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安確實是沒事的,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後悔偷偷的逃跑了。
因爲她現在像是坐牢一樣,每天都被關在一個地方,跟那個肌肉男在一起,她雖然沒有受到過任何傷害,可是她那麼活潑好動的性格,被關在一個地方這麼久,已經快把她給憋死了。
隔兩天悶的不行了她就會來一次出逃,雖然每一次都毫無懸念的被抓回來,但是趙安安樂此不疲。
打不過那個變態肌肉男,她就用牙咬,用長長的指甲撓他,拳打腳踢,如此過了兩個月,她功夫都長進了不少。
趙安安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把她抓起來囚禁。
養着她這麼一個閒人,還要配一個這麼強悍的保鏢,多賠本兒的買賣啊!
她知道,景逸辰和木青現在肯定派人滿世界的找她,如果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肯定需要東躲西藏才能不被他們發現,現在倒好,她根本就不需要藏了,跟着這個變態肌肉男總共換了三個地方,一個地方比一個地方更隱秘,這要是能找到她,需要非常非常細心才行。
不過好在除了每次逃跑以後會捱餓,變態肌肉男倒是也沒有對她怎麼樣,既沒有垂涎她的美色也沒有給她施加暴力。
趙安安猜不透被他背後的人囚禁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是爲了劫財,那應該利用她跟趙家或者景逸辰要錢啊,如果是爲了劫色,那倒是趕緊上啊!
既不是劫財又不是劫色,到底爲什麼要囚禁她這麼個光吃飯不幹活的懶女人?
趙安安託着下巴坐在牀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她覺得,要是看守她的這個保鏢是個好色之徒就好了,最起碼她還可以脫了衣服勾引勾引他,趁機逃跑啊。
可是這個男的估計是個Gay,不管她怎麼搔首弄姿,不管她怎麼勾引,人家對她愣是連半點兒興趣也沒有,真是讓她感到絕望。
趙安安眼睛盯着男子從不離身的手機,謀劃着把那部手機搶過來,給她媽媽打個電話。
這要是被關在這裡一輩子,她還不如直接撞死算了。
不不不,還沒等關到一輩子,她估計自己就先癌症復發身亡了!
“喂,死變態,去告訴你家主子,姑奶奶我得了癌症了,再不救治就要死翹翹了,到時候根本賣不出好價錢去,趕緊送我去醫院看病!”
肌肉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繼續閉目養神。
嘁,還癌症,我還艾滋呢,騙誰呢!老子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趙安安一看肌肉男根本不相信自己,頓時急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讓你主子去打聽打聽,我真的有病!都死了兩回了,要不是送醫院及時,你們哪裡還能有機會囚禁我!”
肌肉男乾脆轉了個身,背對着她,閉着眼睛看起來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趙安安見他不肯搭理自己,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開始了唐僧式說服。
她說了一個多小時,把自己說的口乾舌燥,起身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後又轉身回去,繼續說服。
她叨叨了好一會兒,都不見肌肉男有反應。
趙安安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他睡着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肌肉男手裡輕輕的扯出手機。
很快,手機就到了她手裡了,而肌肉男依舊呼呼大睡,毫無反應。
趙安安心中竊喜,立刻按了一下手機的電源鍵,屏幕亮了起來,然後趙安安就呆了。
這手機竟然是指紋解鎖!!
真是太奸詐了!
趙安安看了看肌肉男抱在一起的兩隻手,恨不得找一把刀把他的十個手指頭都砍下來挨個試試!
可是別說這棟房子里根本找不出任何刀一類的利器,就算她找到了,也不可能砍掉這個肌肉男的一根手指。
她氣惱的把手機一把摔到了肌肉男的身上,轉身回了自己的那個沙發,窩在那裡一面看電視,一面想新的主意去了。
……
木青找了趙安安這麼久,每天都在外面跑,原本白皙的肌膚已經變成了小麥色,原本開朗陽光的性格也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他瘦了十幾斤,五官的輪廓更加分明,線條更加硬朗,頭髮很短,衣服是黑色的衝鋒衣,黑色的山地鞋,而不是他平日裡喜歡的淺色衣衫。
五個月的時間,讓木青改變了很多很多,他整個人如今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劍,凌厲卻不張揚。
他似乎從一個陽光的少年,變成了一個老成持重的青年。
以前的木青,跟趙安安一樣,性格是有些跳脫的,他一輩子經歷的最大的挫折不過就是趙安安跟他鬧分手而已,他的家庭條件優渥,個人又聰明好學,三十一歲的他,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苦。
這五個月,他卻是吃盡了苦頭。
他需要跟英國當地的很多黑勢力去交涉,去談判,尋求最大的合作。
景逸辰的手下雖然都非常能幹,但是實際上,他們除了願意聽從景逸辰的指揮和安排,不會聽從他這個小白臉的指揮,而他也確實經常會指揮失誤,造成不小的損失。
這些人全都是景逸辰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勢力,折損在木青手裡,他比任何人都心痛難過。
阿虎被景逸辰叫回了國內,接替阿虎的李多比阿虎更沉穩更心細,木青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現在尋找趙安安已經以李多爲首,他心甘情願的給李多當助手。
因爲他發現,李多比他專業的多,而且有非常驚人的直覺。
景逸辰手底下的人,也都很聽李多的話,衆人配合默契,兩個月來已經沒有再折損任何人手了。
根據李多的判斷,他覺得趙安安仍然在英國,他把人手分成了兩批,一批搜尋從來沒有搜尋過的地方,而另一批開始重新搜尋他們已經找過的地方。
雖然這樣一來速度會大大下降,但是卻更加保險穩妥。
木青總覺得,他似乎離趙安安不遠了。