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上官柔雪怎麼求饒怎麼裝可憐都沒有用,楊沐煙甚至不嫌手疼,一遍又一遍的扇她耳光。
可是,上官柔雪以爲楊沐煙不打了,噩夢就結束了,沒想到,這纔是噩夢的開始!
楊沐煙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臉上劃開一道道口子。
鮮血直涌,血肉翻卷,這樣的傷,就算世界上最高明的整容醫生也沒有辦法把她給修復好了。
上官柔雪拼命的掙扎,卻根本沒有用,只是讓楊沐煙下刀更狠了。
上官柔雪剛開始還表姐表姐的叫,後來直接喊她全名了,聲音淒厲,聞者心肝具顫。
“楊沐煙,你這個瘋子!你自己長得醜,也要讓我毀容!你不得好死,你們楊家全都不得好死!”
楊沐煙因爲扇上官柔雪的耳光,兩手的手心全都通紅一片,已然浮腫。
可是她恍若未覺,只是用陰鷙的目光盯着上官柔雪面目全非的臉,聲音嘶啞的開口:“我們楊家全家都死光了,也確實是不得好死,可是這是因爲誰?!全是你和你媽兩個賤人惹的禍!你家的人就好死了嗎?哈哈哈,實話告訴你,你那個爹上官徵,是我的人殺的!你一直以爲是上官凝殺的對不對?”
上官柔雪確實以爲上官徵是被上官凝殺的,因爲楊沐煙派去保護楊文姝的兩個人,一個死在了上官家,另一個逃回來,信誓旦旦的說,上官凝逼死了楊文姝,也殺了上官徵。
“還有,楊文姝那個賤人,坑害了我們楊家,利用楊家的力量去對付景逸辰和上官凝,楊家被滅族,她卻一個人在國外活的逍遙自在!所以,我幫了景家一把,否則,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找到她,把她帶回國內了?”
楊沐煙嘶啞難聽的聲音迴盪在別墅裡,許多上官柔雪根本就不知道的事實一一浮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心裡的恨意在成倍的增加。
“上官凝自己也以爲,你那個該死的媽是被她給逼死的,哈哈哈,可笑,真正逼死她的人是我!我早就把你們家的傭人收買了,他們凌虐了楊文姝三天,所以纔會逼的她自殺,上官凝只是給她遞了把刀而已!”
“我們楊家全族被滅,她才受了這麼一點兒苦,就死了,太便宜她了!如果不是上官凝插手,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然,她死了也沒有關係,你不是還沒死嗎?”
上官柔雪臉上還在往下滴血,她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樣,疼的她連呼吸都充滿痛苦。
她吐出一口鮮血,眼睛裡全是恨意:“楊沐煙,有種你就殺了我!你如果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楊沐煙看着她,露出嗜血的笑意:“你想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死,你死了,我折磨誰?我十幾年來遭受的痛苦誰來償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給我下毒,讓我十幾年來臉上全是惡臭的膿包,害得我不敢見人的事,我知道了!”
上官柔雪就算疼的快要失去意識了,還是下意識的反駁她:“跟我沒有關係!是你自己得了病,治不好,我從來都沒有給你下毒!”
楊沐煙一腳踩着上官柔雪細嫩的手指,在堅硬的地板上反覆碾壓,等到她的手指變得血肉模糊,她心裡的那口惡氣才稍稍得到紓解。
“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你這個賤人,害得我不人不鬼的活了十七年!從十三歲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正常的自己了!如果不是楊家被毀,我迫不得已從密道逃脫,來到這裡,我的臉依然不會恢復!”
楊沐煙輕輕撫摸着自己如今光滑細膩的肌膚,她自從離開楊家之後,臉上的膿包漸漸消失,她驚喜的發現,她變得越來越美,皮膚越來越好!
這是楊家全族被滅之後,最讓她高興的事了!
昨天,她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字歪歪扭扭,但是卻說出了一個讓她驚怒交加的秘密:她毀容十七年,不是所有醫生說的體質太弱,內分泌失調,而是因爲被人常年下毒所致!
信裡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有寥寥幾行字,有些乾巴巴的,楊沐煙卻深信不疑。
她是個極爲聰慧的女子,智商,心機,樣樣都是拔尖兒的,信上說的事情,她幾乎只略微思索了一遍,就知道寫信的人根本沒有說謊。
至於誰給她的信,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毒的人,是上官柔雪和楊文姝。
“上官柔雪,你居然不自量力的跟我鬥!以後,你就頂着一張毀容臉過一輩子,我要讓你失去一切,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至於庇護你的謝家,呵呵,他們馬上就自身難保,可以去要飯了!”
楊沐煙見上官柔雪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她看,時候想要殺了她一般,她毫不在意,用嘲諷的語氣,沙啞的聲音冷冷的道:“想要報復嗎?那就來啊,哈哈哈,還要感謝你,我楊家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我根本無所顧忌,我是亡命之徒!我活着的每一秒鐘,都是爲了報仇!”
季博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血淋淋的場面,上官柔雪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楊沐煙神色猙獰的在狂笑不止,她手裡還拿着一把刀,刀尖上在緩緩的往下滴血。
季博曾經整死過不少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親自動手過,更沒有觀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他接受的是正統的貴族式教育,三觀正常,不偏激,除了面對景逸辰的時候會被他刺激的失控,其餘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表面上如此,內心亦是安寧平穩。
他的心理還是比較強大的,他也會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會用陰謀詭計,但是不會以折磨人爲樂,更不會像楊沐煙這樣,因爲長時間的毀容而造成心理扭曲。
所以一進門見到這麼一副血腥的場景,季博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立刻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