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公子絕對沒有做過強人所難的事,更沒有新聞上說的那些殘害。這件事,我們已經走了司法程序,準備追究報社的責任,這種不負責任的新聞,已經嚴重侵害了二公子的名譽,我們希望通過法律的途徑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有記者顯然還是存有疑慮,舉手問道:“可是我聽說,二公子現在被關在家裡躲避風聲,出面處理沈凌冰死亡一事的,是大公子,也就是現在景盛集團的總裁,他是在爲弟弟開脫罪責嗎?”
樑福師站在臺子上笑了笑:“我前面已經說了,我們總裁跟弟弟關係很要好,二公子因爲沈小姐的事傷心過度,在家休養,所以總裁纔會親自出馬,去沈家慰問。這裡面的關係很簡單,是這位記者朋友自己腦補的太厲害了。”
五十歲的樑福師,說出“腦補”這種比較時髦的詞語,讓下面的記者都發出了笑聲。
後面的記者提問,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半小時後,發佈會便結束了。
看着一衆記者魚貫而出,上官凝大大的鬆了口氣。
米曉曉神色怪異的看着上官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我的上官副總,你不會以爲這些都是真刀真槍的來吧?”
上官凝一愣:“難道不是?”
“你在公關部呆了好幾個月,都白學了啊!這麼這點兒小手段都不知道,我就說你怎麼從一開始就那麼緊張,原來還當真了!”米曉曉一副“你真單純”的無奈模樣。
“噢,我在公關部學習的時候,是誰負責教我的來着?是哪個員工連這點兒小手段都沒教我,讓我白學幾個月!”
上官凝立刻嗆了回去,她在公關部的學習,可是米曉曉帶的,她什麼都沒學會,能賴誰?
賴老師唄!
米曉曉頓時氣短。
好吧,她好像真的沒有教過上官凝這個,她那時候每天關注的,就是讓上官凝把大總裁拿下!
她“嘿嘿”笑着抱着上官凝的胳膊,一口一個“上官副總”的叫着,直把上官凝叫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小聲的跟上官凝解釋。
“上官,這些記者和提問的問題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樑副總的回答都是照着稿子唸的!這要真的把所有記者都請來,發佈會還開什麼呀,那肯定成菜市場了,他們的戰鬥力可是很嚇人的。”
“現在誰開發佈會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啊,你沒見明星開個道歉會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都是照着稿子唸的!別人給我們潑髒水,我們不能直接潑回去,那樣段數太低,應該通過別人的手,把髒水潑回去,這樣可信度才高。”
上官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景逸辰之前早就跟她說過,會針對季博開新聞發佈會。
她只是到了現場之後被現場緊張的氣氛影響了,忘了他的話了。
是啊,縱觀整個發佈會的所有問答,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景家最近傳出來的負面消息,似乎全都是有人有意爲之。
而背後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這將會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然後大家就會自動的尋找答案,景盛也會“不小心”提供一些線索,最後所有的矛頭肯定都會指向季氏集團——這是A市唯一能跟景盛抗衡的大型家族企業了。
然後大家最終會發現,所有針對景家的負面報道,不過是季氏集團在背後下黑手,用見不到人的手段進行惡性競爭而已。
……
景逸然坐在沙發上看完了新聞發佈會,俊美無匹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的笑意。
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裡面卻並沒有聲音。
景逸然知道他在聽,輕佻的笑道:“我的好哥哥,你真是費心了!怎麼樣,爲我洗白的感覺是不是很爽?有沒有噁心到你?哈哈哈……”
電話那頭的景逸辰,棱角分明的臉上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用森冷的語氣道:“你最近最好安分守己,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監獄裡住幾天。死在監獄裡,神不知鬼不覺,乾淨利落!”
景逸然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他知道,景逸辰說的出就做的到,如果到了他一定要進監獄的時候,景逸辰是不會管的。就算景盛會因此造成損失,他也會親手把他給送進去!
景逸然神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咬牙切齒的低吼:“景逸辰,看來你一直都在欺騙爸爸而已,你殺了我媽,現在還想殺我,哈哈哈,儘管來殺,我們看看到底誰先死!”
景逸辰聲音還是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一樣,淡淡的道:“肯定是你先死,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生,所以死了也是應該的。”
景逸然一下子被他戳到痛處,“啪”的一聲就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高級的定製手機摔到結實堅硬的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卻絲毫沒有損壞,靜靜的躺在地上。
景盛不可能分裂?
哼,當然不能分裂,景盛將會是他景逸然一個人的!
不過,現階段,它還是要分裂的!
他要讓景盛出現兩個繼承人!
景逸然臉上漸漸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而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去了莫蘭住的小別墅。
最近半個月,他都往莫蘭那裡跑的很勤,每天都去跟老太太說話聊天,陪她散步,陪她吃飯,甚至陪她逛街。
莫蘭最近高興的很,覺得他又聽話又懂事,是個十分孝順的孫子,不像某個人,冷漠殘酷,把她當仇人一樣。
陪了老太太那麼久,今天,也該到了他收穫的時候了。
沒錯,他要拿到屬於景天遠那百分之十的股權!
莫蘭之前已經露過口風,那百分之十的股權,其實不是景天遠的,而是屬於她的,景天遠手裡其實已經沒有股權了!
這真是老天都在幫助他,莫蘭的股權,不就是他的股權嗎?
景逸辰上次回來還跟莫蘭吵的那麼兇,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這百分之十的股權怎麼也沒有可能落到他頭上!
股權,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