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然雖然每次見景逸辰,都會被他打的半個月下不了牀,但是每次還是會不知死活的挑釁,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能讓他憤怒生氣,他就說什麼。
反正景逸辰不可能把他打死,反正家裡有的是人給他撐腰!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景逸辰的時候,因此他早就習慣了被景逸辰打趴下,他給自己定的目標很低很低,只要還有一口氣,能讓景逸辰動怒就行了!
只要他生氣上火,他憤怒的想要殺人,景逸然哪怕被打斷了肋骨,也會高興的想唱歌!
所以上官凝說他是個瘋子,根本不可理喻,一點兒也沒有冤枉他。
景逸辰跟景逸然從小打到大,對他的瞭解極爲透徹,知道他肯定是手裡有極大的線索,纔會如此的囂張,纔會主動找他,面對面的跟他對抗。
他一句廢話都沒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景逸然的衣領,把他生生的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景逸然因爲脖子被勒住,一張妖孽一樣俊美的臉很快漲紅。
景逸辰等到他快要窒息的時候,才“砰”地一聲,把他扔到了地上,而後一隻腳直接踩到了他的胸口上,冷冷的道:“如果不想讓你的肋骨剛接好就又斷掉,你還是把人交出來比較好,如果讓我自己找到,你的肋骨會碎成粉末,再也接不上!”
“噢,那你有本事就踩死我哪!你踩啊,你踩啊,你怎麼不踩啊!踩死我算了,快點兒踩死我啊!”
“咔嚓”一聲,木青的辦公室裡傳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景逸然一直在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就是一聲穿透整棟醫院大樓的慘叫聲:“啊!”
木青簡直不忍直視,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搖了搖頭,嘆息道:“景逸然,你那副找抽的模樣,連我都想上去踩兩腳,景少能忍住不踩死你,實在是有讓人佩服的自制力!你這種作死專業戶,能活到今天真是個奇蹟,要是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早一把藥把你給毒死了!”
景逸辰踩斷了景逸然的兩根肋骨,這才把腳收回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手機,想要把那段錄音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景逸然疼的整張臉煞白,身體蜷縮在一起,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在滴落,可是他仍然狂笑着道:“哈哈,你以爲,搶我的手機就有用了嗎?我來怎麼可能毫無準備!我的手機可是加密過的,你想打開是在做……”
“夢”字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手機傳來一個嫵媚的女子聲音:“恭喜主人,解鎖成功!”
他到了嘴邊的嘲諷之詞,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怎麼可能!他的手機是找了密碼高手專門設置的加密,景逸辰怎麼這麼快就解開了!
他什麼時候連解密這種東西都會了!
木青看着景逸然繼續作死,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景逸辰都把他幾乎要踩扁了,他居然還能叫囂。真不知道景逸辰這麼多年是怎麼忍過來的,以他斬草除根的脾氣,應該早就把景逸然掐死了纔對。
他這個做弟弟的也太不瞭解景逸辰了!
景逸辰的大腦根本就不是人腦,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他學不會的東西,別說解個手機加密,就是讓他去入侵FBI的安全系統,只要研究一段時間,他也能做到!
木青因爲出衆的醫學才華和超高的醫術學習能力,一直也是自負甚高,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很好說話,其實骨子裡也傲氣的很,除了景逸辰,他真正佩服的人也沒有幾個。
所以爺爺每次拿景逸辰做榜樣教訓他的時候,他並不排斥,只會更加努力的去學習。
因爲景逸辰不僅有絕高的智商和情商,而且還有強大的意志力和執行力,連他這樣的人都一刻不肯放鬆自己,木青覺得自己吃再多的苦學習醫術都是應該的。
景逸辰輕鬆的就解開景逸然的手機加密,而後解開了他手機裡的加密文件,找到那段錄音,傳送到了他的手機裡。
隨着“恭喜主人,解鎖成功”的魅惑聲不斷的響起,景逸辰解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加密文件,而躺在地上捂着肋骨的景逸然臉色也越來越白。
他今天來是想要扳回一句的,現在卻又輸給景逸辰一局!
還好,最重要最機密的東西他並沒有存在手機裡,否則今天的損失會極其的慘重。
肋骨斷裂的疼痛讓景逸然已經疼的無法呼吸,他大聲吼道:“木青,你們醫院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嗎?沒看本公子都快死了嗎?!趕緊找人來,我需要醫生!”
木青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先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摸了幾秒,然後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景二公子,放心吧,有本神醫在,你死不了的!不過嘛,可能就是要多吃點兒苦頭了,誰叫你剛纔那麼賤,非要讓人家踩死你!唉,既然你這麼有不怕死的氣概,待會兒給你接肋骨的時候,就不打麻藥了,給我們醫院節約點兒資源!”
“木青,你敢!信不信我拆了你們家這座破醫院!”一聽不給自己打麻藥,景逸然差點兒昏死過去,立即開口威脅。
“啊?信,我信!有本事你拆了我們醫院啊,你拆啊,你拆啊,你怎麼不拆啊!你拆了我就不用給你費勁接肋骨了啊!快來拆啊!”
木青把景逸然剛剛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又重複了一遍,氣的景逸然差點兒吐血。
更讓他憤怒的是,木青竟然絲毫沒有醫德的伸手戳了戳他肋骨斷裂的地方,如願聽到他“啊”的一聲慘叫,這纔出去喊人把他擡進手術室。
醫院的護士用滑輪車把景逸然往手術室推的時候,他還怒氣衝衝的罵跟着他一起來的保鏢:“一羣廢物,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本公子,現在本公子被傷成這樣,你們都死哪兒去了!等本公子做完手術,你們一個個全都給我滾蛋!”
站成筆直的一排、氣勢頗爲壯觀的黑衣保鏢們,一個個都對他行注目禮,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而且也沒有人害怕。
他們都在景家做了多年的保鏢了,對二少爺被大少爺往死裡揍這件事早就習以爲常,只要大少爺出手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自覺的靠邊兒站,不然很有可能被大少爺打死——大少爺受老爺、老太爺還有老太太制約,不能打死二少爺,可是打死其他人就完全沒有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