逸辰的崇拜又邁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會兒聽到景逸辰喊他,學着那些小弟的樣子,朝他彎腰九十度:“是,景少!”
他從身上掏出銀針,看了一眼被卸了胳膊的黑風,似乎有些憐憫他。
木青看準一個穴位,輕輕的紮了下去。
隨着長長的銀針刺入,原先忍着一聲不吭的黑風陡然慘叫起來,屋子裡黑刀的其他手下,聽到這聲慘叫,全都頭皮發麻。
當他刺入第二根的時候,黑風終於忍無可忍,慘叫道:“我說我說,別紮了!”
木青滿意的點點頭:“我就說嘛,能扛過第三針的都不是人,你果然還是人!”他說完,看向一旁古井無波的景逸辰。
衆人不由的都朝景逸辰看去。
難道,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男人,扛過了第三針?!
黑刀看着疼的一直在痙攣抽搐的黑風,不由的腹誹:這個活閻王,整人的手段竟然又升級了!
很快,景逸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帶着阿虎和木青離開了地下城。
等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木青一進門,腳還沒站穩,就看到一個人影飛一樣的向他衝過來。
他想也沒想,撒腿就跑。
然後整棟別墅裡都回蕩着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和一個男子的哀嚎聲。
上官凝半靠在客廳的白色真皮沙發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這一上午,她已經聽趙安安咬牙切齒的說起過一個叫木青的,估計剛剛那位就是了。
景逸辰一進客廳,就看見上官凝安靜微笑的樣子。
溫暖的陽光灑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笑容似乎能夠融化冰雪。
他的心跳驀然加速。
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她,輕聲道:“很開心?”
上官凝回過神,看着近在眼前的英俊男子,笑着微微點頭:“安安是開心果。”
“怎麼出來了?你傷的不輕,應該回去躺着。”
“沒事,都是些小傷,是我讓安安扶我出來的,我還沒有那麼嬌氣……”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逸辰打橫抱起。
上官凝不由驚呼一聲,驚訝的連呼吸都要忘了。
“這兩天都好好躺着,一會兒醫生看過了,說可以下牀再下牀。”
她被他抱在懷裡,能聞到他身上清新好聞的氣息,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體溫,甚至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的大手緊扣着她的大腿,手掌上傳遞出熾熱的溫度。
上官凝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能走,你……放我下來……”
景逸辰看着她臉紅的樣子,莫名的就心情很好,卻並不肯放下她。
可是房間跟客廳離的那樣近,他覺得自己只走了幾步路就到了牀邊。
他不捨的將她小心的放下,讓她躺好。
“要不要我陪你說說話?”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帶着一絲天然的性感和蠱惑。
上官凝的心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她緩了緩心跳,等到臉上的熱度退去,才擡起頭,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不用了,謝謝你……昨天……也謝謝你!”
景逸辰輕笑,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那雙以往一直都是冰冷的眸子裡,此刻都是溫暖的笑意,彷彿有漩渦,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今天的景逸辰絕對不正常,而她自己,上官凝覺得,自己也很不正常。
她根本就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更不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
該不是那藥物的後遺症吧?
她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上官凝看着景逸辰那張顛倒衆生的英俊臉龐,忽然覺得,如果他一直像現在這樣溫潤如玉,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冷漠的不近人情,沒有人能抵擋他的魅力。
或許,她也不會例外。
景逸辰注意到上官凝一直盯着他看,脣角微微上揚,聲音好聽的像是最美的琴音:“怎麼了?看的眼睛都不眨。”
上官凝聽出他語氣裡的戲謔,卻並不惱怒,輕笑着回他:“我以爲自己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可是長成你這樣,不以貌取人都做不到。”
這就是說他帥了。
還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說法誇過他,她又創新了。
景逸辰心情很好,說出口的話帶着自然而然的寵溺:“你也讓人做不到不以貌取人。”
上官凝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景逸辰只不過是在跟她客氣而已。
像他這樣的人,開着價值上千萬的跑車,連自己的直升機都有,一看就是世家公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她的容貌還遠沒有能讓人驚豔的地步。
她輕輕的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有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總不能一直誇一個男人長得好,人家會誤會她有別的意思的。
房間裡忽然變得有些安靜,景逸辰不是多話的人,上官凝不想說太多,但是兩個人卻並沒有覺得不自在。
他們明明根本就不熟悉,爲什麼總會有一種認識了很久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