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次性的斥巨資收購季氏集團10%的股權,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辦的到的。
除了景家,季家有這個實力,就只有以前的楊家可以做到了!
藍羽手中,肯定有楊家所有的家產!
怪不得季博會選擇跟她訂婚,原來,她是一個移動金庫。
“先不要輕舉妄動,沒有足夠的利益,不能跟季家開戰,爲了一個藍羽,不值得。”
景逸辰聲音中透出冰冷和沉着,滅掉季家,景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景家也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後患無窮。
就像滅掉了楊家一樣,雖然讓楊家在短短几天裡就傾覆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要把楊家所有人的命都拿掉,那是不可能的,總有漏網之魚。
每一個家族都有自己保命的手段,楊家發展了這麼多年,自然會留手的。
季家和楊家還不一樣,楊家商場衆人居多,官場上的很少,所以影響力不大,對於景家來說,可以不用費太多的力氣連根拔除。
季家卻不行,季家在官場的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想要連根拔起,會引起官場動盪,而且季家在軍方也是有背景的,所以景家不會輕易跟季家開戰。
這是兩大家族維繫了這麼多年的對峙局面的根本原因,一旦開戰,就會元氣大傷,平時小打小鬧沒有任何問題,因爲不會觸及根本,不會讓家族滅亡。
同樣的,只有季家有腦子,就輕易不會招惹景家,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明天會找季博談,你跟他約一下,就說,我要跟他商談金融業務,就定上次去過的那家茶社。”
“少爺……”阿虎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景逸辰這是拿自己做誘餌,引藍羽出手,只要她出手了,景家對她動手將再無顧忌,季家也不會保她的,這是兩大家族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季麗麗傷了上官凝之後,季家纔會自認倒黴的乖乖的把錢送上,咬牙把季麗麗送去國外,不准她再回a市。
只是,少爺拿自己做誘餌太危險了!
那個藍羽不知道是什麼路數,做事十分的小心,非常的神秘狠辣,萬一少爺着了她的道兒怎麼辦!
景逸辰卻淡淡的道:“沒事,我心裡有數,到時候你跟着我一起去,一個女人而已,我要是連這點兒危險都不敢冒,怎麼會活到今天。平靜了這麼久,也該來一場血雨腥風了。去約季博吧!”
阿虎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恭敬的應是。
他相信少爺的實力和能力,一個藍羽,一個女人,她就算再有心機和手段,也不可能是少爺的對手。
季博接到阿虎電話的時候,正在季家的一處風景極爲秀麗的療養院裡。
季家的這家療養院位於郊區,位置雖然偏僻,但是佔地面積極廣,裡面裝修豪華,配備了完善高端的醫療團隊,專供a市豪門貴族療養休憩。
季敏玦就在這裡療養。
今夜,季珈夢和季嶺都在,季博是來逼宮的。
季博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雖然這笑容並沒有直達眼底,但是這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溫和,加上他溫雅的氣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晚輩在跟長輩說話一樣。
只是,他的話實在是不像一個聽話的晚輩。
“大伯,以後季氏集團您就不要再插手了,您病了,就應該好好養病,總裁之位,您該讓賢了。否則,季家早晚要死在您的手裡,把它給我,我會讓它發展壯大,珈夢和季嶺可以繼續參與家族經營,這我不會干涉,但是他們也不能干涉我的決策。以後,家族由我一個人來掌控!”
季敏玦氣的臉都白了,他伸手指着季博,恨不得一手指戳死他:“好你個季博,翅膀硬了還敢來逼我退位了!這是誰給你的膽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季氏集團是我的,我是總裁,我是掌舵人,你算個屁!”
季博被他罵,一點兒也不生氣,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除了景逸辰,平日裡沒有人能讓他動怒的。
“大伯不必生氣,季氏集團交給我,比在你手裡要好幾十倍,如果你不同意自己提出辭職,我會召開股東大會,罷免你的職務,重新選出一個總裁的。”
季敏玦差點兒被他氣死,平日裡那個聽話的侄子從一隻小綿羊變成了一頭狼,咄咄逼人,說出來的話讓他心驚肉跳。
一旁的季珈夢和季嶺也都呆呆的看着季博,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
怎麼總感覺季博變得有些像景逸辰了呢?他這是在學景逸辰的狠辣嗎?
季嶺冷哼一聲:“季博,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你想學景逸辰,首先也要有景逸辰的實力,沒有實力在那裡乾嚎,徒增笑話而已!罷免我爸爸的總裁職務?你是白癡嗎?我們三人的股權加起來就有50%,你就算說動了所有的股東,也不過佔有50%的股權而已,只要我們不同意,我爸的總裁就坐的穩穩的!”
季博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他淡淡的道:“是嗎?那好,我們拭目以待。侄子罷免伯父的職務,吃相未免有些難看,大伯的臉上也會掛不住,我本來是想讓大伯保全一點兒臉面的,既然你們不要,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季博說完,還恭敬的朝季敏玦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才離開。
離開後他就直接回了市裡的別墅。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別墅裡沒有開燈,淡淡的月光下,一個黑色的身影站立在別墅的落地窗邊,像一個孤寂的幽靈,隨時準備吞噬別人的生命。
季博打開燈,慢慢的走向那個黑色身影。
他現在對藍羽已經越來越忌憚了,這個女人的狠辣和手腕,超乎他的想象!
但是,他又需要她的狠辣和深沉似海的心機!
季博在她身邊站定,輕聲道:“明天會去見景逸辰,跟他談判金融業務,你去嗎?”
藍羽轉過臉來,她五官很美,配上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肌膚,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只有她陰鷙的眼神,泄露了她嗜血的內心:“他在引我上鉤呢,我怎麼能不去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