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辰的心疼的厲害,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她身邊,把她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帶走,抱進自己的懷裡!
她還懷着孕,就站在那麼高的地方,似乎隨時都可能被身後的人推進海里去!
如果可以,景逸辰很想直接從飛機上跳下去,去扭斷景逸然的脖子。
可是,他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着上官凝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跨海大橋周圍已經全被景逸辰的人包圍了,可是他心裡的不安依舊十分的強烈,生怕上官凝遭遇不測。
橋的邊緣,上官凝也已經看到了景逸辰,而且看到了他帶來的令人震撼的強大陣容!
四架直升機在頭頂盤旋,腳下是一排六艘飛艇,橋上已經被禁止通行,靠近岸邊的地方,停了數不清的警車,還有數不清的警察正持槍前行。
她自然是知道景家實力強悍的,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親眼體會景家的強大。
站在橋邊,上官凝其實心裡並沒有多少恐懼的。
Wшw✿ тTk án✿ ¢O
她只是擔心,這麼折騰,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利。
橋離着海平面有很高的一段距離,低頭就是湛藍的海面,海水深不見底,看起來像是在張着血盆大口,隨時想要把人給吞噬掉。
上官凝雙手輕輕的撫摸自己的小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景逸辰既然來了,她就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反正,景逸然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就是了,不違揹他的任何意願,這樣對她最有利。
至少,從她醒來到現在,她並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上官凝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小鹿跟在她身邊,她聞到小鹿身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香氣,然後就迅速的暈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就已經在橋上了。
很顯然,小鹿身上的某種香氣使她陷入了昏迷,然後景逸然趁機擄走了她,把她帶大了這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鹿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把小鹿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關心她,照顧她,到頭來卻被她在背後給捅了一刀。
也不知道小鹿到底是爲什麼幫景逸然,她明明記得,小鹿每次遇到景逸然的時候,對他從來都不會客氣的,不管哪個小鹿,對景逸然都是非常捨得下狠手的。
上官凝心裡不願意相信小鹿是這樣的人,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都不行。
不過,今天的事根本無法防備,她和景逸辰不可能算透每個人的人心。
剛剛景逸然給景逸辰打電話,她已經聽到了。
景逸然是想用她來跟景逸辰換取景盛集團的股權,換取景家的繼承權!
雖然她沒有聽到景逸辰說什麼,但是從景逸然的反應來看,景逸辰肯定是已經答應了。
這怎麼能行!
這些東西全都給景逸然的話,景逸辰就一無所有了!
景逸然也太不要臉了,簡直卑鄙無恥!抓住她一個孕婦來逼迫景逸辰,真是不要臉,這樣的人就算得到景盛和景家的繼承權,又怎麼可能有大的發展,景家在他手裡,肯定就被他徹底毀了。
上官凝跟景逸然對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本身並不怕他,只是景逸然身邊的人一直拿着槍對着她,只要她稍微一動,那人就非常的警覺。
上官凝很想把景逸然罵個狗血淋頭,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白癡,就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可是,她不敢罵,現在激怒景逸然,沒有一丁點好處,說不定還要連累肚子裡的孩子跟着遭罪。
她好容易懷孕七個月了,眼看着就快生了,她心中無限的母愛給了她無限的勇氣和隱忍。
上官凝看着景逸辰從直升飛機的落梯上走下來,上了橋,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異常堅定,步子很大,很急。
他的臉上一片冰冷,渾身都帶着肅殺和森冷,猶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殺神。
初春的海風冰冷刺骨,吹的上官凝全身都快要被凍僵了,然而看到景逸辰,她心裡卻很快就被溫暖包裹,就連看起來讓人恐懼的深不見底的海水,似乎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相比於上官凝的從容,景逸然卻惱怒而慌亂!
這是怎麼回事,景逸辰這是把景家全部的力量都調動來了嗎?
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又是直升機又是飛艇又是警車的,這是要幹嘛?!
他的待遇怎麼比電影裡最牛叉的通緝犯還要高!
相比於景逸辰這強大的實力,他帶的這幾個人看起來簡直跟乞丐一樣!
景逸然眼角的餘光看到手底下的幾個人腿肚子都在直哆嗦,拿槍的那一個竟然連槍都握不住了!
真是一羣沒用的東西,這點兒場面就被嚇住了!
尤其是他自己的那幾個人,全都是一副要退縮的模樣,反倒楊沐煙給的那一個人,一臉的凶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景家放在眼裡。
景逸然卻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這些人常年追隨景逸然,知道他做過很多壞事,但是每一次他都能順利脫身,因爲他身上流着景家的血,沒有人會真的讓他死。
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就不一樣了,景逸然做了壞事,遭殃的一定是小嘍囉,幫他幹壞事的人一定會被景逸辰整治的很慘,想死都死不成!
楊沐煙的手下,是因爲從來沒有見識過景逸辰的手段,所以才無知者無畏,等他知道了,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兇悍了。
景逸辰很快就走到了他們面前,他的目光只看向上官凝,其餘的人,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看到上官凝臉色雖然蒼白,但是身上並沒有受傷,精神也還好,他心裡的怒火才能壓下去不爆發。
“阿凝,你沒事吧?”
上官凝聽到他的聲音,眼淚差點兒都要落下來。
但是她強忍着淚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我沒事。”
其實站在橋邊這麼久,她的肚子已經開始不舒服了,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她相信景逸辰,景逸辰此刻肯定比她還要着急,還要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