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整治的人全都整治了一遍,只剩下一個被黑衣人包圍着的景逸然。
一般的方法,對景逸然根本無效,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景逸辰打過多少次,但是他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很快就會在景家的醫療團隊的治療下康復,然後繼續毫無顧忌的作死。
這一次,景逸辰沒有像往常一樣,把他打的半殘,但是等他從這裡出去之後,知道自己損失了什麼,會比半殘痛苦百倍!
景逸然好整以暇的站在黑衣人的包圍圈裡,見景逸辰往這邊看,他還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他臉上雖然笑着,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重。
今天的景逸辰有些反常,按理說他找了那麼多人阻止他來保護上官凝,他應該惱怒異常,上來就把他打一頓纔對,但是他並沒有,他把所有人都整的慘叫連連,季麗麗和黃心怡兩個主謀更是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連身份最特殊的唐韻都沒有逃脫,爲什麼單單放過他了?
景逸然心裡驚疑不定,臉上卻不肯表現出半分。
景逸辰只看了景逸然一眼,就轉過頭不再看他。短時間內,景逸然不會再構成威脅,他的實力並不弱,需要一點一點的慢慢剷除,直到他一無所有!
現在,欺負他女人的人,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黃心怡他不會輕饒,而季麗麗這個主謀更不會好過!
他轉過身,對負責保護季麗麗安全的幾個已經半殘的人道:“去告訴季敏瑜,想要保住季麗麗的命,就立刻辭去市長一職!然後再告訴季博,讓他準備好百分之十的季氏集團的股份,去給我夫人賠禮道歉,她滿意了,季麗麗就可以從監獄裡出來了,否則她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過!”
整個宴會廳裡,很多人都認識花名在外的景二公子景逸然,但是除了景逸然和唐韻,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景逸辰,連身爲市長千金的季麗麗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此刻所有人聽他直呼市長季敏瑜的名字,言辭間根本沒有把她這個市長放在眼裡,而且能在A市呼風喚雨、權勢滔天的季氏家族的繼承人季博,更是沒有被他當回事,竟然直接索要股份做賠償。
季氏集團資產上千億,拿出百分之十,豈不是要拿出幾百億!這對季氏集團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來參加季麗麗生日宴會的這些人,全都是有錢有權家族的孩子,但是他們這些人裡,絕大部分家族都沒有幾百億的資產,幾十億資產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富豪了。
關鍵是,今天被季麗麗整的女子,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季氏集團怎麼可能陪給她幾百個億!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景逸辰給上官凝出了氣,就立刻帶着她離開了皇家王冠,手底下的人按照他的吩咐,直接把季麗麗送到了警察廳,而且提交了她聚衆淫—亂、毆打幾名女子致死的證據。
舒適豪華的車廂裡,景逸辰把上官凝抱坐在自己腿上,拿出一條新帕子細細的給她擦頭髮。
她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他太心疼太心疼。
她怎麼能這麼傻,爲了黃心怡,什麼都願意去做,她難道不知道,她受到傷害,會讓他比她還要痛苦百倍嗎?
“下一次不許爲了別人,把自己置於險境,聽到沒有?”
景逸辰語氣極少會這麼嚴厲冷肅,上官凝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老老實實的點頭“嗯”了一聲。
只是,她對於景逸辰的帕子,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景逸辰見她皺眉,不由輕聲問道:“怎麼了?”
上官凝聽他問,想了想還是把唐韻的話說了出來:“唐韻說你以前經常拿帕子給她擦臉,這帶帕子的習慣,就是因爲她養成的,所以我不喜歡。”
景逸辰一愣,下意識的道:“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我什麼時候給她擦過臉?!”
他除了給上官凝擦臉、對上官凝這麼親近,從來都沒有親近過任何女人,連趙安安這個比親妹妹還親的表妹,他都非常的冷淡,怎麼可能對別人那麼體貼!
更何況,他因爲心理問題,不能跟任何人接觸,別說擦臉這種親密舉動,就連有人碰他衣服,他都會無法忍受。
看來,唐韻又在上官凝面前胡說八道了。
“阿凝,唐韻對你說過什麼,你一定要全都告訴我,我一樣一樣的解釋給你聽,免得你聽信她的一面之詞,破壞咱們的夫妻感情。我把她接回國,是爲了讓她過的更好,不是讓我自己過的更糟糕。現在,我先把帕子的事,解釋給你聽。”
上官凝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脣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方纔宴會廳讓她窒息難堪的暴風雨已經過去,周圍只剩下他身上好聞的淡淡清香,還有他說不出的寵溺又好聽的低沉聲音。
這讓她倍感溫馨幸福。
“隨身攜帶帕子的習慣,是景家的傳統,我爺爺、我爸爸,包括景逸然,我們所有人出門都會帶帕子,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因爲景家祖上有位先祖娶了英國皇室的女子,英國皇室的人,那時候出門都會隨身攜帶帕子,她對自己的孩子也這樣要求,而且帶帕子很多時候都會非常的有用,所以這個傳統景家就慢慢繼承了下來,要求所有子女出門都帶帕子,這既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習慣。”
上官凝聽到景逸辰的話,心裡大爲驚訝,原來這竟然是他們家的傳統,景家還娶過英國皇室女子,怪不得景家的別墅都是按照歐式風格建造和裝修的。
她忽然想起來,她好像見過好幾次景逸然用帕子,只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有留心,景逸辰一說,腦海裡的一些場景便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唐韻竟然是騙她的!還說的那麼煞有其事,聽起來跟真的一樣!而她也沒有問景逸辰,就相信了唐韻的話。如果不是今天景逸辰問起來,她可能就不會說了,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她總不能一直揪着不放。
多虧今天說開了,不然以後還可能被唐韻騙!
景逸辰看她的表情從驚訝漸漸變得憤憤然,輕輕一笑,把帕子遞到她眼前:“你仔細看看,這條帕子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