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酒我爺爺總共才釀製了六瓶好嗎?!其中四瓶都歸你家了,難道連一口都不讓我嘗嗎?我可是看着這幾個瓶子長大的,我堂堂木家繼承人,一瓶沒有也就算了,但你總要讓我嚐嚐是個什麼味兒吧!”
木問生這幾瓶藥酒釀製了二十幾年,木青現在三十歲,他說看着這幾個瓶子長大的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
他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告訴他這裡面全都是寶貝,然後碰都不讓他碰一下,他眼看着這些酒從渾濁變成淺白色,從淺白色變成純白色,然後又變成淺黃色、鵝黃色,直到前兩年那六個保存了二十年的瓶子才變成了現在這種流光溢彩的金黃色!
老爺子釀製的藥酒,其他的木青都是喝過的,他從小就喝各種藥酒,所以長大後身體非常的好,免疫能力、抗毒能力、細胞再生能力等等等等,全都要比普通人高一大截兒!
但是,最讓他垂涎欲滴的金子一樣的藥酒,他沒有喝過啊!那纔是真正的好東西啊,那些只存放了一兩年的藥酒,跟這個完全沒法兒比!
趙安安是個吃貨,一聽木青非要喝那種藥酒,她猜肯定是好東西,立即也嚷嚷道:“我也要喝,快拿出來,不許藏着掖着!”
景逸辰不同意:“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你們倆那智商加起來也沒有我一個人的高,喝了也是浪費資源,回去喝涼水去吧,那東西不值錢,你們倆喝正合適!”
他打擊人,真的是能把人給打擊死!
偏偏木青和趙安安幾乎從小就活在景逸辰高智商的陰影之下,早就被他打擊慣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他倆智商加起來也比不上景逸辰!
但是,喝酒跟智商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倆雖然智商不夠高,但是臉皮足夠厚啊!
反正今天不給喝,他倆就不離開,死纏爛打嘛,容易!
上官凝哭笑不得的看着木青和趙安安攔住他們的去路,在那兒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非要喝一口“神仙酒”——這是木青新給那種藥酒取的名兒。
“逸辰,我們有兩瓶呢,給他們一人喝一點吧!”上官凝最受不了人家這麼哀求了,也開始替他們跟景逸辰求情了。
景逸辰撫了撫額頭,轉頭無奈的道:“夫人,你能不這麼大方嗎?這酒可是價值十個億,一口就是幾百萬,咱們是不是應該省着點兒喝?木青在那兒裝可憐,你不要被他騙了,他從小到大不知道喝過多少這種藥酒了,我現在的體質都比不上他!”
“啊?是嗎?”上官凝眨了眨眼睛,可是她還是覺得木青實在太可憐了,再說這酒原本也是木老爺子的,說不定他就是要傳給孫子的呢,結果被他們搶走了,現在給他喝一口也是應該的嘛!
磨蹭了很長時間,直到景逸辰不耐煩了,他才冷着臉把酒拿出來,皺起好看的眉頭淡淡的道:“只准喝一小口!”
木青一看到這金色的液體,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趙安安也滿臉興奮的看着酒瓶——這麼漂亮的酒,聽都沒聽說過!
木青爲了喝這藥酒,來的時候,連醫院裡的小量杯都帶來了!
酒瓶蓋一打開,那種芬芳馥郁的好聞的香氣立刻四溢開來,四個人全都有一種通體舒泰的感覺!
他從口袋裡拿出小量杯,小心翼翼的從酒瓶裡只倒出來5毫升。雖然這些東西現在是景逸辰的了,但是木青還是不捨得倒多,一次喝多了純粹是浪費,他不捨得糟蹋一丁兒點!這全都是爺爺二十多年的心血,裡面的每一味藥材,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有很多都是他不顧生命危險,去深山老林裡採回來的,還有一些是從拍賣行高價拍賣來的,這東西比金子都貴啊!
看着量杯裡濃稠的幾乎都成了固態的藥酒,木青整個人都要高興哭了,激動的手指都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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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看了足足二十年的藥酒啊!
今天終於可以嘗一口了!
木青把酒放在鼻尖聞了好一會兒,纔有些戀戀不捨的把那些金黃色的液體倒進了了嘴裡。
馥郁芬芳的香氣在味蕾中炸裂蔓延,讓木青有些陶醉和享受。
果然跟那些存了一兩年的貨色不一樣!
這種酒就像世界上最好喝的美味,喝了一口之後,就想把剩下的全都喝光!
木青把沾在小量杯上的其餘藥酒一點兒不剩的舔了個乾淨,惹得趙安安直皺眉。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這麼噁心啊!你把量杯都舔了,我還怎麼喝!?”
木青看了她一眼,方纔喜悅高興的心情漸漸消失,神色有些晦暗的道:“安安,你不能喝。”
趙安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尖叫:“我爲什麼不能喝?那酒聞起來那麼香,肯定很好喝,我也要喝!這酒又不是你的,你跟着小氣個什麼勁兒!”
上官凝也有些不明白,木青爲什麼那麼說。但是她很清楚,木青絕對不是捨不得讓趙安安喝,他還沒有捨不得給趙安安的東西。
“這種酒的營養成分太高,而且有發物,你不能喝。”木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但是他還是保持着平日裡的笑容,看上去開朗陽光。
趙安安立刻就明白了。
她因爲身上曾經有過癌細胞,是不能服用這種超高營養的物質的,普通的有營養的東西她都可以吃、可以喝,但是恐怕木老爺子釀製的這種藥酒,富含各種幾百上千年份的參果、草藥的精華,經過治療已經康復的癌症患者,喝了這種藥酒,有極大的可能會引起病情的復發。
所以,木青不肯讓她喝。
趙安安神色只是微微一僵,就立刻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笑容跟木青幾乎如出一轍:陽光爽朗。
上官凝和景逸辰也明白過來爲什麼木青不讓趙安安喝了。
趙安安一直以來都看不出像是生病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健康快樂,所以他們沒有人把她當病人看待,也就忘記了她有需要忌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