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儘管景逸辰已經把上官凝看護的很好了,儘管拒絕了鄭綸的邀約,連立語科技的人找上官凝也沒有讓她去,可是,還是出事了。
景逸辰這天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之後,卻敏感的察覺到不對。
家裡,沒有了上官凝的氣息!
平時,只要他回來了,上官凝多數都會開心的撲上來,在他懷裡蹭一會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的開心和思念。
景逸辰甚至根本不需要去找,就知道,上官凝不在家。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篤定,他只知道,他能感覺到,她不在家。
她不在家,那她在哪裡?!
景逸辰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都是冰冷的!
他只不過才離開了兩個小時而已,難道景逸然和楊沐煙就得手了?!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了!
更何況,麗景小區裡裡外外有那麼的人在守着,上官凝一個大活人出去了,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正在此時,景逸辰口袋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季博”。
景逸辰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快速的接起電話,聲音冷厲而急促:“阿凝在哪兒?!”
電話裡,季博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沙啞:“景少,快,跨海大橋,帶上槍,多帶人!”
季博的聲音那麼倉皇,讓景逸辰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他什麼都顧不得說,掛了電話,立刻出門,喊了阿虎就上了樓梯,然後順着樓梯,上了最頂層的天台。
阿虎原本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景逸辰邊走邊直接開始打電話進行安排,他這才知道,是上官凝出事了。
阿虎氣的牙都要咬碎了,今天他只跟着景逸辰一起出去辦了趟差事,少夫人就不見了,這些人也太囂張了!
小鹿呢?!
小鹿不是一直跟着少夫人的嗎?
怎麼連她也不見了?
難道,對方非常厲害,連小鹿也不是對手?!
阿虎氣憤又惱怒,卻聽景逸辰鎮靜的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了出去。
他明明臉色已經慘白無比,明明額頭滲出了一片汗珠,明明已經快要氣的發瘋了,卻努力的在維持鎮定。
“老於,立刻讓直升機一組起飛,到跨海大橋,帶上醫務組!二組去木家等候我的命令,不要讓木老爺子出門!三組到麗景小區來接我!”
“戰鷹,派出最好的飛艇,到跨海大橋下的海域等候命令!”
“Aaron,帶上所有人,跟着戰鷹的飛艇,到跨海大橋等候命令,我不說開槍,誰都不許開槍!”
“鄭經,讓你最好的阻擊手全都出動,阿凝被景逸然帶到跨海大橋了,可能會有危險!坐你們刑警隊的直升機去,開車太慢!”
A市的刑警隊,原本是沒有直升機這種超高檔次的配製的,刑警隊的兩架直升機,一架是景中修送給鄭經的父親鄭國昌的,一架是景逸辰送給鄭經的,鄭國昌覺得自己用不到直升機,索性就直接給了刑警隊。
而且刑警隊的很多高級設備、世界一流的配置,全部都是景家提供的,加上景、鄭兩家關係很好,所以只要景家有什麼事兒,刑警隊幾乎都是傾巢而動,比平時要賣力許多倍!
所以,很多人都說,A市的刑警隊其實就是景家的刑警隊。但是A市的人沒有人說三道四,反而都十分感激景家,因爲有了最先進的設備和最快的交通工具,A市刑偵水平大幅度提高,破案率和出警速度連續三年在全國排第一,以至於A市案發率迅速降低,如今是全國最安全的城市之一。
景逸辰一個接一個的命令發了出去,做完這一切,他內心的惶恐不安才微微減輕了一些。
阿虎卻在暗暗心驚,少爺這是把所有力量全都召集起來了!
直升機在景家原本就是負責應急的,一旦有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都會用到,所以直升機組是隨時待命,隨時準備起飛的。
只不過,在A市這種地方,三組直升機同時用到的概率非常非常的低,如果不是重大事件,是不會同時動用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隻要是景逸辰的吩咐,所有人全都迅速無比的朝各自目的地飛去。
跨海大橋是A市獨有的,負責連接A市和F市這兩個隔海相望的半島,平時從A市去F市如果不走跨海大橋,需要驅車走一整天,而如果走跨海大橋,僅需要一個半小時。
麗景小區也靠海邊,但是跟跨海大橋整整隔了一個A市,一東一西,非常的遠!
很快,三組直升機便到了麗景小區,景逸辰和阿虎上了直升機,而後直升機載着他們直奔跨海大橋而去。
在直升機上,景逸辰接到了景逸然的電話。
景逸辰看着來電顯示提醒的那個號碼,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意和殺意,裝作一無所知的接起電話:“你是又來找死的嗎?”
他的語氣像往常一樣淡漠疏離,又透着幾分厭惡不耐。
他不能露出破綻,否則季博的身份會暴露,今天如果不是他報信,他就會浪費很多寶貴的時間。
電話裡,響起景逸然那想讓人生生掐死他的輕佻聲音。
“景大少爺,你是不是還在外面忙着呢?”
“你如果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有本事你不要打電話,站在我面前說話!”
“哈哈哈!”電話裡傳出景逸然癲狂的笑聲,等他笑夠了,纔不緊不慢的道:“你有東西丟了,景逸辰,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丟了什麼東西呢?”
景逸辰只想儘快知道上官凝的安危,沒有一丁點兒耐心跟景逸然糾纏,怒道:“有屁快放!”
“嘖嘖嘖,我還以爲你是多麼了不起的人呢,原來你也不是神仙啊,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兒啊,你景逸辰不是神通廣大嗎,不是無所不能嗎?怎麼自己老婆不見了都不知道?”
景逸辰的怒意和咬牙切齒都不需要裝,他怒吼道:“阿凝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