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性格憨厚,感情方面有些單純率真,哪裡能經得起米曉曉這種情場高手的挑逗!
而且,阿虎身手非常好,萬一被米曉曉摸了動怒,傷了她怎麼辦。
米曉曉有些訕訕的笑了笑,悄聲道:“我就是看他像個呆木頭,想要逗逗他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他看起來挺好欺負的,嘿嘿……”
上官凝有些無奈,她是沒看見阿虎發狠的時候,不然絕對不想逗他了。
……
第二天,便是黃立函的生日了。
這一天正好是週末,上官凝一大早就跟景逸辰從家裡出發了。
景逸辰開着車,上官凝便給舅舅打電話。
結果黃立函根本就忘記了自己今天過生日,聽到外甥女要來給他過生日,高興的笑了起來。
等上官凝到黃立函所住的別墅山水墅時,黃立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上官凝見到微風中的舅舅兩鬢斑白,不由眼眶微紅。
她深深吸了口氣,快速的下車,提着昨天給他挑的紫砂壺茶具和今天早晨剛取的生日蛋糕,笑着遞給他:“舅舅,生日快樂!這是我特意給您挑的禮物,不許嫌棄!”
黃立函接過禮物,老懷大慰,哈哈一笑:“你送的我怎麼敢嫌棄,你以前做飯那麼難吃,我可是都閉着眼睛直接吃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景逸辰把車停好,也走了下來。
黃立函看到他,有些吃驚,不由道:“這不是老景家的小子嗎?今天怎麼來了?”
上官凝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啊,原來舅舅認識逸辰,我今天是特意帶他來一起給您過生日的。”
還沒等黃立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景逸辰就有些尊敬的跟他打招呼:“舅舅,您好,我跟阿凝一起給您慶祝生日。本來早就該來拜訪您的,但是前段時間一直太忙,沒有時間來看您。這是我送您的生辰禮。”
他說着,將禮物遞了過去。
上官凝根本不知道景逸辰還單獨準備了禮物,脣角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心裡覺得像是喝了蜜一樣甜甜的。
黃立函驚詫莫名,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道:“小凝,這是怎麼回事?你們……”
上官凝上前挽住舅舅的手臂,幸福的笑了笑:“舅舅,我跟逸辰結婚了!”
黃立函看了看外甥女,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景逸辰,終於確定他們倆不是在開玩笑,這才嘆了口氣,喃喃的道:“還真讓老景給說中了,他這下如願以償了……”
上官凝沒有聽清他的話,不由問道:“舅舅,您說什麼?什麼說中了?”
黃立函立刻搖搖頭,慈愛的拍了拍上官凝的手,笑着道:“沒什麼,舅舅很高興!”
他接過景逸辰手中的禮物,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意味深長的道:“小凝是我護着長大的,她性格有些單純,我希望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景逸辰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點點頭,用堅定的語氣道:“當然是對的,因爲,不是她選的我,而是我選的她。”
言下之意,是他追的上官凝,他當然會好好對她。
不過,景逸辰剛剛聽到了黃立函的自言自語,他心底裡升起疑惑:難道,父親景中修早就看中了上官凝,想讓自己娶她了?不然黃立函怎麼會說什麼如願以償?
上官凝可不想景逸辰被舅舅說教,立刻拉着他往別墅裡走:“哎呀,舅舅,別站在外面說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黃立函豈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見她向着景逸辰說話,心裡竟然有些酸酸的,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比女兒還親的外甥女,居然護着別人!
“哼!小凝,不是舅舅說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吱一聲,萬一被別人騙了怎麼辦?你跟這小子認識也沒多久吧,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他是好人是壞人,你知道嗎?他家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知道嗎?舅舅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三思而後行!你怎麼光知道長個兒,不長心哪!”
跟在他們身後的景逸辰被黃立函說的滿臉黑線,他怎麼就騙人了?他哪裡看着像是壞人了?
上官凝不高興的嘟起嘴,道:“怎麼沒長心嘛,我這幾年聰明多了!逸辰對我很好的,您不許說他壞話!”
“哎喲,我這才說了幾句啊,你就這麼向着他,連舅舅都不要啦!”黃立函說着,擰了擰她皺着的小鼻子,“女大不中留,舅舅太傷心啦!不行不行,我得找景中修那傢伙打一架去,把我外甥女騙到他家去了,昨天見到我,居然一個字兒都沒漏!這老傢伙真是心眼兒越來越多了!”
上官凝抱住舅舅的胳膊,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神色有些認真的道:“舅舅瞎說,我什麼時候不要您了,您把我養大,我跟舅舅最親了!而且景伯伯對我很好的!”
舅舅一直都是她最堅實的依靠,小時候要不是他,她就不會這麼健康快樂的長大。
黃立函聽她這麼說,心裡終於好受了許多。
養了多年的孩子,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嫁人了,他心裡空落落的。
但是,只要上官凝過的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景中修的爲人他非常的清楚,有情有義,外頭從來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自制力意志力都非常強悍,就是不知道景逸辰像他幾分。
三個人進了客廳,上官凝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目光掃了一圈,不由疑惑的轉頭看向黃立函:“舅舅,舅媽和表妹呢?今天不在家嗎?”
黃立函沉默片刻,而後淡淡的道:“我跟她離婚了,以後別叫她舅媽了,她不配做一個舅媽!你表妹被我送到國外去讀書了,一年准許她回來一次。”
上官凝大驚失色,失聲道:“舅舅,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因爲我?”
黃立函安慰的拍拍她的背:“不要瞎想,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跟她過不下去了。她……變了太多太多,把你表妹都教歪了,眼裡也沒有我這個丈夫,所以我纔跟她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