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扇耳光

“今天有點兒倉促,本公子東西都沒準備好,只能來這兒跟別人借一點兒了。不過呢,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家酒吧是本公子的,防衛措施一流,沒有坦克一類的重型武器,只怕要攻個四五個小時。你說,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做點兒什麼好呢?”

如果現在有一把刀,上官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進景逸然的身體裡。

可是她除了一身的冷汗,什麼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景逸然把自己抱進了酒吧。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可是酒吧裡依然非常的熱鬧,衣着暴露的男女,摟抱在一起,在舞池裡扭動着。

或許也是因爲從小住空蕩蕩的別墅的原因,景逸然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非常的不喜歡密閉的酒吧包間,所以他隨意找了個靠近吧檯的位置,就把上官凝扔到了沙發上。

他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性感火辣的兔女郎給他送來了雞尾酒。

他喜歡絢爛多姿的東西,所以一向只喝顏色豔麗的雞尾酒。

跟雞尾酒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粒紅色的藥丸。

景逸然當着上官凝的面,把那粒藥丸丟進了杯子裡,藥丸很快在豔紅色的雞尾酒中融化,不見了蹤影。

這款雞尾酒的名字叫血腥瑪麗,上官凝覺得,真是什麼樣的人點什麼樣的酒!這款雞尾酒,跟景逸然這個變態最般配了!

不過血腥瑪麗只是因爲它豔麗的顏色而得名,實際上它的紅色是因爲裡面加了很多番茄汁的原因。

景逸然把酒杯擱在上官凝的面前,見她根本不喝,也不說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鑽戒,在她面前晃了晃。

上官凝皺起眉頭,不明白爲什麼畫風轉變的如此之快。

可是,當她看清那枚鑽戒的樣子時,她整個人立刻調動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朝景逸然撲了過去。

暖香入懷,景逸然有些陶醉的深吸一口氣,伸出胳膊圈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他把戒指握在手心裡,邪氣的道:“你想要?”

上官凝點點頭,聲音微微發顫的道:“要!”

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枚鑽戒是她媽媽黃立語的結婚鑽戒,她常年帶着它,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可是她死後,那枚鑽戒跟她的項鍊一起,不見了蹤影。

怎麼連這枚鑽戒都在景逸然的手裡!

她找了那麼多年,查了那麼多年,幾乎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這才幾天的功夫,景逸然就已經拿出了兩樣媽媽的遺物!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戒指拿到手裡,仔細的看看是不是媽媽的戒指。

景逸然指了指那杯沒有放藥的血腥瑪麗,玩味的道:“你餵我喝杯酒,戒指就送給你。”

上官凝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送到他脣邊。

景逸然拿起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利落的把照片發了出去。

飛速開車的景逸辰聽到手機響,卻沒空理會,一旁的木青覺得他此刻收到信息,一定非同尋常,拿過他的手機,問了他密碼,打開一看,驚的差點兒把手機扔出去。

景逸辰注意到木青的動作,冷聲道:“怎麼了?”

“那個……你還是自己看吧。”木青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一張照片映入他的眼簾。

照片拍的角度極好,上官凝整個人都窩在景逸然的懷裡,他的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兩個人姿勢曖昧的抱在一起,而上官凝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潔白如玉的手上端着一杯紅色的雞尾酒,正往景逸然的口中送。

酒吧的霓虹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如夢似幻,看起來美的有些刺目。

景逸辰握着方向盤的大手驀然收緊,額頭青筋暴起,身上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他忍住砸碎手機的衝動,腳下不停的踩着油門,再一次提高了車速。

酒吧裡,上官凝見景逸然拍照,立刻就想去搶他的手機。

只是別說她現在病着,就算沒病,她也根本不是景逸然的對手。

景逸然拍完照,把昂貴的定製款手機隨意一扔,就着上官凝遞過來的酒杯,把血紅的雞尾酒喝了下去。

搶不到手機就算了,他想拍照隨意拍,只要他能把東西給她就行了。

“好了,我餵你喝了,戒指給我!”

“哈哈哈,美人兒,鑽戒代表什麼你不知道嗎?鑽戒代表求婚求愛啊,你這是在催我跟你求婚?據我所知,你可是已婚人士,重婚可是要犯法的!所以,你還是回去先把婚離了,再來我這兒要戒指吧!”

上官凝沒想到他竟然說話不算話,惱怒的道:“你剛纔說,我餵你喝酒戒指就送給我!你騙我?!”

景逸然看着她一生氣,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兒一樣,心裡直癢癢,他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上官凝精緻雪白的下巴,沒臉沒皮的道:“我是讓你用嘴喂啊,沒讓你端着杯子喂,那怎麼能算數?”

上官凝氣的渾身發抖,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因爲發燒沒有力氣,根本沒有成功。

“啪”的一聲響,她憤怒的直接甩了景逸然一巴掌。

他白皙的俊美臉蛋上,迅速出現了一個掌印。

景逸然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扇過他耳光!沒有人敢!

景逸然陰冷的看着懷裡的女人,像是要用目光將她吞噬。

上官凝倔強的跟他對視,不肯低頭半分。

可是她眼裡的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滑落,委屈而難過。

媽媽的遺物就在她面前,她卻弱小無能,根本拿不回來,這樣下去,她還談什麼查清當年的事實真相!

她真沒用!

上官凝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滴在了景逸然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帶來一陣陣溫熱的氣息。

這種溫熱的感覺,順着景逸然的手,瞬間傳遞到了他的心底。

真是奇怪,他見過那麼多女人哭,爲什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叫心疼,絲絲縷縷。

明明沒有傷口,沒有流血,爲什麼會疼?

難道是他剛剛喝那杯雞尾酒的後遺症?

景逸然很快就選擇忽略那種陌生的感覺,指着另一杯雞尾酒,依舊用紈絝的語氣道:“你把這杯酒喝了,本公子就把戒指給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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