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辰聽了上官凝的話,不由低笑不止。
直到上官凝氣惱的不許他笑,他才忍住笑意道:“我的夫人,你有點兒出息行嗎?你可是實力雄厚的景家少夫人,是資產千億的景盛集團女主人,而且上回季氏集團還賠了幾百億給你,立語科技每年的盈利也能有幾千萬了,你還在乎那兩塊兒煤幹什麼?有人偷煤你就當做善事了好了,讓那個小偷也過兩天好日子!反正那兩個礦巨大無比,就算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日夜開採,也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採完。”
上官凝聽完他的話,也在電話那頭咯咯直笑,顯然也覺得自己的小心翼翼太過好笑。
夫妻兩個在電話裡說說笑笑,氣氛好的不能再好,只恨對方不在自己身邊,否則就能面對面分享彼此的快樂了。
景逸然原先很喜歡出差,因爲可以離開讓他厭惡的家和人,可是現在他卻一點兒也不喜歡出差,因爲一出差就意味着他見不到自己的小妻子了,可他又捨不得讓上官凝跟他一起出差受累,所以每次都是白天黑夜連軸轉,連覺幾乎都不怎麼睡,只爲了用最快的速度把工作做完,好飛回國內,飛到那個讓他牽掛的女子身邊。
……
兩天後,A市的新聞和報紙,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新任市長上官徵上任的消息。A市的市長換的也太勤快了些,民衆們都發覺不對勁了。
相比而言,上官柔雪這個主持人重新回到電視臺工作的消息,也就不是什麼大新聞了,不過,她依然受到了許多人的強烈關注。
因爲,上官徵當上了市長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上官柔雪澄清:婚宴上的照片都是合成的,只是剛剛倒臺的前一任市長爲了打擊他,不讓他當上市長的齷齪手段而已,上官柔雪只是政治爭奪的無辜受害者。
謝卓君在上官徵成爲市長之後的第一時間內,就來到上官家,當着上官柔雪的面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而且給她道歉:“小雪,我前幾天是被那些照片氣昏了頭了,你不要往心裡去,跟我回家吧!”
上官柔雪這些日子做夢都盼望謝卓君能來跟她道歉,能來接她回家。
今天竟然實現了,而且跟她想象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歡天喜地的跟着謝卓君回到了他們因爲結婚才購買的別墅。
家裡佈置的嶄新,窗戶上和牆上還貼滿了大紅的喜字,連被子也是新婚的大紅色。
上官柔雪興高采烈的收拾自己的衣服,把它們一一擺放進謝卓君的衣櫃裡,可是等她一轉身,謝卓君卻不見了蹤影。
她找遍了整棟別墅,也沒有看到他。
她心裡不安,不由給他打電話。
謝卓君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公司裡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先睡吧,我可能會回去的很晚。”
耐着性子安撫了上官柔雪好一會兒,等到掛斷電話,謝卓君的臉上立刻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和冷漠。
他是不會回家的,被那麼多男人碰過的女人,他連看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如果不是上官徵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成了市長,如果不是他的父母逼他去把上官柔雪接回家,謝卓君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上官柔雪!
她都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綠帽子,平日裡碰到親戚朋友,別人當面對他笑語盈盈的,背後卻指指點點,說他無能!
他好好的生活,全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可是,他卻還要爲了家裡的公司,爲了父母而忍耐她!因爲上官徵現在成了市長,如果得罪了他,謝家不會有好果子吃!
一想到要跟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謝卓君就覺得心如死灰。
他現在無比的懊悔,痛恨自己把上官凝這塊美玉推開,把上官柔雪那粒沙子捧在了手裡,現在這粒沙子在他眼睛裡,硌出了血,磨破了皮,他卻要死命的忍着!
……
看到新聞報道,上官凝終於知道景逸然究竟做了什麼。
他說幫她家裡人解決了一點兒小事,原來指的是幫上官徵拿到市長的位置,讓上官柔雪又重新擁有了主持人的工作!
他是瘋了嗎?!
如果景逸然現在在她旁邊,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再給他一花瓶,砸碎他那個永遠異於常人的腦袋!
幫了那兩個人,對他能有什麼好處?難道他以爲,她會任由上官徵跟上官柔雪兩個人擺佈,所以從他們身上下手?
景逸辰見妻子臉色發白,臉頰一鼓一鼓的,知道她在生氣,他輕聲安慰她道:“不用擔心,現在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會讓他們得意太久。不過,我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因爲我下一次動手,可能會比較徹底,你爸爸的官職應該會保不住了,我會盡量保護他的名聲,只是讓他恢復成平民百姓的身份。他的晚年我們來照顧,但是不能讓他繼續在高位上呆了,否則他會繼續跟景逸然聯合,你會有危險的。”
上官徵縱然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上官凝的父親,景逸辰在讓他跌倒之前,不能不考慮妻子的感受。
而且,如果上官徵遭人唾棄,上官凝作爲他的女兒,也會被他牽連的。
他不想整治這些人的時候,把妻子也牽扯進去,她與那些事情無關,不應該被波及。
上官凝知道景逸辰是在顧及她的感受,所以纔會處處縮手縮腳,否則,以他的性格和能力,上官徵早就當不了官了。
她坐到他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身上,聲音堅定的道:“逸辰,你不用顧忌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早就不想讓他繼續做官了,最好能讓他做普通百姓,絕了他往上爬的心思,這樣才能讓他安分一些,否則他一輩子都會在拼命的爲了權力而不擇手段!他做過的那些事,一旦被查出來,說不定後半輩子就要呆在監獄裡了,能讓他保全名譽的退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景逸辰輕輕的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淡淡的道:“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