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辰輕輕的在她的小腿上吻了吻,而後認真的道:“阿凝,以後受傷了要告訴我,我來替你討回來,不許忍着,知道嗎?”
上官凝原本不是一個嬌氣的人,她是很能吃苦的,被人傷害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從來不會向別人訴苦,哪怕是最疼愛她的舅舅,她也不會說的,只會報喜不報憂。
但是,現在有景逸辰這麼寵着她,護着她,讓她都快變成一個嬌氣的女人了——可以撒嬌,可以發火,可以傾訴,可以告狀。
上官凝眼眶微溼,輕聲道:“老公,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景逸辰笑着把她攬在懷裡,一面輕輕的往她腿上擦沐浴露,一面寵溺的道:“我可不就是想把你慣壞嗎,這樣才能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景逸辰的女人,慣壞了也有我寵着,怕什麼。”
他很喜歡上官凝喊他“老公”,這讓他覺得她很依賴自己,讓他很有做丈夫的那種成就感。
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景逸辰給上官凝穿好衣服,而後找出家裡的藥箱,拿出藥膏來給她往小腿上的傷痕處塗抹。
洗完澡,在明亮的臥室裡,她白皙的小腿上那些於痕和甲印越發的清晰了。
景逸辰心疼的不行,一面輕輕的用棉花棒給她擦藥,一面輕聲問:“寶貝,還疼嗎?”
上官凝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本來呢,是挺疼的,可是現在有你親自給我擦藥,一點兒也不疼了,很舒服。”
其實是有些疼的。
昨天她把唐韻往死裡踩,唐韻自然也是往死裡掐她的腿,她的指甲又尖又利,深深的掐到了上官凝的肉裡,都掐出了血,怎麼可能不疼。
昨夜因爲太傷心,她沒有洗澡,也忘記了腿上的傷,今天洗澡沾了水,自然是很疼的。
可是,她不想讓景逸辰擔心,而且有他在她身邊,這麼心疼她照顧她,她覺得那一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景逸辰笑了笑,一面認真的給她擦藥,一面心裡卻滿是怒意。
他可以容忍唐韻所有的任性,所有的心機和手段,卻一點兒也不能忍受她傷害自己的妻子。
如果唐韻現在在他面前,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控制不住的把她打到半死!
上完藥,景逸辰把藥箱收好,而後又拿起吹風機給上官凝吹頭髮,他動作異常熟練,因爲早已經給她吹過很多次頭髮了。
上官凝抱住他的腰,滿足的讓景逸辰吹髮。
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對自己的妻子這麼體貼,這麼好,但是她知道,除了景逸辰,再也不會有人像他這麼愛她。
吹乾頭髮,兩個人才一起下樓吃午餐。
上官凝一坐到桌前,就被桌上的食物吸引了。
飯菜都很簡單,看起來都是些最普通的家常小菜,但無一例外都是極爲新鮮可口的,而且有好幾樣上官凝都不認識。
景逸辰笑着道:“這些大部分都是些野菜,是福媽帶着人去田間一顆一顆挖回來的,你嚐嚐看。”
上官凝每樣都嚐了一口,隨後兩眼亮晶晶的道:“真好吃!”
她說完,就興致頗高的把幾樣野菜一掃耳光,連一碗薺菜粥也喝光了。
她風捲殘雲一樣吃飯,對面的景逸辰卻依舊優雅貴氣的用餐,菜也沒吃多少,倒是粥喝了大半碗。
上官凝有些驚訝的看着他:“這麼好吃你多吃一點兒啊!”
景逸辰無奈的笑笑:“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我這麼品味高雅的人,這種飯根本就難以下嚥。”
上官凝氣結,說的她好像品味多差一樣,這些菜她都叫不上名字來,但是確實很好吃,很有特色。
估計景逸辰是吃不慣這些菜,他對食物真的是非常的挑剔的。
除了大廚老杜做的菜能入他的眼,其餘人做的飯菜他都是淺嘗輒止。
吃完午餐,兩個人睡了個午覺,等太陽微微西斜的時候,景逸辰便帶着上官凝出門了。
這裡有一大片土地都是景家的私產,包括這裡的別墅羣,都是景盛集團投資開發的。
穿過一片綠油油的農田,兩個人來到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邊上,小溪很淺,有手指粗細的小魚在裡面游來游去,乾淨的沙粒在水中飄蕩,趣意橫生。
兩個人沿着小溪邊上細軟的沙灘上緩緩的走着,有田間的鳥雀歡快的鳴叫,還有遠處不時傳來的孩子們嬉鬧的歡笑聲。
上官凝是在城市裡長大的人,沒有在鄉下生活過,這裡的很多農作物她都不認識,但是卻莫名的喜歡這裡簡單純樸的氣息。
這樣的環境,沒有爭鬥,沒有功名利祿的紛擾,有些像安逸的世外桃源一般,讓人整個人都能放鬆下來,心情變得愉悅而美好。
上官凝走了一會兒,忽然停住腳步,隨後脫掉了自己的鞋襪拎在手上。
她神色興奮的道:“我要到水裡走!”
景逸辰接過她手中的鞋襪,有些寵溺的笑笑:“好,小心點,別滑倒。還有,你腿上剛擦了藥,別把傷口沾上水。”
小溪很淺,很清澈,上官凝踩進去,剛好湮沒腳背。
已經接近秋天的溪水有些涼,卻讓上官凝覺得十分的舒爽。
她高興的在裡面踩來踩去,驚走了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魚兒,惹得她大笑不止。
上官凝覺得,似乎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一般,被舅舅帶着去河邊釣魚,她任性的想要去水裡玩耍。舅舅有時候會同意她到淺水區玩兒一會兒,有時候卻怎麼也不同意他下水,而他不同意,她就總會想各種辦法下水。
景逸辰看着她開懷大笑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
他的妻子,是一個非常容易滿足的小女人,一點點小事情,就能讓她高興好久。
景逸辰看她玩兒的高興,想了想,也把鞋襪脫掉,然後把兩人的鞋襪都放在岸邊的沙灘上,也走進了清澈的小溪裡。
上官凝看他也進來了,整個人笑的更加歡快了,還故意捧起水來往他身上潑。
景逸辰笑着擋了擋,然後就跟她玩兒起了幼稚的潑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