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現在對謝家人都沒有好感,冷淡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沒空。”
電話裡王露的聲音帶着哭腔和哀求:“小凝,你就見阿姨一面吧,算我求求你了,我就是想當面給你道個歉,跟你說兩句話,絕對不多耽誤你時間!”
如果是四年前,上官凝一定會心軟的答應下來,可是現在,她被他們傷的體無完膚,被他們利用過、騙過太多次,早就已經有了一副鐵石心腸。
因爲她當年真心的付出,換來的只是他們的一紙機票和一句“我兒子不需要你了”!
“道歉要是有用,國家就不會制定法律,也就不會有監獄了!謝太太還是省點兒力氣,回去照顧你兒媳婦吧!我這裡還有事,不能陪你聊了,再見!”
上官凝冷冷的說了幾句,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隨後,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低沉好聽的聲音:“嗯,做的不錯,就應該這樣。我景逸辰的妻子,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你聽見了?”上官凝聲音淡淡的,語氣裡有一絲悵然。
景逸辰繞到她身前,跟她面對面的站着,修長的雙手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兒,語氣不悅的道:“我不許你爲他們的事分神難過!”
他還沒有告訴上官凝,謝卓君快要病死的事呢,她就這麼一副悵然的神態,要是說了她是不是要落淚了!
這讓景逸辰心情非常的糟糕!
上官凝失笑,主動伸手抱住他結實的腰身,脣角微揚:“我不是爲他們的事難過,我是爲人心叵測而失望。我有用的時候,他們就能想起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沒有用的時候,恨不得我可以人間蒸發,眼神和言語全都能殺人於無形!我就那麼傻嗎?要永遠活在他們的陰影下,任憑他們擺佈?”
她現在的安穩和幸福,全都是眼前的男人帶給她的,她在他精心的呵護和溫柔的寵愛下,重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找回了自己的靈動和率真,所以她也一直都在精心的維護他們之間的感情,經營他們溫馨而浪漫的生活,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所以,她是不會去見王露的,不管她有什麼理由和藉口,她都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接觸。
“除了你,沒有人值得我難過。”上官凝淡淡的說完這一句,便她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看到懷裡的小女人這麼自覺,把他看的這樣重,景逸辰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夜晚涼風習習,吃過飯換過衣服,上官凝跟景逸辰手牽着手在海邊散步,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輕鬆愉悅的走着,冷不防的一個女人從一旁的花叢裡竄了出來,攔住了夫妻二人的去路。
景逸辰下意識的把上官凝身後,條件反射的伸出腿去想把人踢走,卻聽上官凝立刻拉住他:“逸辰,別踢!”
景逸辰收回腳,就見攔住他們去路的女人緩緩的跪了下去。
景逸辰臉色有點兒難看。
他跟妻子出來散步的美好氣氛全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
現在居然還玩兒起了下跪,難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會因爲她下跪就心軟的人嗎?
他想也不想的拉着上官凝就走,上官凝卻沒有動。
她從景逸辰身後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淡淡道:“謝太太,你這一招,你兒子和你兒媳婦在四年前已經用過了,所以,現在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原來攔住他們的人正是謝卓君的媽媽王露。
她聽到上官凝的話,動也不動的跪在那裡,爲了兒子,她什麼都可以做!
“小凝,阿姨知道,當年的事是卓君做的不厚道,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而且他現在也已經受到懲罰了,所以求求你放他一馬,救救他的命行嗎?阿姨都跪下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
王露聲音悽婉,姿態又足夠的低微卑怯,看起來完完全全是一個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母親模樣。
上官凝卻不爲所動,她只是疑惑的道:“什麼意思?你兒子的命怎麼了?”
王露是個異常精明聰慧的人,她看上官凝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裝的,她竟然對兒子的事一無所知!
那也就是說,把他們謝家往死路上逼的,就是剛剛將她護在身後的男人,也是整個A市最有權勢的男人——景逸辰了!
她立刻哭着朝景逸辰道:“景大公子,求你放過我兒子,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求你跟木院長說句話,讓他給我兒子動手術吧,我來世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德!當年的事,小凝是最清楚的了,我兒子也是受害者,他是那麼好的孩子,全是被上官柔雪給騙了,纔會做出糊塗事啊!”
景逸辰還沒開口,上官凝就立刻冷冷的道:“謝太太,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跟我丈夫沒有任何關係!當年的事,你如果還沒有弄清楚,請你立刻回家問你兒子,不要在這裡顛倒是非!如果你兒子是糊塗不清的,那你給我一張飛機票,把我趕出國,也是神志不清?”
上官凝雖然根本就不清楚王露到底說的是什麼事,但是她跟謝卓君之間的恩怨與景逸辰無關,他不應該被牽扯其中。
王露語塞:“我……”
“沒錯,是我不讓木氏醫院不給你兒子動手術的,如果你還繼續跪在這裡,你兒子不用等着再次變成植物人,明天的太陽他就見不到了!”景逸辰聲音冷漠的開口,看王露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敢當街攔他的!
上官凝聞言一怔,有些驚詫的看向景逸辰。
什麼意思?
動手術?變成植物人?謝卓君怎麼了?
景逸辰說完這句話,便拉着上官凝大步離開了。
王露剛想起身追上去,夜色裡卻走出來兩個高壯的黑衣人,不由分說的直接把她打暈,而後像是脫破麻袋一樣拖着她,塞進了一輛車裡,而後消失在夜色裡。
回家的路上,上官凝有些安靜。
景逸辰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情的妻子,發現她竟然沒有任何的質疑或者不信任,而是依舊挽着他的胳膊,跟他節奏完全一致的邁着步伐往家走。
“你怎麼不問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景逸辰伸手攬過她的肩,把她往懷裡帶了帶。
上官凝擡起頭,輕聲道:“你願意說就告訴我了,反正你又不會把我賣了,所以你做的事我都放心。”
“我讓謝卓君死你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