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聽到她一句“我也有姓了”,不禁心中一酸,輕聲道:“嗯,對,你叫上官小鹿,很好聽的名字。”
小鹿拿着巧克力高興的跑了出去,一面跑一面還在大喊:“盧叔叔,我有姓了我有姓了!我姓上官,跟上官姐姐一個樣!我不是孤兒啦,哈哈哈!”
景逸然本來趴在上官凝辦公室的門上,正在想辦法進去,冷不防小鹿“嘭”的一聲把門推開,他高挺的鼻樑直接撞到了結實的門板上,然後就有兩條紅線從他鼻腔裡流了出來。
“小鹿!你個暴力狂,沒看到本公子在這兒嗎?!我鼻子都被你撞歪了!”景逸然在憤怒的咆哮,小鹿卻跟沒聽見一樣一陣風兒似的從他身邊跑過去,衝進了盧勤的辦公室裡。
上官凝看到景逸然頭髮凌亂、滿臉暴躁在流鼻血的模樣,忽然覺得心情很好!
怎麼感覺小鹿好像天生是景逸然的剋星一樣!
景中修把小鹿送來給她當助手,該不會就是爲了防着景逸然的吧?
事實上,上官凝猜錯了,小鹿不是景中修針對景逸然而放在她身邊的,因爲景逸然根本還不值得讓小鹿來對付,小鹿要對付的,是比景逸然更危險、更恐怖的人和勢力。
下午五點剛到,剛剛去鄰市談完業務合作的景逸辰就來接妻子下班了。
上官凝剛走出景盛的大門,擡眼就看到他,頗爲驚訝:“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她還以爲要談兩天呢!
“嗯,今天比較順利。”景逸辰淡淡的道,他護着上官凝的頭頂讓她進了車裡,才繞到另一側坐進去。
事實上,是景逸辰着急趕回來,直接把兩天的合作談判、部署,硬生生的壓縮到一天了。
他現在只要看不到上官凝,心裡就總覺得不踏實。
那天子彈射來的那一幕對他衝擊太大影響太深,以至於就算是他爲上官凝擋了子彈,還是覺得有些後怕。
現在看到上官凝安然無恙,總算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一面開車往家走,一面帶着一絲愉悅的道:“見到小鹿了?”
“嗯,見到了。”上官凝點點頭,有些猶豫的道:“讓小鹿給我做助理合適嗎?她雖然力氣確實很大,但是看着也只是個孩子而已,我天天都呆在集團裡,哪裡會有危險,還是算了吧。”
小鹿看起來跟個小妹妹一樣,讓她給自己做保鏢,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小鹿什麼都能做,你只管吩咐她就行了,不用想太多。”景逸辰知道上官凝是不捨得讓小鹿做什麼危險的保鏢,他神色輕柔的給她解釋:“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小鹿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她除了心智有些像孩子,其他方面都比普通人要厲害,你不用擔心她,把她當成一個男孩子就是了。爸爸讓她跟着你,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小鹿其實算是景中修的人,平時雖然景逸辰也能吩咐她做事,但是她還是最聽景中修的話。她雖然是個女孩兒,而且看起來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但是景中修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孩子看待,他對小鹿不像對上官凝那樣,透出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而是像對普他們其他人一樣冷淡。
小鹿平時也不怎麼住在景家,她都是在外面亂跑,如果在外面玩兒累了,很多時候都是住在盧勤的家裡——因爲盧勤妻子非常的賢惠,把長不大的小鹿當女兒一樣照顧,小鹿雖然心智不健全,但是心裡很清楚誰待她好,所以很愛往盧勤家裡跑,盧勤也把她當半個女兒一樣養。
景逸辰比上官凝更要了解小鹿,她看起來像個孩子,但是關鍵時候比誰反應都快,打架什麼的比誰都狠。
只不過,小鹿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一段時間,她這次消失的時間最久,長達半年。好在大家都習以爲常,她每次消失都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所以也沒有人太過擔心她。
上官凝見景逸辰堅持,便沒有再推辭。
她很喜歡小鹿,覺着辦公室裡有她,似乎都多了一股朝氣蓬勃的生氣,讓人心情愉悅,而且,她對付景逸然非常的厲害,三兩下就能讓他灰溜溜的敗退,簡直是對付這種瘋子的利器!
所以,上官凝也舍不下讓小鹿走。
提起小鹿的事,上官凝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升任副總裁的事。
“逸辰,我職位是不是給的太高了?先從總監開始還是比較合適的,我最近半年雖然到其他部門學了不少東西,但是好像做不了副總裁吧?”
這才半年時間而已,要是以前,有人告訴她,她可以做景盛集團的副總,她一定會覺得這是癡人說夢!
誰知道現實中竟然真的發生了!
景逸辰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的妻子,不做集團的副總做什麼?你不只要做副總,而且要做所有副總中最有權威的一個,因爲連我這個總裁都要聽你的,誰還敢不聽?”
上官凝哭笑不得,有些着急的道:“公司的很多業務我都不熟悉,到時候說了外行話,其他人怎麼會服氣,我還是從最基礎的開始慢慢積累,等到了一定程度再做副總也不遲哪!爸爸的這個決定有些太倉促了,我還沒準備好。”
“我覺得爸爸的決定非常的正確。當初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你不也沒準備好,現在也不過才半年時間,我們就如膠似漆了,要是等你準備好了再跟你結婚,那要等好幾年了!所以你沒準備好也沒關係,等你到了那個位置上,很快就投入進去了,不用擔心。再說,這不是還有你老公我嗎?從明天開始,我帶着你一起去談業務,正好能解了我的相思之苦,一舉兩得!”
省的他每次跟對手談業務合作,總有女人往他身邊湊,他不勝其煩,估計把上官凝帶在身邊,再也沒有女人敢給他拋媚眼兒了!
“好了,工作上的事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帶你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